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带着我单独走在密林之处,一紫衣女子正坐在树杈上打着风。
“求您护着我的儿子长大。”父皇对树上的人据着身体。
我抬头细细打量着那个女子,如瀑长发披散在肩背上,眉间三点紫水晶,眉目与其它女子的秀美形容不同,有几分英武,一对眼中笑意阑珊。
她很好看,但是并不是普通女子的婉约,更不能用漂亮这般轻浮的词来形容她的相貌。
那人瞥了眼父皇,却是噗通一声从树杈子上摔下地上,揉着后腰干笑着爬起来,本来好好的顺发此时挂上的树叶也并不知情。
我瞪大着眼睛看着她,有些惊讶。她却一把自来熟地啪嗒一声拍在我的脑门子上,龇牙咧嘴的:“小子,你父皇是要把你交给我了!”
我不说话,有些不适应地挪挪身体远离她。她也瞪大了眼睛,偏偏要站在我的旁边,让我不可躲。
“风诺,你可要想好!”她转头盯着父皇。
父皇只是轻笑了一笑,眉里眼里全是一种满足,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满足与喜悦。
“这个东西不用想,他娘死了,我这个做爹的也没法好好护着他。”
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眉间紫水晶熠熠生辉,俯身便吻住了我。我想我惊呆了,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如此大胆,而且父皇还在这里她也敢这般无礼。
我想要推开她,却被她咬破了嘴唇,皱了皱眉头,这是个疯婆子啊。她舌尖点了点我嘴唇上的血迹,一双修长的眉目中始终是笑意阑珊让我有些发火,她是在戏耍我吗?
啪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她甩了甩头发,指尖划过被我打了的脸。父皇有些震惊,按捺不住想要阻止我们之间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蔓延。
谁都没有想到,她那只随意划下的手反手一巴掌却是掴在我的脸上,我甚至尝到了嘴里的腥甜,但是她还是那般无所谓的表情。
父皇甚至跪下了,求她大人不记小人过。她只是微微勾起薄唇,我能看懂那个表情,那叫做不屑。她连父皇这个九五至尊都不放在眼里。
只是牵着我的手,无论我怎么挣扎她都不撒手,一个女子劲儿却不是一般的大,轻轻松松拉着我的手腕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小诺,你的儿子很是犟啊!”轻笑着,语气中语气中有着浓浓的兴味。
父皇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她,只是求道:“求求您善待他!”
那句话不过是在我身后传到我们耳朵里,因为她早已扯着我离开了。
我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看起来是个女子的闺房,全是些小挂件在墙上床头。她一把把我摔在地上,我怒视着她爬起来。
她却一脚踩在我的心口上,不疼我却使不上劲儿只能任由她把我踩在地上。
“学会了吗?”她冷冷地问着。
我不回答,只是倔强地偏过头,不屑看她一眼。她冷笑一声,一脚踩在我的脸上。好恶心,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恶心,她怎么可以践踏我。父皇呢!他带我出来就是为了要把我让这个女人羞辱吗?
“我问你学会了吗?”
我还是不回答,保持自己的沉默。
她呵呵笑了两声:“好!很好!”我不知道怎么地就被她带到了闹市,全身上下不着一缕,她不在身边,只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对我指指点点。
我随时做好了准备死掉,可是从来没有做好准备这样受人指点羞辱。我搂着**的身体却无处逃躲,他们看着我的眼神真的很可怕。
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赤脚狂奔在街道上,只想要找一个可以隐藏我的角落。
“学会了吗?”那人的耳边响起,却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没有!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我时隔一年时间第一次开嗓子却是这样嘶吼出声。
她珂珂笑了起来,很是愉悦,不过在我耳中却是魔鬼一般令我毛骨悚然。
“我杀了你干什么?我问你学会了没有?”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老鼠被她捉弄着玩儿,我好恨,我要杀了她。所以我一瞬间学会了,冷冷停下脚步,出乎意料的冷静:“我学会了。”
我还是跌倒在地上,她不过是坐在地毯上剥着栗子,吃得很是欢快。
“这是在哪里?咳咳!”我捂着嗓子,太久没说话第一次说就是一番声嘶力竭地吼叫,这时候松弛下来,嗓子有些受不了了。
“我的闺房,怎么样?我亲手布置的!”她的嘴角沾着些栗子粉。
她怎么能这么随意的模样,刚刚那一切又算什么!我没有回答她,只是淡淡地打量着她。
她又剥了颗糖炒栗子硬是塞在我的嘴里,扯了扯我的鼻子,颇有些兴味:“刚刚那个是幻境,算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
我嚼着她塞进来的栗子,没错,我学会了,她给我的第一课便是屈服。当你被扒光放在众人面前,任人指点的时候,平常那些高傲的自尊有个屁用。
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根湿帕子,在我的脸上的使劲儿擦着,不得不说,真的很痛,一张脸的皮都要被搓下来了。想着她刚刚给我上的课,我也没有敢说话反驳。
“我叫澹容,你可以叫我师傅,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就不要叫姐姐了!”她盯着我的脸,似乎是在感叹自己的战绩。
“澹容,是浅淡的容貌的意思吗?”我还是想问清楚,也想转移她在我脸上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