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许诺了一年时间澹容就告诉我她要离开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我替她整理着头发,她的头发很好看,可是我却并没有心情去欣赏。
她在镜中的脸微微蹙眉:“或许几天、或许几个月吧!”
她要离开这么久?是想摆脱我吗。我静静地给她整理头发,一言不发,她不喜欢我闹脾气。
她看着我低头不说话,却是转过头来,轻轻抱住了我。在我的耳边呢喃着:“锦衣,你等我,我一定回来!”
我知道她一向很明白我,她是怕我觉得孤单伤心罢了。她是个很严厉的人,却是个傻瓜。她从来都心疼我这个什么都没有的人。
我抬起她的头,狠狠吻了下去,我留不住她但是她一定要记住我。她还是那样傻,除了惊讶没有回应我。我害怕她的逃躲,紧紧按着她的双肩,让她只能坐在凳子上任由我怎样。
这一次我没有只像那次那般亲吻嘴唇就算了,而是占领了她的舌头。她真的一点也不懂,甚至不如我这个才13岁的孩子。
她知道我的急切,没有拒绝我的做法。我也不知道亲吻了多久,我只是想着用这种办法来掩盖她即将离开我的无助。
我舔着她嘴角的银丝,她有些不自在。
“澹容,你记住你是我的女人!”我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嘴角放着狠话。
澹容瞪大了眼睛仰头看着我,应该不相信吧!可是为什么不相信呢?我能够亲她就是真的喜欢她。
她稍稍转换了些情绪,故意撇开眼睛不看我,只是嘱咐着:“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护着自己。”
我只不过是轻笑一声,分分不屑:“我是男人,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她珂珂笑出声,顿时冲淡了那种离别的尴尬:“尚未束发,屁孩儿一个!”
这次换我捏着她的脸蛋,凑近她的耳边:“等我束发,就娶你!那时候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屁孩儿了!”
她脸红了,啐了一口:“哪里来的荤话?再说一次打断你的腿!”
她走了,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半年了,她没有回来!我日日坐在墙头等她,想着往日里她总是喜欢从墙根儿下路过去买糖炒栗子。她的房间里一年四季都备得有糖炒栗子,她喜欢这些东西,要是哪天吃不到她会不习惯的。
后来,我也不能坐在墙头等她了,淑妃开始着手对付我了。我也开始步入了这场朝廷的争夺战中。
澹容在的那两年多里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在军事上的天分远远超越了那些诗词歌赋。
皇帝暴病而亡,于我们这些王爷来说正是一个大好机会。我用了四年时间占领了一半江山,还有一半江山正好是被淑妃拿了去。
江山于我来说并不显得有多重要,我的阿爹阿娘都是因为这些个玩意儿才死了的。
我早已束发了,但是她还是没有回来。可是我一直执拗地相信她的许诺,一直等着。
“王爷,院子里的紫堇花昨夜全枯死了!”
我慌忙跑到院子里去,满眼的枯败。一夜罢了,她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就这样没了。我不让下人们动那些花,只是呆呆地在那里坐了一天一夜。
一日晚,我睡在床上,闭着眼睛,脑子里却全是她。她怎么还不回来!自她走后,我从来没有安安心心地睡过一夜。
低低的脚步声靠近我,我凝气不动,我受到的刺杀不少,打草惊蛇不是我做的事。
可是却是一阵紫堇花的味道,我愣了,完全不敢动。是她?若真的是她,那真是一个好梦,我怕我一动,这个梦就会醒。
她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却不说话。
我颤颤地睁开眼睛,眼里的她却是满脸温柔的笑意。不由得顿时生出些委屈,又有些愤怒。她说好的几个月怎么变成几年了的?
或许这根本是我的错觉,我又梦见了她。哪怕是在梦里也好,让我和她在一起。
我捉住她的手,什么斥责和委屈都说不出口,只是亲吻着她的之间。她抖了一下,想要抽回手,可是我不放手,一放手她就会和以往一般小时。
使了一点劲儿她就落在了我的我的怀里,我勒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我换了一个姿势,将她按在床上,从眉脚到脖子轻轻地轻吻着,这是她的味道。
我扯开她的腰带,她想阻止我,但是我已经不再是三年前的我了,仅仅一只手就缚住了她不老实的双手,有些生气地把她的手反扣在她的头顶。
她没有说话,只是有些不高兴。可是就算她不高兴我也不会放手。进入的感觉原来是这样,我有些自嘲,想不到在梦里我都能够幻想出这些感觉。
我抵死缠绵,一直到她疲倦地睡着了。我也累了,死死抱住她才敢入睡。
第二****醒了,怀里却有着一个光洁的人,一丝不挂的靠着我。此时我记起昨夜的梦,原来这不是梦。
我有些难以置信,轻吻着她的额头。她却皱着眉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嗓子有些沙哑:“锦衣,不要了!”
我以为她会生气的,但是她没有。她就像一只呆呆的猫蜷着身子窝在我的怀里,还蹭了蹭我的肩窝。
我瞬间思索的不是想跟她怎么叙叙旧而是想和她成亲,把她留在身边。我只知道不能够再让她离开我,我除了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在意。
“澹容,我们成亲吧!”
她一下子就从被窝里坐了起来,盯着我的脸难以相信:“你说什么?”
难道她不愿意?为什么,昨夜我们已经同房了。
“成亲啊。”我脸色有些不好看,很不希望她会拒绝我。如果她拒绝我我就把她捆起来,再也不放走了。
她皱了皱眉头有些难以开口,我知道她想拒绝我,但是我不会给她机会的。低低地靠在她白皙的肩膀上面,轻轻哀求着:“成亲好吗?你不要嫌弃我只是个命不过百岁的凡人。”
我料到她向来是个心肠软的,每次只要我这幅可怜模样她就会心软。
她有些为难,但终究还是答应了。只不过她说要两个月后才能真的拜堂,我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问为什么。我知道这是她的最大极限了,若是再逼的话她宁可不和我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