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公源叹了口气说:“这也难怪,殿下睿智、果断,事态未明之前,殿下不信我,我也明白。一路以来,我们都一直悄悄尾随着殿下。殿下在通州的所作所为,我公源都知道,二位大人也都知道。此次丘开携王令来通州,二位大人知道后十分焦急,他们立刻命我前去解救殿下。如此我们才在此相遇!”
公源虽然说得详细,可是他的话中却带出了更多的疑问。决参生气地说:“你们早知道有此王令,为何不早来通知殿下,你们这是在帮殿下还是在害殿下?”
公源苦笑着说:“事事看似简单,可哪有如此简单?如若我们提前告诉了殿下,殿下会如何作?殿下是会造反?还是逃走?如若殿下早知,必出大事。项兹和柴诺两位大人是何等样人?他们对朝廷之事,事事皆明!他们料定丘开不敢当着丰尘的面杀殿下,只会等到殿下出了通天城或暗杀或以叛军之借口杀害殿下。于是我们就在长通城等候殿下并设法营救殿下。”
吾太虽然不知道其实内情,但他也听出了个大概,他疑惑地问:“既然柴诺和项兹两位大人有如此实力,他们为何不早助殿下?殿下只身一人,他身边就只有决参。你们口口声声要辅佐殿下,可是却事事不管。你们这样说,我们谁会信你们?”
公源笑着说:“吾太将军,你还不知道朝廷之事!柴诺和项兹大人虽然名望不错,可是这些年来已经不再得势。大王对他们猜忌已深,他们此时还能活着已经算是本领非凡。不错,当年他们的权势极大,可经过大王的削权,其他王子也紧盯着二位大人,二位大人早已经没有了当日的势力。这是其一。其二,殿下所作之事极为古怪,二位大人不明内情,他们也需要时日考虑。此事重大,一错就满盘皆输。二位大人办事沉稳,他们比不得殿下有如此胆色!其三,他们怎么敢大力协助殿下?此事要是被大王知道,无论怎样,殿下和二位大人都必死无疑。如此一来,再加上诸事不断,二位大人也只能等待时机。凡成大事需要忍耐!我说句二位将军不爱听的话,就算二位大人致殿下的生死于不顾,这实是他们的无奈,可也是他们二人的谋划之一。”
决参说:“狗屁!狗屁!你说得有理,可我听起来怎么狗屁不通?”
子莱苦笑着说:“你们不是王室中人,也没有在都城之中任过官职,其中道理你们自然不能明白。先生的话,我子莱明白。二位大人不管我的死活,他们其实还在看我子莱是不是值得辅佐之人。如果我死,就死便是。如果未死,再视情形而变。凡成大事不仅需人为,也需天意。如若我死在了通州,那此事不过是场空谈而已。”
这是什么道理?
天下的道理这么多,又怎是人人都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