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我学剑。
我喜欢剑，除了剑柄之外处处都是锋芒，和我这个人一样。
我更喜欢这个世界，这个可以靠武力决定地位的世界。
不久后我发现，剑可以达成我的很多愿望，但不是全部。
很快我发现，比起剑，人们更怕毒。
有的时候，别人越怕你，才会越服从你。
虽说用爱啊、美德啊之类的东西好像也能做到。
不过我那么努力往上爬，可不是为了恣意妄为的时候还要照顾别人的感受。
所以我在三十岁的时候决定弃剑学毒。
我很有学毒的天赋，甚至在学剑之上。
对自己狠得下心的人，学毒都快。
之后我又发现，毒好像也不是万能的，总有刁民能够破解我的毒。
困扰许久之后，我开始学蛊。
……
以上这段文字出自经典系列电影，《蛊师》三部曲第一部的片头，在做准备工作的时候，莫莫达莫名地回忆起这一段。
第一次接触这个系列，还是在学生时代和贝尔聊天的结果。
当时两人在讨论招募能干的忍者这件事。
贝尔是这么说的：“所谓的忍者这种东西，其实就是具有岛国特色的斥候，就是一群非要把扔烟雾弹叫成忍术的家伙。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尤其是在被美国剪羊毛剪到几乎精神奔溃之后，日本玩命地发展本国文化，把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吹上天了。”
莫莫达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么你干嘛还想着要雇佣他们？”
贝尔道：“诶，假话说了一万遍，也就成了真话了。自从大变革以来，日本全面投靠黑暗联盟，而我的老师为了表示嘉奖，对其的资助程度远远大于其他国家。
而你也知道的，在那个时间段，业的开发还很不成熟，人们大部分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能够速成而且具有强大力量的神之细胞上，神之细胞的力量来自于人类的想象空间，结果就导致大量的神之细胞的原型都来自各国的神话传说、古今异闻之类的。
为了增强属于本国的神之细胞的能力，之后那段时间日本把力量发展的懂点拼命往原本的文化体系上靠拢，结果现在三人成虎，忍者成了相当有水准的雇佣兵。”
莫莫达感慨道：“你懂的东西还真多啊，到底是你原来就知道，还是为了招揽那些忍者临时恶补的？”
贝尔道：“一般一般吧，其实我最早开始研究的是在这个时代和忍者相提并论的另一项职业：蛊师。说起来，虽然现在有很多人把忍者和蛊师相提并论，说他们是黑暗世界的两大巨擘，但是在我看来，蛊师的价值其实还要高于忍者。”
莫莫达问：“那你干嘛不去招揽他们，你明明对中国文化的研究高于对日本的研究吧？”
贝尔摊了摊手道：“没办法，蛊师一个个都是性格扭曲的万年宅男，基本上不可能长期服从于某个人，而忍者只要你给的钱够多，什么活都敢接。”
莫莫达道：“这样啊，我们现在才刚刚起步，也确实只能雇佣一些忍者凑活一下了。”
……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电铃声打断了莫莫达的思绪，却不是他自己的电话。
“对了，这种大型会议不许懈怠任何电子产品来着。”
莫莫达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一号追踪器失去联系”、“二号追踪器失去联系”、“三号追踪器失去联系”、“五号追踪器失去联系”……
莫莫达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但还是决定等贝尔回来再说。
“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不然那个贝尔不可能会这么随便地就放在这里，还不通知我。”
这么想着的时候，楼下的秘书通知莫莫达，唐逸已经到了。
这时候莫莫达早已做好了准备，发出指示：“放他进来吧。”
片刻之后，就见到唐逸提着一堆盒子，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
“莫莫达先生，幸会幸会，本来早就该来拜访您，救过拖到现在，实在是不该，这是小小心意。”
“额……唐逸先生客气了。”
望着唐逸快要笑成一朵花了的脸，莫莫达开始猜测这人知道会被自己坑一把之后，会露出来怎样的表情。
莫莫达心道：“果然啊，不过是将一块土地当报酬，这人就乐的更个什么似的。贝尔说的不错，房子确实是中国人的死穴。”
心里虽是这样想着，但莫莫达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热情地和唐逸寒暄了几句。
唐逸说着又拿出一包东西：“这是我自己制作的火蟹蛊，虽说不是什么太过贵重的东西，但我敢说全世界只有我这里有，这是附送的墨镜和调味料。”
“蛊？这家伙还真的是蛊师啊，不过说起来这人居然见面就送别人蛊虫，应该是观赏用的吧。”
莫莫达虽然消息灵通，但他的情报网想染不包括各种网络见闻，虽然从透明外壳看到火蟹蛊的样子，一时间竟没有认得出这是什么。
“蓝色的螃蟹？这玩意儿是蛊？算了，正好缺个由头。”
打定主意，莫莫达道：“说起来，唐逸先生的家族就是那个中国超级有名的唐家是吧，据说《蛊师》三部曲主角的原型就是你们唐家的祖先。”
“是有这种说法，但实际上也就是当年拍电影的导演到我们唐家来取材过一段时间而已，不过要说制作蛊虫的技术，我们唐家还是拿得出手的，当然也有面相外界的一些生意，莫莫达先生要是有意愿的话我可以帮您介绍一些。”
唐逸十分殷勤，在他的情报里这位莫莫达是类似于贝尔左右手的人物，就相当于大内总管。
古往今来没有人会去贿赂皇帝，但是向皇帝身边的太监献殷勤的人绝对少不了，不然当年的阉党是怎么崛起的？
贝尔身为第三中京的总指挥，完全可以说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而莫莫达就很无辜地成为了众人眼中大内总管一般的角色。
没错，这是共识，并非唐逸一个人的想法。
要不是贝尔和莫莫达都是实用主义者，整天都忙于工作的话，也轮不到唐逸到这儿来送礼。
总而言之当唐逸接到贝尔的电话，说自己领地的事情由莫莫达接受负责，唐逸就立即动用人脉搜集了这位大内总管的情报，一见面就大拍马屁，而且每一句都拍到马**上，由此可见功夫确实没少下。
可惜的是，两人聊了好一会儿，这位大内总管对土地的事情只字未提，倒是对自己的蛊术越来越感兴趣了。
又聊了好一会儿关于蛊术的事情，唐逸不由得开始心里犯嘀咕了，同时还有一丝丝的不安，不得不主动把话题往这上面引。
其实莫莫达也没时间继续耗下去，虽然贝尔说赶不上也没关系，但莫莫达还是想要在会议开始之前解决这个问题。
莫莫达露出一丝微笑：“唐逸先生还真是心急啊，说起来您的土地其实是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当然不是说不给您了……”
看到唐逸脸色大变乃至开始面露凶光，莫莫达连忙又补充了一句。
战斗力仅仅比一般的成年人强一些的莫莫达可不愿面对唐逸这种强者的怒火，毕竟人家打个喷嚏说不定都带着几分能把自己弄死的毒气。
“这毕竟是boss答应唐逸先生的事情，约定好的土地无论如何都绝对会交到您手上的，boss对这件事也可以说是极为上心，已经亲自选好了好几块土地，但是问题也就出现在这里了。”
本来一招莫莫达的性子这里是要卖个关子的，但考虑到时间以及之前这家伙已经有些焦躁了，他还是直接说了出来。
“你也知道，现在联盟和人类联邦还处于谈判阶段，虽说我们是占据了巨大优势，而且这个世界地广人稀，但是在谈判中确定可以租借给我们使用的土地并不多，其中还不乏空头支票。
而在这些有限的土地撇除共用部分，能够分给你的就更少了，别说想要和您一样奖励的人并不在少数啊！”
唐逸面色一沉：“请直接说明吧。”
虽然已经猜到了，但是这种事情还是有必要从对方嘴里说出来才行的。
莫莫达双手一摊：“总而言之，可以作为奖励的地皮下载一共有六块，不过按照功绩来排名的话，唐逸先生你只排到第三位而已，而且还有两块地被内定了，优先选择权什么的不一定能到你手上。”
“开什么玩笑！”
唐逸怒了，猛地一拍桌子：“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段时间那帮吃干饭的基本上都在消极怠工，工作的几个也全部都在执行当中，真正完成工作的只有我一个，居然还有两个排在我前面，他们干什么了能比调查敌对主神更加重要！”
莫莫达道：“还能因为什么，一个是我家boss的母亲的闺蜜的儿子，另一个是boss最大赞助商的的外孙。”
“……算你狠，且让我看看那六块地皮都是什么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