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李黄山李大人给了一个非常具有说服力的说法。
他对裴风这样说的,“现在的人民解放军特种部队,具备了二战时期所有特种兵的优良传统,并且也继承了先烈们用生命去验证了很多次的战术战略,所以,一座小小的地下堡垒,根本不足以彰显他们的厉害之处。”
虽然裴风也觉得李黄山的话中有吹牛bi的成分,但也不得不承认,经过系统训练的解放军特种部队,的确不是一般人一般势力能够匹敌的。
昨天晚上,裴风和尉迟启一同进了监狱,但后半夜尉迟启却被秘密带走了,裴风也没想太多,就盘膝入定了,一睁眼,已经早晨了。
然后,他还没跟其他狱友一起吃早饭,李黄山就风风火火的过来了。
到了监狱,李黄山都没用办手续,直接把裴风领走了。
路上,裴风好奇的问道:“你到底带我去哪儿啊?”
“宣誓的地方。”开车的李黄山回应道。
“入党?……”
裴风完全愣住了。
到了一个无比庄严无比神圣的地方,裴风经过一系列程序,还真就成为了一名党员。
成为党员的裴风一脸淡定,暗地里却想着,“这下,我可上了李黄山的贼船了,看来,以后真得找个机会摆脱他才行!”
中午,裴风和李黄山随便进了个湘菜馆。
一边吃饭,裴风一边问道:“尉迟启真的要在监狱里呆一辈子?”他这也是试探,他不知道尉迟启那老头被秘密带到哪里去了。
李黄山不知道裴风心里有那么多弯弯绕,开口就说道:“昨晚后半夜我们的人跟老家伙上了半晚上的政治课,今天上午9点还上着呢,不听,没办法,只能把他关起来了。”
裴风沉默了半响,说道:“他的拳术真的很厉害?”
李黄山想了想,说道:“从某种角度来讲,比你恐怖多了。”
“那,我能不能和他比一场?”裴风说道:“我需要提升自己的武功,而且,我也想见识见识真正太极高手的厉害之处。”
“目前还不行。”李黄山直接拒绝道。
“为什么?”裴风微微蹙眉道。
“昨晚的行动虽然逮捕了寇田,掌握了他和陈氏集团的交易路线和大量证据,可是也同样让我上头的人,明晃晃的暴露在了一些人的眼前,这都是政客与政客之间的博弈,就比如一个人在暗地里盯着另一个人,但另一个人仅仅使了一些小手段,丢了一点好处在太阳底下,那个人就显露出来了,而且这还没完,显露出来的这个人,也就是我上头的人,还可以再慢慢的隐藏起来,用另一种方式继续回盯着敌人,你说,这样的博弈,多有意思?”李黄山似笑非笑的看着裴风说道。
“不懂!”裴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道:“这和我需要与尉迟启比武,又有什么关联?”
“这么说吧,我上头的人,因为昨晚的行动,被人耍了一道,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已经暴露,得重新布局,才能干掉他想要干掉的那个人,而尉迟启,则和他想干掉的那个人有点关联,尉迟启曾经和那个人比过武,所以,尉迟启现在不能见你,他已经去了一座秘密监狱,那里都是曾经名噪一时武林高手,却因为种种原因,都被我们控制了起来。”李黄山说道。
听他这样说,裴风好像明白了点什么,说道:“但愿我这辈子没有机会去找尉迟启,或者,就算去找,也是以官方的身份,不然的话,进到那座监狱以后,一定出不来吧?”
李黄山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你要是哪天听我们的话,真把国内外的华人地下势力统一起来,别说去见尉迟启,就算让我们专门养一批人给你练手,或者直接让那座监狱里的武林高手给你练手,我们都非常乐意。”
裴风撇了撇嘴,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片刻后,忽然道:“这两次行动,我也算帮了你们一个大忙,怎么样,有什么奖励没有?”
李黄山看了裴风一会儿,笑道:“你小子又想打什么主意?”
“这话让你说的,我这人向你打过什么主意?”裴风说道:“是这么回事儿,那个韩九重,你看能不能放了,他可算是小白一个,一场地下拳赛而已,没必要迁怒到他身上。”
“我听戴明说了,昨晚的行动中,你好像很护着韩九重啊,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李黄山好奇道。
“他姐姐是我的一个朋友,而且我对这个朋友心怀愧疚。”裴风说道:“韩九重和他姐很多年没见了,我想趁着这个机会,给那位朋友做点事情。”
“这样啊……”李黄山若有所思了起来,考虑了得有一分多钟,摇了摇头说道:“那不行,这个韩九重最近在北方一带有点要出头的意思,不能轻易放了。”
“……”裴风一阵无语,蹙眉道:“那你总得表示表示吧,难道我这次的活儿,白给你们干了?”
“现在你可是党员,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李黄山说道:“况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方洁俩人的幺蛾子,这次行动之后,你至少得了一个亿的黑金吧?这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还得寸进尺!”
裴风不说话了。
大概过了五分钟,李黄山说道:“放人也不是不行,这样吧,念在韩九重算是初犯,我们就只关他一个月,反正他在这次拳赛当中也没有伤人性命,这是关键,一个月后,你来我这里领人,到时候保证把人交给你。”
“不是你风格啊,有求于我?”裴风警惕道:“接下来又要和什么人比武?”
“嗨,你想多了,最近一段日子,你就算想跟人比武,也得耐着性子等等了,昨晚的行动涉及到的人太多,光抓到的那些,就够我们忙活一阵子的了,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放你假,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到时候真有用得到你的地方,会通知你的。”李黄山说道。
“好吧。”裴风点了点头。
其实他心里知道,李黄山说是没事求自己,但最后一句“随叫随到”,这能不叫事儿?到时候指不定会有什么大事大人物牵扯到自己呢。
随之,李黄山忽然漫不经心的说道:“对了,跟你说件事儿,你爷爷裴长河可能要倒。”
听这话,裴风的眉毛一蹙,奇怪道:“什么意思?”
他心里知道,裴长河迟早会有伏法的那一天,可是,他又认为那一天应该不会来的这么早,毕竟,裴长河也不是什么善茬儿,对于周旋关系,经营生意,很有老家伙自己的一套。
李黄山微微一笑,说道:“如果在昨夜之前,裴长河兴许还能喘很长一段时间的气儿,甚至经过他的手腕,有可能再发展几年,可是一经昨夜,他恐怕要心急了!”
裴风更奇怪了,疑惑道:“昨晚的事情,和他也能扯上关系?”
李黄山解释道:“林万杰是裴长河的左右手,他昨天晚上一离开寇田的别墅,就直接带着他老婆出国了,这件事情对于裴长河来讲,无疑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讯号,这就表明,林万杰随时都有可能出卖裴长河。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能让裴长河快速衰竭,就是经过我们的调查,陈氏集团和寇田交易的枪械图样,源头出至裴长河,而最根本的源头,则出至东北一个叫林贵的军火贩子,但那林贵已经死了,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不到十天,就被连根拔起。”
裴风听后,心下一片震惊,他没想到李黄山竟然能这么厉害,连昨晚交易的枪械图样出至什么地方都能查到!
但是,裴风的脸上却淡定如初,一点都不像心里正在震惊的样子,顿了顿,轻声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你也知道,我虽然姓裴,但我和裴家……已经算是扯平了。”
李黄山似笑非笑的说道:“裴长河要是倒了,裴氏集团可是一块天大的蛋糕啊,你这个继承人之一,难道就不眼红吗?”
“眼红倒不至于。”裴风轻叹了一声,苦笑道:“总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落井下石吧?”
李黄山忽然说道:“听你这么说,看来,你已经知道自己和裴家其实没多少关系了吧。”
裴风也不隐瞒,点了点头,说道:“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那你也知道你的生父是谁了?”李黄山心里一惊,却漫不经心的问道。
“也许吧。”裴风笑了笑,想起了萧半闲的身影,然后道:“不过,这是我的家事。”言下之意很明显了,就是在示意李黄山,你越线了。
李黄山识趣的闭嘴了,点头道:“那好吧,今天就先这样,改天我再联系你。”
“好。”
裴风笑着回应道。
离开饭馆,裴风和李黄山分道扬镳,自己搭了一辆出租车,回了自己在京城买的房子。
车上,裴风先给宋敏芸打了个电话,开门见山道:“芸姐,你来我家一趟,我有事找你谈,关于裴氏集团的。”
……
……
京城东郊,某高档私人医院。
裴宏和一个年轻少妇正在手术室门外等候,少妇倒还好,整体表现属于常态焦急,但裴宏就不行了,脸色阴沉的吓人,坐在连排椅子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手术室门上的红灯终于灭掉。
看到这,少妇立刻对裴宏提醒了一声,“老公,爸的手术结束了。”
裴宏这才抬起头看了看手术室门上灭掉的灯箱,然后还是一言不,站起身默默的在门口等候着。
没一会儿,手术室的门就被医护人员推开了,还处于虚弱状态的裴长河也被一群白大褂推了出来,这时,裴宏才凑了上去,趴在裴长河的耳边,问道:“爸,你感觉怎么样?”
裴长河面色苍白,两眼无神的看了一眼裴宏,说道:“没事,死不了,林万杰和你妹妹有没有音信?”
“他们搭飞机去了外蒙,现在我们的人正在全力追赶!”
裴宏沉默了一下,对裴长河撒谎道。
林万杰和裴文君搭飞机去外蒙,是裴宏得到的第一手消息,可是此前裴长河刚进了手术室,裴宏就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的人说林万杰放出了一个假消息,其实坐的是其他航班。
“有消息的话,你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还有,稳住军心,不要乱,这个时候千万不要乱!”裴长河有气无力的说道。
“爸你放心,公司里的事情都交给我就行了。”裴宏立刻说道。
“裴风有没有消息?”裴长河说道:“联系联系他,通过他和秦家人说说,看秦家能不能再帮咱们一次。”
“爸,您是不是糊涂了,秦家什么德行?他们会帮咱?恐怕现在早和萧半闲通好气了!裴风那个孽畜,两年前竟然瞒着我们和萧半闲取得了联系,哼,等我忙完这阵儿,看我怎么治他!”裴宏发狠道:“还有萧半闲,要不是他以前对您下毒手,您现在也不会旧伤复发,您放心,这个仇我一定给您报,我已经让人在国外打探他的消息了,一旦有了他的消息,我就让他和裴风这对父子死无葬身之地!”
“哎,裴宏,这也是我最担心你的地方,你现在一定要保持冷静,不要因为以前的一些不舒服,导致了现在被仇恨和妒忌蒙蔽双眼。”裴长河紧紧抓着裴宏的手腕,一派心急的说道。
“好,爸,你别着急,我听你的,这么多年我都忍了,我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自乱阵脚的。”裴宏马上安慰起了裴长河。
“行了,你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我自己在医院里就行,你现在回去,把一切被抓住的线索全部砍掉,赔钱也要及时砍掉,不要被任何人抓住把柄,这样,即便林万杰真的叛了,也拿咱们没办法!”裴长河无比虚弱的说道:“千万不要一意孤行,实在不行,咱们也要收拾行囊,准备出国,这次的纰漏实在是太大了,即便我手上全部的底牌都打出来,都不一定奏效。”
“您放心,走不到那一步的。”裴宏郑重其事的说道。
“但愿吧……”
裴长河朝裴宏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裴宏目送裴长河进了病房,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少妇,转身就离开了病房区。
到了医院的地下车库,取车,离开医院,行驶到一条基本无人行驶的窄道时,裴宏突然将车停了下来,对副驾驶座上的少妇道:“下车,趴在车门上!”
长相和秦语默有两分相似的少妇闻言一怔,随即脸色通红,顿了顿,还是听了裴宏的话,下车,趴在了车门上,并且把裙子掀了起来。
发泄完自己的****,裴宏就提着裤子上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