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蠢死一个,将差害一窝!
可子莱却不怪吉直和孔祥。他们是他带出来的兵,是他和至流提拔起来的军官。吉直和孔祥能打、敢打,他们对子莱忠心,对手下的将士好……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们都是称职的军将。
可惜的是,他们打不了这样的大仗。
等决参一回到由仓城,子莱就单独把他留了下来。决参还以为子莱是因为他战败的事而这样做。决参知道他这次败得太丢人。身为统领全军的左将军,决参难逃罪责。
还没等子莱说话,决参就说:“殿下,你罚我吧!我无能!”
子莱苦笑着说:“要说罚,我是第一个应该被罚的。从都城耀环到仓州,我没有打过一次胜仗。”
决参咬着牙说:“我们和羲中在由仓城拼了!”
子莱却摇了摇头说:“拼?我们拿什么拼?经过两次大战,仓州已经拼得什么也没了。再拼下去,我们会把幽州和梁州也拼光了。”
决参一听就明白了子莱的意思,他赶紧说:“殿下,你可不能撤兵!没了仓州,幽州和梁州就难保!要是把梁州丢了,我们的处境就更加凶险。”
子莱说:“我们要是再从梁州和幽州调兵,若是再不取胜,那才是什么都完了。打了这么久,难道你还不明白?我们要想打赢羲中就必须死守,只有把羲中消耗得差不多了,我们才能出兵反攻。这次仓州的两次大败全怪我,是我太贪心。我们以机动出兵根本打不过炽阳国的军队。而羲中怕的就是我们凭城死守。”
决参恨得眼睛都红了,“那我就在由仓城死守,殿下先回幽州准备。”
子莱说:“仓州不要了!”
“不行!”决参跳了起来,他大叫着说:“我死也不退出仓州!耗子死了,那么多兄弟死了,我们怎么能这样就走了?我不走!我不走!”……
子莱没有责任决参,他何曾不想大叫大喊,可这有用么?
直到决参发作完了,子莱才说:“决参,你救过我的命。你是我的恩人。现在我不是以殿下的身份命令你,我是请你帮我!此时我们不能乱,绝对不能乱!”
决参痛苦地说:“殿下,我对不起你!以前我还以为当个左将军没什么大不了,可是现在我才知道这有多难。那么多兄弟的命在你手里,只要说错一句话,作错一件事,有多少兄弟为枉死?我这么没本事,可是兄弟们却还是像以前那样听我的,没有半句怨言。要是至流将军……”
子莱说:“你这样想,我何曾也没是这样想?可是决参你也要想想,以前我们是怎么过来的?我之所以要退出仓州,不仅是因为羲中,其中也是因为坤止。”
决参惊讶地说:“这和坤止那个王八蛋有什么关系?”
子莱说:“要是你此次取胜,那我一定会从幽州和梁州多调军队。可是既然我们败了,那就要戒掉贪胜之念。坤止一直不出兵,他真正的目的我们能猜到几分,可是却并不能真的明白。如若我们退出仓州,要是坤止举兵攻打刃绝,那我们就什么也明白了。若是他还按兵不动,那我们也就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