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此事,四大家族都各有损伤。虽然子萧和午只的人被抓得多了些,可这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伤及根本。
通州局势仍在僵持。白痕已经占领了近二郡之地,他并没有急着攻城略地而是开始恢复民生,屯田养军。白痕没有后援,他需要钱粮维持,他一边种田屯粮,一边派军队偷袭、骚扰。丘开几次亲领大军想要剿灭白痕,可是次次都未如愿。双方各有胜负。此时通州的三大叛军已然有了默契,丘开全力攻打其中一支叛军,其他二支就借机偷袭。如此往复,丘开头尾难顾,他毫无办法。
虽然子莱通过捐献钱粮和通州赈灾钱粮贪腐筹集到了一些钱粮,可是这些对于明月国来说只不过是杯水车薪,但却解了子蛮的燃眉之急。国之税赋,取之于民。年后,子蛮立刻下令加征赋税。子莱请求到各地巡查,筹集钱粮。可是子蛮没有批准。所幸的是,子蛮并没有让子莱来办强征赋税之事。
这几个月以来,子莱竟然相安无事,虽然决参等人处处小心,可是并没有人来暗害。
这一日,子狂派人给子莱送信,原来三天后是子狂的生日,他请子莱等王子和都城之中的官员的有权势的士族去他的府邸赴宴。子莱可是第一次受到子狂如此礼遇。子莱接到子狂的信后,他不由地冷笑。
宴无好宴!
既然子狂要请客,子莱就也请客,而且就在子狂请客的当天。
子狂设的是晚宴,子莱早上就派丰尘手下的护月都卫去请王子中午来他的府中赴宴,他的请全都是和自己一样身份的贱民王子。这些王子的生母都是宫中的侍女,他们的身份在王室之中卑微,其中绝大多数已经投靠了子狂、子其等王子。
决参等人觉得子莱这样作太过招摇,他们都觉得不妥。
决参对子莱说:“殿下,此事是不是先和柴诺大人商量。殿下如此作怕是会惹来大王的猜忌。”
子莱冷笑着说:“猜忌?父王什么时候没猜忌我?我们现在再不作些事出来,恐怕父王会认为我已无用。既然我大哥这样给我脸面,我这个当弟弟的当然要给足面子。如此大事当然要办得热闹一些。如若大哥请了我们这些不入流的兄弟自然更好,可要是没请,我也应该替大哥想周全,你说是也不是?”
决能看了旁边的吾太和刃绝一眼,他们虽然都不太明白子莱为何在这样作,可他们知道这次去子狂府中赴宴一定不会有好事。经过这几个月来,决参、吾太和刃绝他们已经行事不再如以前那般急躁、鲁莽。虽然恨极了子狂等人,但是决参他们可不想在此时和子狂硬碰硬。
由于来达请帖的是子蛮的护月都卫,被请的王子没有一个不敢来赴宴。还没到中午,他们就全都到了子莱的府中。
至流收到子莱请帖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次不同寻常,因为来送请帖的是护月都卫。果然,至流一进子莱的府中,他就知道又要出事了。至流当然收到了子狂的请帖,现在子莱在今天请客,这其中的奥妙自是各有各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