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一说,好像爸妈有些不太放心,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估计,他们是怕詹近枫把我给甩了2333.
为了给他们增加强心剂,我把杀手锏亮了出来:“爸妈,我们在滨城,已经买过房子了,准备毕业后,就结婚。”
“结婚?”
“房子?”
我爸妈.的关注点显然不同,但是不得不说,双管齐下,一下子就抓住了信息的关键点。
我道:“嗯,房子是他买的,全款。”
我看了看爸妈,再郑重道:“房产证上写的我的名字。”
爸妈愣住,过了好大一阵,我妈看了看我的肚子,“小园,你……怀孕了?”
我脸红了一下,“妈,你想什么呢,没,没怀孕,现在不是还没结婚吗,没结婚怎么生孩子啊?”
我妈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那你们,你们……小枫啊,你们才认识小半年,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家小园,她,我怕她,你……”
说到底,我妈就是怕詹近枫把我甩了。
我爸也沉吟道:“小枫,你们的事情,你爸妈知道吗?”
我刚想说,他爸妈已经去世了,但是,詹近枫抢先回道:“嗯,他们知道,他们也是同意了的。”
我呆了呆,詹近枫就不怕事情给拆穿了?等我毕业了,要是我爸妈非要我们举办个什么瞩目的婚礼,到时候,婚礼上,怎么着,双方父母也是要出来见一下的吧。
到时候,我看詹近枫怎么办,总不能顾两个演员吧?
以后走亲家呢?
……
越想越觉得惆怅复杂……
詹近枫捏了捏我的手,对我爸妈保证着,“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会对小园好的,我也一定会和她结婚的。”
我妈那个热泪盈眶啊,“小园……”
我觉得,我妈没说出来的话,好像是在说,小园啊,这样的帅哥,这样的高富帅,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啊,一定要抓住他,缠到和他结婚为止啊啊啊……
相较来说,我爸就淡定了许多,他沉声道:“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就有你们年轻人做主吧。”
我从床上站起来,“爸,来了这么久,还没有问你呢,你的脚伤是怎么回事?严不严重?能不能走路?除了脚伤以外,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我爸道:“就脚上被你二根叔打了一棍,流了一些血,包扎过了,没什么大碍,不要紧的,明天就能下床走路。”
我妈说:“你就别逞强了,我问过医生了,这一棍可不轻,骨头都出来了,年轻人还伤筋动骨一百天呢,趁着小园和小枫在这里,明天,咱们就一起回家吧,再去市里医院看看,这里的卫生院,我还是有点儿不放心。”
我爸摆手,“没问题,我自己的伤,我自己知道。”
“你知道什么啊你知道,那你知道的话,他二根叔拿棍子要打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躲起来?还让他给打着了?”
“那时候,那个情况,太突然了,大家都不知道,二根他突然就成那样了。”
我和詹近枫对视了一眼,连忙问:“爸,二根叔到底怎么了?怎么就突然拿了棍子就打人了呢?”
我爸叹气道:“我搭车到镇上后,打电话给他,让他来镇里接我回去,你知道,要去咱们那个村子,还有十多里的路要走。你二根叔和大光一起过来的,开着他们家的电动三轮车,见了我之后,寒暄了一阵,就回家了,这一路上,都是好好的,快到村口的时候,正好有一辆卡车,拉了一车的棺材。”
我爸喝了一口水,继续道:“你二根叔看到这车棺材后,突然就像发了疯一样,从三轮车上跳下来,顺手抄起路边的一根棍子,在人家卡车后面追,我和大光就一起,下车去追你二根叔。你二根叔就双眼赤红,像是中了邪,谁都不认识了,手里拎着棍子,见人就打,村口也有好几个人呢,好大一阵,才把他给按住。其实,他们也都有受伤的,就是我的跟他们比,稍稍严重一些而已。”
“那我二根叔,他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我也不是太清楚,下午的时候,还听你二根婶说,请了隔壁村一个神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神婆?爸,你也觉得,我二根叔是被那东西给缠上了?”
我爸估计是见识了二根叔的发疯样子,都有些后怕了,我爸迟疑着:“哎,这种事,很难说的清的,也有可能是受精神打击了吧。”
我妈在旁边道:“什么精神打击啊,我可是听他大娘说了,当时的二根叔,力气可是大的很,你们几个大男人,拦都拦不住他,你可是别忘了,他现在都五六十了,身体也不是老好,要按平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要不是被那东西上身了,那是什么?”
二根叔的情况,我基本上是了解了,据我爸妈说,二根叔应该是被鬼上身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从他身上下来。
想起小英,我问道:“那小英呢?现在怎么样?”
我爸道:“我还没见着她呢,我都没进村里,就又被拉回到这卫生院了,村里的情况,我也都只是听说。”
我妈神神秘秘道:“我听说,村里那几个人把二根叔捆绑着,送到家里的时候,小英看到二根叔后,尖叫着,像是失了心疯一样,又是撕扯自己头发,又是掐自己脖子的。村里人都说,是和他结婚的那个男的,死了后,阴魂不散,来报仇来了,先是上了二根叔的身,然后,跟着二根叔回家,见着小英之后,就像把小英给弄死,让小英给他陪葬呢。”
最后,我妈又加了句,“你别忘了,小英可是和那个男的拜堂成亲了呢。”
我看了眼詹近枫,他挑眉,对我笑了下。
我爸咳嗽了声,“当着孩子的面,就不要说这些了吧,都是封建迷信,影响不太好,小枫,让你见笑了。”
我笑呵呵道:“爸,没事的,詹近枫他不介意的。”
詹近枫也一本正经胡诌道:“我是法医,工作使然,多跟尸体打交道,这些诡异稀奇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在科学不能解释的情况下,我一般,都保持敬畏的态度。”
一番话说的我爸妈很是高兴,“对对对,有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啊,就应该保持敬畏的态度,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妈也真是,这怎么就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扯上关系了,不过,如果真要让他们知道,詹近枫就是个鬼,而我,就和小英一样,是个和鬼冥婚了的人,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哎,这个事情,还是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我妈说:“明天再去你二根叔家看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咱们明天就回家去。”
然后,我妈又为我们的睡觉问题犯了愁,这个小镇,连家旅馆都没有,我提议说,要不,我们就去村里去住,我爸妈死活不同意,说什么,出了这样的事情,大白天的,我都不敢让你们过去,这么晚了,你们还要过去,这不是在找死吗?
最后,我妈还是去值班室叫醒了一个值班的护士,又塞给了护士五十块钱,护士才睡眼惺忪地拿着一串钥匙过来,在我爸病房隔壁,给我们开了一间病房,让我们暂时住下。
护士还是个小姑娘,刚见着我们的时候,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睡眼惺忪的样子,结果,在看见了詹近枫之后,嘴也不撅了,眼也不眯了,那个精神抖擞啊。
嘴巴笑的,都快扯到耳边上去了。
她看着詹近枫,问我妈,“阿姨,这是你儿子吗?长的好帅啊!”
我妈笑呵呵地把腰板挺直:“这是我女婿!”
小护士这才看了看我,心中的不满全写在了脸上,我妈本来,是不打算让我和詹近枫待在一间屋子的,但是,现在,估计是为了气小护士,或者是,怕小护士晚上以各种理由,来敲詹近枫的门吧……
我妈一鼓作气,把我和詹近枫推进了病房内,对我们道:“你们早点儿休息啊,晚上别太……这房间,隔音都不太好,对了,小姑娘,还要麻烦你待会儿给他们拎一壶开水过来,让他们泡泡脚什么的。”
小护士斜了我妈一样,哼了声,我妈笑眯眯道:“放心,明天退房的时候,我会再给你价钱的,呵呵呵……”
小护士见我和詹近枫确实是一对,攻不下来他,便对我们道:“我给你们开病房的这件事情,你们不要给任何人说,不然,我挨批是小事,这月工资就泡汤了。”
我妈笑呵呵道:“放心吧,不会的,不会的。”
等小护士走后,我妈走进病房,这个病房,也是有两张床,各一张被子。
我妈道:“哎呀,不行的,这医院被子太薄,房间里又没有空调和暖气的,晚上会冻坏的,这样吧,我去你爸那个屋里,拿一条被子过来。我和你爸挤一张床上,凑合一晚就行了。”
我道:“妈,不用了,我爸还受着伤呢,不要回头伤还没好利索呢,就又给冻坏了,这就得不偿失了。我们没事的,把外套脱下来,盖在被子上,也能凑合一晚的,年轻人,不怕冷的。”
我妈看了看詹近枫,把我拉到一旁,小声问:“小园,妈妈问你,你不要骗妈妈,你和小枫,你们两个,已经睡在一起了吗?”
我妈可真是新潮,这思想,一点儿都不封建的。
我道:“妈,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妈扯了扯我的胳膊,“别说其他的废话,你就直接告诉妈妈,是还是不是?”
我小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