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人可用,至流只有事事亲为。他开始一个接一个审问萧香楼的老板和伙计。
负责送菜的几个伙计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无论受什么刑,他们都叫冤枉。认了就是灭族罪,他们怎么可能认这种冤枉?
萧香楼的老板名叫木太,他是子萧的一名家奴。
妖祸而至!
虽然明知道会不得好死,被关在牢房里的木太却连死都不敢死,他不是没想过一死了之,可是为了子萧,他却不能这样作。他是王室中人,怎么不明白其中凶险?
死都不认!
面对这些人,至流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人与人不同。
要是此事交给子莱或决参他们来办,那就再容易不过。在明月国的官场当中,至流算是个难得的好人,否则他也不会和子好如此投缘。
柴诺和子莱都料定,子蛮一定会亲自审问此案,因为子蛮对谁都不信,他也不可能会用子莱的人,可是子蛮却用了至流。
由于事前根本没有准备,至流接到王令的时候,丰尘等人都在场,至流根本没机会和子莱商量。至流知道现在所有人都在盯着他,他本想晚上偷偷去找子莱商量商量,可是他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至流决定,与其他现在冒险去找子莱,还不如等子莱派人来找他。
果然到了晚上,至流现在看口供的时候,狂煞突然站了起来。至流也知道外面有人,他轻轻地抚摸着狂煞的脑袋等着。不久窗台上爬出了一只老鼠。它正是阿宝。又过了一会儿,吾太推开窗子跳进了屋子。
看到吾太来了,至流这才放下心来,他赶紧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吾太高兴地笑着,他低声说:“没想到我明月国的左将军也会有没办法的时候。”
至流邹着眉说:“别废话!快说!”
吾太这才正色说:“将军只管审讯犯人,不管他们招供不招供,将军就认定他们是从犯。”
至流明白了吾太的意思,他说:“接下来该抓谁。”
吾太从怀里掏出一份名单递给至流说:“这是将军接下来要抓的人。此次将军下手一定要快。子萧和午只失势就在此时。”
至流接过名单,他看都没看。虽然吾太说得清楚,可是至流却不明白子莱为何在这样作。
看到至流面有难色,吾太赶紧说:“我不能在此久留,将军也不要多问,细说起来,我也说不清。你就按殿下说的办好了。其实这也是柴诺大人的意思。”
既然如此,至流也就不再多说,他说:“那你就回去禀报殿下,我必办好此事。”
吾太说:“虽然此事已定,可是保不准以后会出什么变故。如遇有突变,要是我们不便前来找将军,将军遇事可自取。这是殿下特意要我将此话转告将军。”
至流说:“我明白了。”
“那我就告辞了。”说完,吾太就走了。
至流立刻下了一道军令,他连夜对负责守卫都城的亲卫军进行了调防。同时,至流还下令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