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灏没有回来,苏简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就吃了两片烤鸭肉算是完事儿。,就这样坐在火盆子边儿听着绿绮讲她的故事。
“第二****的母亲看见了他脸上的青肿,非要责罚我,可是他却没有拦一下。
不过,这也无可厚非,毕竟打了他的人是我,他不护着我也是应该的。可是我自己的心却乱了。
我被他母亲责罚掌嘴,真是可笑以我的本性我怎么可能任由一个凡间女人在我身上动手!”
她说着这话的时候有些不屑。
苏简小小一惊,难不成她血洗了皇宫。
绿绮瞧着苏简那副呆样不由得一笑:“我没有杀人,你也不用把我想得那么癫狂。”
苏简嘿嘿干笑两声。
“一个人寂寞久了总是经不起**,而那个对我的**居然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很可笑吧?”
她斜挑着眉头问苏简,一副我就是一个大傻蛋的表情,看的苏简也是莫名一酸。这一酸让她有些想立马见到少灏了。
少灏也是因为寂寞吧,他比绿绮寂寞得更久了。现在苏简也开始寂寞了,虽然只是短短一天,这种寂寞冷浸入骨髓。
“不可笑!”有什么可笑呢,在少灏面前她也很小,可是她依旧喜欢上了他,他应该也是喜欢她的吧!他亲口说的,她傻得很,可是他应该不会骗她的吧。
绿绮不可置否,只是继续回忆着当时的画面。
“那时我堵了一口气竟然硬生生受了那侍女的十巴掌。
其实我是怕的,我在西牛贺州的时候躺在冷冰冰的莲花池子旁边儿,在五华山的时候就多添了床褥子罢了,在魔界的时候害怕魔气复发日日躺在比我年龄还大的寒玉床上。
进了皇宫,我是他的侍女,他却把我照顾得很周到。我做了他的守夜丫头,冬日里在外间睡着的时候他总是多添一个火盆。
后来我们干脆就同床共枕了,而且还是我自行不顾他的反对自己爬上他的床。
皇家的孩子果然心机都深得很,我早就被算计了,察觉到的时候却泥足深陷。我甚至不能知道自己是怎么生出那种情感的,或许真的是因为寂寞吧。
我说了我怕,我怕我承认我动了那种私情,我历来自傲不屑于动那些情感,这时候却害怕。就像是坚守了很多年的东西要被他掏走了一般。
所以我硬生生受了那十巴掌,这样我就可以给自己一个离开这个地方的理由,或许我还可以有一个斩杀这个凡人的理由。”
苏简脑子笨,听了这些东西却也理解了一些,她还是明白那种尴尬的感觉。她也很多次想过离开少灏,但是每次看见少灏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就狠不下心。后来她觉得可怜的成了她,现在是她离不开他了。
“你不可能杀了他吧?既然喜欢他就该下不了手。”苏简很是肯定。
“说来也不过是打了十巴掌罢了。
‘风华,我本来是要杀了你们这一群胆大妄为的人的,可是如今确实是下不了手,念在这两年你待我颇好我就不伤害你们了’
他本是拿着金疮药要为我涂在脸上的,手里的白瓷瓶子却被他捏得死紧垂在身侧。
‘你是要离开了吗?’他半天哽出这一句话。
他向来淡然,我听着这句话里边儿声调却是颤抖着。我叹口气,更是惊奇只两年罢了,他竟然如此明白我。
‘你既是知道,我还是要说,我要离开这儿了。’
我出去了,他没有拉住我,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我不去看他的表情,我又害怕了,害怕他淡然不再乎的成熟模样也害怕看见他反常的揪心模样。”
“所以你离开了?”苏简渐渐生出了很大的兴趣。
她苦笑着摇头:“要是离开了就好了。
我没想到我竟然是个优柔寡断的魔。
想着他的母妃要杀了他,我心里一直念念着。回了魔界一次,又巴巴儿跑回来了。那时候我才知道再是胡闹的女人只要遇上了喜欢的人就算是遇着克星了。
我时常隐了身站在远处看他,他啊就是一副老成的很的欠揍样子。
一杯茶得慢慢抿,处罚个人也没有个什么气魄,不过那些手下的人倒是怕他得很,许是冷鼻子冷脸的把别人给唬住了。
那日里我听见洒扫的宫婢议论纷纷,好奇之余就多听了两句。
‘听说了吗?今日收拾皇上屋子的小婢子手都被打肿了。’
我一听,手都被打肿了!真是有些可怜啊,不过风华向来不是个暴躁的人,怎么会罚个小婢子那么重呢?
‘怎么不知道!不就是因为收拾屋子的时候把屋里那块绿帕子弄脏了吗?’
我当时还好奇是个什么帕子能把他急出火来。
后边儿的太监总管一声咳嗽,小宫婢们散的比谁都快,我只好飘飘忽忽地跟在太监后边儿。
‘待会儿进了屋子,皇上外间的那张卧榻可动不得啊!’老太监严肃的很。
‘为什么呢,总管?’年轻的小太监细皮嫩肉,说起话来也殷殷弱弱。
‘多问!’老太监冷哼一声吓得小太监不敢说话,却抚了抚手里的拂尘回答了:“那张卧榻是皇上很喜欢的一个宫女睡过的,后来那个宫女不见了,皇上就坐在那张卧榻上三天三夜不睡觉也不上朝,太后娘娘来了也是大吵了一架,茶盏瓶子摔了一地独独那张卧榻丝毫不乱。后来皇上再也不许别人动那张卧榻,偶尔自己也会在那张卧榻上休息。”
小太监喔喔两声儿,不敢再问,老太监也凛然正色迈着小步子带着小太监们进了屋子。
我乱了,我当然知道那张卧榻是谁的,可是我从未想过要让这个少年皇帝这般待我。只是也悠悠地进了屋,懵懵懂懂地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若说这还是未叫动情,我也不相信,他动不动情已然不是最重要的了,重要的是我真的动了情,不过是听了他对我的放不下,我却乱了一个心神。”
苏简听着绿绮对这段情的唏嘘感慨也是感叹不已,女人啊认定了就真的定了,这才叫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