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我抬起手躺在冥无极的怀里仔细的看着自己的左手心,完好无缺,再看冥无极的右手,也好好的。
他是猛鬼,是灵体,愈合能力强,但我的手掌真的像没伤过一样,身体里的煞气也被驱走了,运了下气息,绝煞阴气也顺畅的在手掌心上凝聚。
“娘子,早安。”
冥无极吻了吻我的后颈。
我被挠的痒,笑着躲开,起身去拿衣服。
“娘子不多睡会儿?”冥无极跟着起身。
我回头白了他一眼,他还好意思说,一夜没让我合眼,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大精力。
“能干嘛?”我抱怨,“你可以不睡觉吃饭,可我是会困会累会饿的好吗?”
见我一脸不高兴,冥无极挑眉:“娘子是怪为夫没有喂饱娘子吗?”
我咬了下嘴唇,停了下手里的动作,忍不住回头嗔怪:“我是说我肚子会饿……”
不等我说完,冥无极抱住了我腰:“那娘子倒是说说,为夫到底把你喂饱了没有,不然,为夫会觉得这个丈夫做的不构称职。”
我失笑,故意回头敲他:“错,咱们现在最多算个男女朋友。”
“娘子与为夫可是夫妻!”冥无极更正。
我耸肩,故意气他:“可按照人间的法律,咱们一没领证二没办婚礼,只能算是未婚同居关系啊。”
冥无极果然被刺激到了。
看着他沉思的摸样,我扎起头发准备往外走,边走边说:“禁地的那个东西竟然能控制鼠患,而且,我又依稀和它接触过几次,目前有没有发现有别的厉鬼存在的迹象,我觉得,万石寨的寨民身体里的煞气或许也和他有关。我原本以为那神明就是鼠患,可现在看来,鼠患不过是被它驱使的受害虫而已,而它才有可能是那个所谓的神明。昨天不知道是不是真得伤到了它,咱们今天最好再回去看看,如果它真的受了伤,咱们就趁热打铁,好好的教训它一顿!”
想着它把煞气打进我的身体里,我受的那些罪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必须把它揪出来好好的教训一顿才能解我心头气。
一回头,冥无极已经穿戴整齐。
动作还挺快。
开了门闩,打开门,一个东西突然砸在了我的脚边。
我低头一看,是林晓冉,她居然窝在门边睡了一宿。
被我弄醒,她迷迷糊糊的抬头一看,然后惊喜的站了起来,拉着我就一阵打量:“铃铛,你好了吗?真的好了吗?”
我点头。
林晓冉一把把我抱住:“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着,林晓冉放开我拍了拍胸口:“你可不知道你昨天的样子把我吓死了快,你那个样子我真的要……哎,冥无极可真厉害,一夜之间就把你治好了,是不是有什么特效药?”
我尴尬的搂住林晓冉:“那个……哈哈,就是睡了一觉。”
“哦。”林晓冉偷笑,“原来是这样。”
我看着林晓冉一副窃笑,伸手敲了下她的脑袋:“想什么呢?哎,怎么就你一个?那个人呢?”
林晓冉摇头:“他担心你,在外头闹腾了大半夜,现在去睡觉了。”
说到这里,林晓冉突然脸色一沉:“糟糕。铃铛,你就在家里休息吧,想吃什么我中午给你做,我现在要出去一趟。”
“你去哪里?”我问。
林晓冉已经抬脚往外走了:“我就是……”
“去找这个?”冥无极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石头。
是林晓冉的石头。
看到冥无极手里的石块,林晓冉惊喜,走上去要拿,冥无极收了收手,正色问:“你先告诉我,这块石头是从哪里来的?”
林晓冉有些不高兴的皱眉:“我奶奶的遗物,别弄坏了,还我!”
从冥无极的手里把石块夺走,林晓冉努嘴,但不好发作,对着冥无极耸了耸鼻子,把石块抱在怀里走了。
我奇怪的看向冥无极:“怎么了?那石块我见过,的确是林晓冉奶奶的遗物。”
冥无极眯了眯眼睛。
冥无极的反应让我有些奇怪:“你知道那块石头的来历?”
冥无极沉了沉,然后点头:“和禁地的残石一样,这些石头都是地狱入口的门砖。”
“地狱入口的门砖?”我诧异。
冥无极继续解释:“鼠患的出现为夫就确定那些石头的来源了,鼠患是被镇·压在地狱入口守护冥界的众多恶鬼之一,支撑起鼠患的不过是一只强大的亡魂。有一点娘子说的对,万石寨供奉的神明就是鼠患,但现在看来,他们供奉的应该是隐藏在鼠患体内的恶魂!”
“怎么会?”我更不解了,“地狱入口为什么会在这里?”
冥无极笑:“地狱入口可以出现在何时何地,地狱入口出现在此处时遭到了破坏,所以才会把门砖掉落在此。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冥无极说着说着,开始自言自语了。
“万石寨的村民为什么要供奉那只恶魂?”我嘀咕。
冥无极暗暗咬牙:“为夫或许知道为什么。”
“什么?”我没听清。
冥无极笑了下:“没什么,娘子身体还虚弱,还是留在家里休息,找出那只恶魂下落的差事,就交给为夫去办。”
看着冥无极眼睛里阴沉,我问:“是觉魂社搞的鬼,是不是?”
冥无极没说话,但眼神已经告诉了我。
觉魂社没有正面找上我,却又把我们困在此处,一定是因为他们现在没功夫搭理我,在处理别的事情。
是什么呢?那些愤怒的村民,村民体内那些隐藏的煞气……
肯定有所关联!
“什么声音?”陌生人打开了房门,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我竖了竖耳朵,的确有匆忙的脚步声在朝这边来。
“恩人,你确定没事了吗?”陌生人关切的问。
我被他喊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你不用那么客气的,叫我名字就好,我叫顾灵。”
陌生人挠挠头:“好,顾灵,但是……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要不,你给我取个名字吧?总不能老是被喂喂的叫着,感觉自己……像是被抛弃的人。”
提到这个,陌生人又低落了起来。
“铃铛,我好饿啊。”林晓冉走了出来,看到陌生人,她笑道,“喂,你睡醒啦?”
嗯,的确不太好。
“怎么了?”林晓冉好奇的走上来,“你们干嘛都不说话?”
我耸肩:“总不能一直喂喂喂的叫人家,得给他取个名字。”
“取名字,多麻烦啊,而且我叫他喂也叫习惯了……”林晓冉灵机一动,“那就叫阿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