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进来的时候看到她了么?”王玄策的声音夹杂着怎么也掩盖不住的虚弱与惊喜还有一点点的担心。
担心自己的女儿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
“我干女儿都长这么大了,我没有带东西来是不是不好?”浩轩各种疑问都堵在喉咙,最后却还是只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就像是当年他们两个分别的时候一样,问的问题。
感受着自己的兄弟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浩轩只觉得胸中不由得出现了一股怒火,这原本都是可以避免的啊,再看看外面四处都是红发碧眼的外国人正在横行无忌,浩轩只觉得一阵怒火从脚底板的泥丸宫烧到了天灵盖。
原本的一切开始出现在了脑海中,当年的一群人修道的日子,后来穷困潦倒但是却很快乐每天虽然为了房租发愁但是却很有意义的日子,自己那些斩妖除魔除去灵异的岁月,只觉得胸口的怒火越烧越旺。
各种人物在自己眼前如同走马观花一样闪现而过,有倏忽不见,浩轩只觉得自己头脑之中有着无数的钢针利刺在疯狂地刺激着自己的大脑,让自己有一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觉。
往日里,那种浑身如凌迟的感觉和现在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现在的他刚感觉好一点就更觉得难受,虽然自从自己击杀江户川凛之后醒过来,每天就感受着凌迟的感觉,但是至少头脑以上还没有太过于疼痛的感觉。
不像现在,他感觉自己的脑浆在自己的脑子里被大火煮开冷却,再用刀子将已经冷却了的脑汁给切开等着他们化开再一次煮沸蒸发在蒸腾在天灵盖上落下来,就这样周而复始,周而复始,一直没有一个停歇。
在头疼的时候,眼前的人物镜像闪现的更快了,就像是一个被放快了一百倍的一个幻灯片,所有的人物都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最后定格在了一个女人的脸上,跑马灯一样的回放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却更让他觉得疼痛,是心痛。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个时候出现,你不知道么?”
浩轩已经疼的躺在地上打滚了,这样一个坚强的汉子居然如此才能让自己稍微舒服一点,可想而知那种疼痛已经到了什么程度,只是这些疼痛远不如心中的痛,而且没有一个尽头,谁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这样的痛楚才会稍微削弱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
王玄策可以说是年青一代中最强而且最有智慧的一个人了,只是他现在也有点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贸然的上去插手。只好在一旁干看着着急,因为担心会出现一些别的异象他不顾自己重伤未愈强行在这一片好好地布置了一个阵法,足够阻挡最强的时候他自己的全力攻击十分钟。
其实,浩轩他自己知道究竟因为什么,无他,修行太快了走火入魔罢了。
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无数的事情堆积在他的头上,把他压得几乎喘不过来气,为此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身体上受到的伤痛,浩轩还能忍受,只是心灵上的创伤就很难有人可以帮他抚平了。
前段时间一直压抑住的心魔是因为找到王玄策确认他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只是现在确认了王玄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之后他整个人的精神一下放松了下来,给了自己一直压抑的心魔一个可乘之机,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一直想着那些事情的原因。
不过这已经算是好的了,如果浩轩昨天晚上没有稍微休息一下,只怕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了,而且是根本拯救不回来的那种。
他所有接触过的女人没有一个现在是有好下场的,他现在将这个也挂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的兄弟身受重伤自己却没有办法去帮他报仇,只能我在这一片地方一个人受苦受累生闷气,这些更助长了他的心魔。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容忍那么多,这个国家的兴衰灭亡于我何干?那些女人是死是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浩轩现在的心里一直藏着这样的一句话。
这也不能怪他出现这种念头,实在是痛苦到了极致如果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发泄一下或者解压一下,只怕他的神识会比他现在饱受摧残的身体先一步崩溃。
他的身体其实一直都有伤,而且这个伤根本治不好,除非他废除修为,但是现在废除修为无异于找死。
汗如泉涌,不一会就把地面给打湿了一片,身体里原本因为琪琪和阿努比斯的神魂压制和国运从旁辅助压制的两大法力元开始躁动不安了起来,觉得这种时候似乎不搞点事情是不行的。
王玄策在旁边总算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了,脸上顶了个黑人问号脸的他,盘膝而坐给浩轩释放了一个定身咒术,就这样和浩轩面对背的坐在了地上,也不管现在地上有多脏。
反正这些衣服也已经快不能穿了,王玄策将手防止在浩轩的后心上,气劲一个吞吐就刺激的浩轩的心脏开始疯狂地向外开始喷射鲜血,然后随着鲜血喷射而出的还有一些黑色的肉粒以及金色的光点就那样从浩轩的口中飞了出来。
还有,浩轩浑身上下都开始向外喷射出一种看起来像是灰尘一样的东西,王玄策一沾染上一点面色立刻大变只是还没等他有些什么回应,那些灰色的粉尘就在一次回到了浩轩的体内看上去十分的恶心和渗人。
王玄策面色一冷,见此情景怒哼一声,脸上出现了一丝怒容。
这么多天我的兄弟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不说这内伤严重到这个程度,就是这些毒气业力又是什么时候进入他的身体的。
这些东西,留相那个死老头绝对可以看得出来,为什么没有和浩轩说?王玄策想起留相在自己出发前往外蒙的时候给自己说过的话,不由得手上的动作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