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都说那样的话了,咱们留下来自找难看吗?”
“可我就是想听听他们要说什么嘛!“闵琴对立面的人要说什么表示很好奇。
“左不过就是那位出嫁姑姑府中的事情,咱们留在那不妥!”闵兰可没有妹妹那么多的八卦心,事关不到自己的利益,她留在这里也只是增添让人觉得没规矩,那还不如顺了那些人的想法离开。
“姐你看到了吗?那位姑姑对自己的子女有些冷漠呢……”
“嘘,这种事不要议论尤其是在侯府!”眼看着自家妹妹还要说什么,闵兰忙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闵琴嘟嘟嘴,觉得好没意思,姐姐就是太小心了。
而屋内,夏氏喝了两口茶润润了嗓子便说出自己过来的目的,那就是接姐弟几人回去。
苏凡一听,反射的抓着苏璃的袖子。他可还记得来到侯府之前,眼前的母亲是如何在院子里对他们的,所以他真不想回去。
倒是苏轩听了很开心,在侯府实在是太压抑了,他还是想回去苏府。就算被大姐姐给磋磨掉一层皮还是想回去。
“这事要问两个孩子……”侯爷看向苏璃她们:“你们想回去吗?”
苏璃是无所谓的,反正她去哪里都没有人敢欺负她。倒是苏凡,对夏青霜还有一点忌惮。抬头看她,苏璃摸了摸他的脑袋,给他无声的安抚。
“姑姑,我与表妹一见如故想多跟她相处一些时间,不如你就让表妹多留下几日可好?”夏汐刚觉得表妹很有意思,想跟她多相处一段时间。
这要是跟着走了,夏汐觉得有些不舍。
“汐儿,你妹妹也是有家的人总不能留在外祖家不是?若是让人议论起岂不是不好?”夏氏笑着客套,分明是不愿意把两个孩子留在侯府里。
老侯爷感觉自己那平息的火似乎又燃烧起来了,且越来越大。
“古人云勿以小人度君子之腹,能非议的其心只能说是小人!我与弟弟留在外祖家有什么好议论的?跟自己的外祖家亲近又如何了?”苏璃不喜这句话:“有些人思想龌龊,看什么都是龌龊。这不能怪我们,只能怪那人的心实在恶心……”
“苏璃,长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瞧瞧你说的那些话,是一个姑娘家该说的吗?教你的规矩呢?我看你是越来越不知规矩了……”夏氏再如何笨拙也听出苏璃话语中的嘲讽,当下气的拍着桌子训斥。
“那你的规矩呢?你自小在侯府学习的规矩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是不是?有你这样做母亲的吗?你母亲是这样对待你的吗?”老侯爷火了,直接把他坐着的梨花木椅子给拍碎了,发出狮吼般的怒喝。
这一变故,吓的苏轩很没骨气的躲在苏璃的身后,死死抓着她的袖子。苏凡也没看到外公发过这么大的怒火,也有点惊吓到了,埋在苏璃腰间不吭声。
夏汐,铭泽和铭涵这几个人也被自家爷爷的怒气给惊着了,记忆中虽然爷爷不拘言笑,但绝对很少发火,还是这么大的火。
夏长风和闵氏也都吓了一跳,便是夏氏都白了一张脸。
这花厅里,唯一能够保持淡定的只怕只有苏璃了,对老侯爷发火也只是眉头一挑,然后就感觉自己的腰间还有袖子被人紧紧抓着,扯着。
“爹,你那么大声做什么?”夏氏捂着胸口,面色发白,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有些责怪侯爷。
“这里是老子的家,老子爱咋地就咋地!”侯爷冷哼一声,看了一眼拍碎的梨花木椅子,撇了撇嘴。
夏长风很有眼色的起身把自己坐下的椅子挪到侯爷的面前,然后闵氏则把自己的椅子给了夏长风。
夏长风摇头,铭泽却站了起来,把椅子搬到夏长风的面前,请他坐下。
夏长风这才坐下,而铭泽则是站在闵氏的身后,继续围观。
对于姑姑这种做法,铭泽只觉得很头疼。
万幸他的母亲不是这般,不然他还真不能像表妹那样还能冷静的处之。
“爹,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来带走两个孩子你做什么为难呢?还说那么难听的话?”夏氏有些埋怨。
“你说的话就不难听了?瞧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有哪一句是好听的?两个孩子跟侯府亲近怎么了?难道都要学你这种出嫁翻脸不认人白眼狼的行为?”正在盛怒中的侯爷,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婉转客气。
对于这样的女儿,他真想断绝关系列入拒绝往来户算了。可一想到那两个可人的外孙女外孙,又有些舍不得了。
“我怎么出嫁翻脸不认人?出嫁的时候娘不是说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我都是遵照这三从四德,怎么就成爹口中的白眼狼了?”夏氏委屈,好不委屈。
她的夫君还没死,自然是要从夫了,作何大家都一副翻白眼的看着她?
侯爷被她这话噎的,不知该说什么了。夏长风则是仰头看屋顶,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不是他的妹妹,他的妹妹不求聪明伶俐也不要是这么蠢笨的。
闵氏倒是差点没忍住要笑了,该说小姑子生性愚钝还是蠢呢?
蠢成这样的,也是没得治了!
“外公你不要生气了,既然她过来接我们,那我们回去便是!”苏璃表示接招,看看回去能有什么幺蛾子。
侯爷动了动嘴,见她心意已定便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就请嫂子把之前那些世家赔礼的礼物归拢一下我带回去吧!”夏氏听苏璃同意了,便把第二个目的说了出来。
那就是带走人家送给姐弟两人的赔礼礼物,既然是给这两个孩子的那就应该放在苏府而不是留在侯府里。
“呵,只怕你才是你的目的吧?”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苏璃嗤笑出声目光嘲讽的望着夏氏:“既然是给我和弟弟的东西,那么放在哪里是我们的自由,你管不着!“
“你胡说什么呢?你姓苏,万没有把东西还存放在侯府的道理,让旁人怎么看苏府呢?”夏氏眉头轻皱,对她的话不认同。
“小姑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怀疑侯府会贪了两个孩子的东西吗?”闵氏忍不住了,气的浑身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