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觉得,傅明轩不可能做这种事?”不知道为什么,卓文昊的声音又变了许多。
身上还在冒热汗,可是心里却,凉嗖嗖的。
“是不是你对傅明轩还有感情,很是依恋,才会这么说的?在你的心里,傅明轩就是一个好人,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突然地,从身侧伸过来一只修长的手臂,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腕。
不知道什么时候,卓文昊居然已经越过界,爬到我身边来了。那张近在咫尺的黝黑的脸庞上写满了杀气,他望着我的样子,似乎是,想将我拆吃入腹。
微微用力,却挣脱不开,我有点委屈难受,“你干嘛,快放手,好痛哦。”
卓文昊却不予理会,只是幽幽的望着我。
“放开我,神经病,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卓总,你想问题怎么如此的简单,我说不可能,只是因为,傅明轩目前被收押在公安局里,他如何能够混出来带走贝贝?”
“他不可以,难道他不可以请别人做吗?”
我一滞,这才知道,原来笨的那个人是自己。
是啊,虽然傅明轩暂时是出不来,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花点钱帮他绑架一个小孩子,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贝贝是他的亲儿子,把贝贝抓走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听到我叫痛,卓文昊总算是放开了对我的钳制,手臂却并没有缩回去,越过三八线放在我这边的被子上。
“你也知道什么叫痛?你这个女人,不明白我怎么就瞎了眼对你这么上心,可是你的心里,根本就不把我当回事。”
可笑,狗咬吕洞宾,“卓总,那么请问,你对我做过哪些很上心的事?或者你是准备说那些钱吗?是啊,这就是你们有钱人的姿态,钱多的可以砸死人,认为一切都要用金钱来衡量,是不是?或者,你自认为是痴心无比专情不二,对我照顾得没话说?”
没话说,这三个字,我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真的很没话说,打从顾新丽伤了我住进医院以后,他做的那些事,根本就是让我无话可说。
黑暗中,再也没有声音传来,感觉到,他翻了个身,手臂也离我远了些。
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刚才的卓文昊,居然会让我备感压力。这样的两只男女睡在一个床上,真的很不,舒服啊。
应该到了一两点吧?时间真的很晚了,睡意慢慢的袭上心头,好好的休息吧,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明明是,已经很困很想睡觉了,却怎么也睡不着,怎么搞的,天气预报上说,今晚的最低气温将会达到18度。而且,我也见到他开了空调,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热?
额头上不断有汗珠渗出,身上的汗水也不断的往外涌着,一头一脸的汗,我又穿着厚衣服盖被子,根本就热得不行了。
那边没有动静,应该是睡着了吧?我悄悄地,将被子掀开一角,先是试探的将脚丫子伸到外面。
舒服多了,紧跟着,干脆将被子全部离开。可还是觉得不过瘾,依然是很热,又解开了上衣的一颗扣子,这样的透气却没有显著的效果。
“哎呀,这什么鬼天气,怎么这么热?”
卓文昊的声音突然又在黑暗中响起,搞什么鬼,吓了我一跳。默不作声的,我瞪着身侧的那个人,你到底还睡不睡觉啊?
却只见,一个人影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手搭在腰部,然后慢慢的——
“流 氓,你想要干什么?”
“不是说了,很热,我都快热得受不了了,颜颜,我可以把衣服脱了凉快一下吗?”不等我说完,他已经迅速的将短裤褪了下来。
动作之迅速,根本就让我难以想象。
囧,我好像记得,短裤里面,他根本什么都没穿;幸好,黑黑的,我什么都看不见,不会长针眼的。
只是暗中,将刚才解开的衣扣又重新扣上了。
“颜颜,你穿这么多不热吗?”模糊地只看见,那个人脱了唯一的蔽 体的短裤之后,从旁边拿了什么东西当扇子用,扑哧扑哧的扇着风。
凉风也慢慢的吹到这边来,是凉爽了一些,可是还不够,这层棉质的衣物贴在身上,将皮肤都包得透不过气了。
“衣服脱了吧,”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某人好似有夜视眼可以看见一般,痞痞的笑着说:“我是说,让你换一套衣服,这大热天的,干嘛还要穿这么多睡觉?你不是有一套丝质的薄纱睡裙吗?”
“你这个色 狼,你怎么知道我有那样一件衣服?”
“还是黑色蕾丝边的,非常性 感,颜颜,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你那件睡衣的时候,差点就流鼻血了,脑海中不停地浮现的,都是你穿着那件衣服的模样。颜颜,你有这么好的衣服,平日里怎么不见你穿?”
这句话只听到一半的时候,我已经脑充血了,害怕吵醒隔壁屋的浅睡的两个老人家,我只能压抑的冲某人怒吼着:“混蛋,那是睡衣,我干嘛要天天穿在身上啊?”
“睡衣啊?”某人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就是睡觉时穿的,可是颜颜,你都是一个人睡觉的,买这么性 感的睡衣,穿给谁看啊?”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怒极的我拿起枕头朝着某人的方向扑了过去,用枕头蒙着他的脑袋狠命的压下去。
恨不得,闷死他。
“啊,谋杀亲夫,童颜要谋杀亲夫啊……”
某人的闷叫声从枕头底下传了出来,我怕被人听见,赶紧用手去捂,双手刚刚捂住他的嘴巴之后。
却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情势已经发生了大逆转。
原本,是我骑在他身上的,现在反而是,卓文昊把我压在身下了。
这只色 狼、暴 露狂,他根本就是什么都没穿,身上没有一点蔽体的东西。就这么接触到我的身体,即使是隔着一层厚衣物,也感觉到一层,热辣辣的浪潮。
“你想要干什么?姓卓的,我警告你,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那种错误一而再,我绝对不会让它发生第三次了。”
隔着衣物,我都能感觉到,他下半身坚 硬的突起,哼,你要泻 火的话,去找你的小丽,或者买一个充气娃娃,姑奶奶没空奉陪。
卓文昊的手,落在我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蛋,然后,将我额前散乱的发丝拂到脑后,“颜颜,现在怎么样,心情好点了吗?”
一愣,这才醒悟过来,原来他故意的这么跟我嬉闹,是想改变我的注意力,让我转换心情?可是,这方式也未免——“卓总,你快点下去,我保证心情就会好了。”
一百多斤的男人,白花花的一头猪,压在身上,不难受才怪呢。
“其实,我很想,就这么压着你,一直的,将你紧紧抱在怀里。”卓文昊抓住了我要作乱的手臂,又将我的双腿用双脚制服住,“可现在,还不是时候,男人都是色 欲的动物,我也不例外。可是我更想要的,是两个人的两心相许。我在等,颜颜,我在等着你敞开心怀接受我。我向你保证,除非你是真的爱上我了,我不会再动你一根汗毛,可以吗?”
卓文昊甚至举起了右手,作立誓状。
“那你下来啊,你这样,让我怎么相信?”
他终于翻身,从我身上下来了,却改换了一个姿势,变成了双手双脚紧紧地将我抱住,像个八爪鱼一样,“我就只想这么抱着你,抱着你睡觉,好吗?”
我不吭声,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抗议,手脚都不能动弹,我用脑袋瓜子,狠狠地撞了他的下巴一下。
卓文昊轻哼一声,一只手伸出来将我的胳膊都紧紧的圈住,另外一只手,将我的脑袋按在他的怀里,“你这只小野猫,真凶。颜颜,你记得吗?我小的时候,妈妈总在一边发呆不理人,其实那是因为她受过巨大的刺激,从此封闭了自己,按照医学上的说法,叫做有忧郁症。她总是一个人坐在那里,无论吃饭穿衣我都是自己完成,那个时候,我才七八岁。”
“你虽然有爸爸妈妈,可是你妈妈只顾着照顾童进,将你丢在一边,你也是自己吃饭穿衣。当时我看见你,这么小的一个小姑娘,自己拿着小勺子吃饭,小嘴塞得慢慢的,一鼓一鼓的像青蛙,啊……”
哼,女人的武器是多种多样的,别以为捆绑住了我的四肢还固定了我的脑袋,我就没办法。我张嘴,就在他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童颜,你是狗啊,居然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