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兹说:“殿下你想得也太多了。你以为大王是靠我的神鬼之术?他怎么可能会为羲仲之死而来找我?因为他知道他现在来找我也无用。殿下你要向大王学的还有很多。”
子莱说:“那是自然!不瞒大人说,其实早在那晚在行宫和父王为羲仲之死深聊过后,我就发现我远不及父王。那时我突然有了逃走之意。要是再这样在都城呆下去,我不仅会被磨灭得没有斗志而且会变成卑鄙小人。”
项兹笑着说:“莫以私心而眷恋,莫以迷茫而胆怯。殿下不是没有斗志,而是受不了这种煎熬。殿下早在乐极城受的苦可和现在在都城不同。此时的苦才是真正的苦,殿下要能忍之不能忍!依我看,殿下以后要多陪伴大王。殿下要学的不是大王的权谋之术,而是为王的博大与眼光。而这些恰恰正是柴诺和我不能给殿下的。若是大王不以权谋治国,他的功绩何止如此?”
子莱苦笑着说:“以前我是曾经自以为了不起过,可现在看来,我其实不过如此。就像父王说的那样,要是我是明月国的大王,明月国就会毁在我手里。”
项兹说:“殿下现在能这样想,就还不晚。以后殿下就以长远而自修,至于卑鄙无耻的事就交给我和柴诺好了。我们也只能作这些。”
子莱说:“大人切莫这样说。否则我子莱岂不羞愧?”
项兹说:“殿下,我们要作的事还有很多。别人可以错,而我们却错不得半步。以后,我们行事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现在殿下有了声望,而且在官场之中也有了威信。以前殿下得罪了全天下的官员、士族,以后我们可要慢慢拉拢这些人心。民为根本,而他们却是枝干。没有他们的支持,大王绝对不会想着把王位传给殿下。殿下还不必要急着寻找、提拔自己的人。要没有准备之下,就算有人帮殿下,他们也活不长。这些人可不像决参他们,他们可是要出去独挡一面的。”
子莱明白项兹的意思。可这太难了!
子莱并没有问项兹怎么做,像这种事只能随机应变。就算要无中生有,也要看准时机。
等项兹走了,子莱立刻把决参他们叫了进来,他把相关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决参他们本就什么也不知道,现在听到子莱说的话,他们很惊奇。
可决参他们同时都察觉到子莱竟然默许了柴诺和项兹要对子狂等人下手的事。而且至流和炙日也参与了其中。他们对于至流的改变更是吃惊。
至流的清高与为人是世人皆知的事。
就连至流都变了,还有谁会干净?
决参长叹一口气说:“这个世道是彻底没戏了!谁也想不到羲仲会被人毒死。”
吾太说:“你不是天天自吹么?当时你也在场,难道你就没看出一点破绽?”
决参斜着眼睛说:“要是有人把你用白冰草毒死,突然要我站着老远看,我也看不出任何破绽。我可是人,不是神!当时我是想过去看看,可是有大王和羲融在。而且事发这么突然,我哪敢乱动?要是我让你去杀子狂,你会露出破绽让人发现么?就算真有问题,搞不好是有人故意这样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