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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被提问的人犹疑地扫了他一眼，没有拒绝，却冷冷地回答：
“暮沉。”
“唔，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名字嘛。”好奇的小少年笑盈盈地评价。
“有意思？”暮沉不由地轻哼了一声，继续说，“我自己取的。”
“晨曦暗夜，朝朝暮暮。好名字！好名字！”少年兴致勃勃。
暮沉微微摇了摇头，像是早已料中了小少年刚刚得意于的‘自以为’。
“那不是清晨的晨，是昏沉的沉。”
“哦？为什么要选这个字？”小少年一脸诧异，诧异之中仿佛夹杂了一丝失落。
“因为我出生在帝都天启。”暮沉回答。
“可……这个沉字与出生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小少年追问。
“和‘沉’字无关，是暮沉。”
“这……怎么说？”小少年执着于刨根问底——对于一个陌生人的名字问个没完。
“你去过天启城吗？”暮沉反问。
“没有。”小少年遗憾地摇了摇头。
“那如果让你形容一下天启城，你觉得那里应该是什么样的？”暮沉问。
“形容？想象中的天启城吗？”小少年补问。
“对啊，比如天气，又或者是你的印象？”
“呃……霾深雾重，阴郁诡谲。”小少年单手拖着下巴，沉思着回答。
“是呀，波谲云诡吧，无论什么……‘暮霭沉沉楚天阔’——我的家在京城，即便那里会有雾霾遮天，但我依然对那里寄予了美好的愿景。”暮沉如是解释。
“那我以后叫你沉哥吧。”小少年开心地说。
“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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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暮沉眯起双眼微微昂头，看向了雨雾迷蒙的远方。
不知他在自己眼中的幻象里看见了儿时的家乡，还是看见了自己梦想中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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