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那驾车的马夫也是一溜烟的跑了,这些常干农活的大汉落下来的棍子,自己哪里能承受得起?!
卿云渺已经看惯了人情冷暖,也不去阻拦,如湖水般清澈的眼眸看着领头之人,声音如玉石相击,清脆悦耳,“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如果事实摆在眼前,就算有些人再会说,也不能把白的说成黑的,对于这件事……”
说到这顿了顿,眼神四处转了几圈,清冷气质中透出一丝俏皮,竟然一点也不会让人感觉格格不入“我自有办法来证明孰是孰非。”
村民们听到这样清亮的声音,心气好似也平和了很多“既然姑娘这样说,如果有一个能让我们大家都接受的解释,我们也不愿多为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的。”
卿云渺还算淡定,安玉差点没笑出来,
如果惹过卿云渺的人听到这句话一定会惊的当场七窍流血,在去阎王殿里报道一次
。
“那就劳烦各位带我去事发地了。”卿云渺语气中多了点平日里少见的温和。
安玉故意和领头的走个并肩,拽了拽那领头的袖子悄声说道“别老愣头愣脑的,我们小姐可是有医风有医德的大夫,你看着这些人点,半路上要是有人鬼鬼祟祟的想跑,那没错了,抓起来就审!”
那领头的有点回神,他虽然是农民出身,思想直,性子也直,但是能长这么大,也不是什么愣头青了,
他是村长,早上刚刚起床就有人来找,说凡是有水的地方都有毒!还是瘟疫毒!
这还了得?!瘟疫啊,多么烈的毒,
噔时,这火就窜窜上冒直烧头顶,召集村里所有村民拿着家伙就去找可疑人,旁边人也在煽风点火,说一定是昨天来的那主仆俩所做,现在啊,他们畏罪潜逃,都快出村了!
村民也大多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就是农民的淳朴,只知道出事了,用自己去打架!便抄起家伙,在后面跟着,
也有个别听到风声的,在路上,一传十十传百,然后,就有了这场闹剧。
浓眉一锁,大眼立即警惕的盯着左右,观察着一切情况,果然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故意拖在后面,于是便让村民小心的监视起来。
很快,就到了枯井边和小河边,由于村民们左推右搡的变相控制,那几个人并没有成功脱身,窝了一肚子的火,
便第一个开始发难“姑娘说有办法,倒是拿出来让我们大家看看!我们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同样也不会轻易放过一个坏人!”卿云渺嘴角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只是被面纱掩住,没人能看的见,樱唇微启“在我们家乡,倒是有一个好办法,不知列位觉得小女的话,有没有分量?”
“姑娘如果有可行得通的办法,尽管说便是,村民们都是实在人,也不受什么东西牵制,不会说假话,只要姑娘能让我们心服口服!”村长开口了,旁边人也跟着附和着
“是啊是啊!”
“有好办法都拿出来嘛!我们今天上午可还有地要种!”
“在我们家乡,有一种药材,将他点燃后,再用有毒的水泼上去,根据药性,会起不同颜色的烟,那个烟会自动飘到,身上带有或留有相似毒药味道的人身上。”卿云渺说完,倒是把众人弄懵了,还有此等奇事?
村民们都是兴致大起,“快点快点,你们快去把东西准备好!”井里和河里的瘟疫毒是被卿云渺处理的差不多了,就算喝了,最多也就是感冒发烧而已,并不会有瘟疫传染的结果,
身子骨硬朗的人喝了是不会有事的,如果毒性全消,水就会变清,到时候如果自己走了,那些人还是会再找机会下手的!
这村人,依旧逃不过瘟疫的魔爪,倒不如趁这次机会,把那几个下毒的同党抓获杀死,这样的话,短时间内这村里的人还是安全的。
待一切东西准备好,卿云渺自身上掏出几根深绿色的药草,形状细长,看着有点枯干,右手把药草放在瓷盘上点燃,左手端着井水,神色认真沉静,
等烧了将近大半根时,卿云渺把井水泼了上去,火灭了,一股灰色的烟,果然是在药草上飘起,所有人的视线也跟着这烟漂移着,
灰烟的方向不是人群,而是人群外,那个趁大家看的入迷不注意,正准备逃走的一个中年男子,灰烟瞬间窜入他的七窍,男子的神色就一直定格在惊恐上,倒地身亡。
看热闹的村民神色大变,个个都面色煞白,抖如筛糠,一脸惊悚,就只差跪地求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