宫翊坐在轮椅上,膝盖中盖着厚厚的一层毛毯,一抬头,对上容倾澜阴沉的脸色,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无妨,本世子与三小姐也算是关系匪浅,容三小姐率直天真,为人坦荡,又恰逢身体不适,本世子自然不会跟她多计较的。”
“谁跟你关系匪浅了?你别上赶着攀关系,本小姐跟你不熟!”容倾澜急忙撇清两人之间的关系。
“不熟?三小姐这话说的倒是让本世子心酸的很,三小姐莫不是忘记了前些夜里,就在那后花园一角,你对本世子做的那些事,你我都那样了,你觉得我们还算不熟吗?”宫翊一本正经的说着让人误会连连的话。
果然这话一出,容倾澜当即变了脸色。
“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啊!再多说一句,小心我撕烂你的狗嘴!”他不提那事儿还好,一提起,容倾澜顿觉一团邪火窜上心头。
想她容倾澜活了两世,最憋屈的,除了在现在被渣男害的小命呜呼,就是被这个妖孽男摸遍全身的事情。
耻辱啊耻辱!
“胡说?你忘了那天夜里,你趁着夜黑风高,本世子双腿不变,你对我……”
“闭嘴闭嘴闭嘴!”容倾澜急了,咻的一下冲了上去,一把捂住宫翊的嘴巴,恶狠狠的威胁道,“信不信你再多说一个字,本小姐让你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澜儿放肆!还不快松开手,你怎么敢对世子爷这般无礼!”容国公见此,面色一变,连忙上前将容倾澜拉开。
“容国公不要责备三小姐,说来这事儿本世子也要担些责任了,三小姐看到本世子如此火大,也是情有可原的,今日登门就是特地来认个错的,前些日子……额……那事不提也罢,就当是本世子莽撞了吧!”
宫翊越是放低姿态,越是欲言又止,周围的人越是满心好奇他口中那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甚至脑海中不自觉冒出一些旖旎画面。
容国公皱紧眉头:“澜儿你前些日子到底对世子做了什么?世子不计较,不代表我容家没有家规家法!”
“是啊,三姐姐你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世子欲言又止,你又恼羞成怒,若不说个清楚明白,像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似的!”
容飞雪被剃了光头,容倾澜又是个貌丑无盐,听了母亲的话,容流霜自己的好日子来了,这些日子殷勤的在容国公面前走动着,刚刚门房来报的时候,容流霜正好来给容国公送汤,也就跟着过来看了。
如今见这幅场景自然忍不住要说几句了。
容倾澜一记狠辣的眼刀子瞪了过去,容流霜立刻装柔弱,往容国公身后一躲。
“你瞪旁人做什么,老夫在问你的话呢?”容国公眉头一皱。
容倾澜嘴角不自觉浮现一抹嘲讽,淡淡拂了拂衣袖:“以往我被丢在乡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不见父亲关切,今日父亲怎么转了性,如此关心女儿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