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徐慕凝问道。
“说没自由吧,你也没有阻止我什么,说有自由吧,你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整天在我身边,你说我能没点想法?就像现在,你和我挨着一起坐,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我就会心思不定,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裴风看着徐慕凝说道。
听完这话,徐慕凝没有回答裴风的话,也没有说任何话,就一眨不眨的看着裴风。
没一会儿,裴风的脸就被徐慕凝看红了,他随便拿起了徐慕凝腿上的杂志,盖在了自己的脸上,假装睡觉道:“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徐慕凝还在看着裴风,良久,才说道:“你已经有左织了,你这叫花心。”
裴风隔着杂志说道:“有句话叫日久生情,虽然我还没和你生情,但你的样子总让我赏心悦目,这样时间长了,不就是情吗?虽然这样的情感貌似肤浅,但貌似肤浅的情就不是情吗?我怕破戒。”
徐慕凝又拿过了另一本杂志,一边翻阅着一边说道:“没关系,在我现在这样平静的状态下,你想破戒也没有用,你打不过我,你总不能色胆包天到想尽一切方法都要跟我发生关系吧?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就算想,也只是想想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裴风听到这句话,就觉得有些恼火,一把扯开了脸上的杂志,勇敢的看向徐慕凝道:“听说你是个性冷淡!”
唰!
徐慕凝的脸色一下就寒下来了。
下了飞机,裴风搭了一辆出租,准备回家。
上车后,前十来分钟很正常,裴风和徐慕凝两人在出租车里都不说话,就出租车司机一个人吧啦吧啦个没完。
突然,徐慕凝说道:“停车。”
司机一愣,随口笑道:“美女,您甭开玩笑啊,正在高架上呢,哪有这儿停车的呀?”
徐慕凝面无表情的拿出几张百元大钞,放在了司机旁边,面无表情道:“够吗?”
“嘎吱”一下,司机就把出租车停下了。
随即,两人刚下车,徐慕凝就一个箭步,欺身向了裴风,内圈手如崩拳,戳向了裴风的胸口。
裴风早就达到了本能反应的境界,面对欺身前来的掌刀,他猛的向前一步,三体式的架子一下就出来了,然后掏出一记崩拳,也不变势挡住徐慕凝的掌势,就直接硬打硬进的打向了徐慕凝的左胸。
结果,徐慕凝的掌刀一下戳中了裴风的胸口,使得裴风一阵胸口作痛,不过,也并没有什么大碍,且不说他就认定了徐慕凝不会下死手,就算退一步来讲,徐慕凝真的下死手,他这一身横炼的功夫,挨徐慕凝那么几掌,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这就是练了内家拳,又练外家拳的好处,抗揍!
裴风不躲,不代表徐慕凝不躲,她可知道裴风的一拳之威,便疾步后退。
“嘀!”
一辆汽车飞驰而过,险些撞到徐慕凝。
好在徐慕凝身体灵巧,一个后空翻,就翻到了高架桥公路的对面。
如此一来,那辆飞驰而过的汽车司机可就骂咯!
而且是破口大骂,骂的徐慕凝脸色瞬间涨红,气哼哼的看着对面已经把背上的大枪解下来拼上的裴风。
好一会儿,徐慕凝的情绪才算稳定了下来,收势,默默的顺着高架桥走向了市内。
而裴风,则拿着那杆大枪与徐慕凝并行,他走在公路的这边,她走在公路的那边,让过往的汽车司机们可没少在车里对两人开骂,这他妈什么人啊,行为艺术家啊,居然在高架桥上步行……
徐慕凝也够郁闷了,她清楚的明白,自己现在真要跟裴风打,裴风真豁的出去和自己硬碰硬,他就认定了自己不会重伤他,所以自己能不能赢他,真是一件说不准的事情,更何况他手里还有一杆大枪!
真是一个可恶的家伙!
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裴风知道,徐慕凝因为自己在飞机上的那句话生气了,真生气了。
裴风也后悔,自己是中了哪门子邪了,居然对徐慕凝说出那种话,当自己是弟弟的人家哪受得了这个啊!
回到家,裴风简单做了点晚饭,吃了饭就回屋了。
徐慕凝同样也回屋了。
没有左织在家,两人的相处方式似乎变得心照不宣了一些,更何况,徐慕凝还在气头上呢。
回到屋的裴风甚至在想,左织回来以后,徐慕凝会不会把自己今天对她说的话说给左织听啊?那样的话,自己就完蛋了,自己必被左织冷暴力。
想着想着,窗外的月亮就悬在了天空,裴风略显郁闷的想着,我堂堂一个练武的,居然会因为儿女私情成了这样一个软柿子,这不是惧内是什么?
裴风晃了晃头,把这些烦恼统统甩开,然后静静的盘坐在地板上,任由轻柔的月光照射到自己的头上,让自己的意念,完全入了神,把自己想象成了一条大蛇,盘在泥土里,像是冬眠了一样。
此,武当玄武定也!
随着窗外的月光渐渐充盈了裴风的整个身体,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逐渐长出了粗大的鳞片,又厚又重,脑袋的两侧,也有些鼓胀,最后竟觉得长出了两只弯弯的龙犄角!
“蛇变龙了!”
裴风心里竟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然后,又感觉身体上的鳞片越来越重,重到自己的身体上像是长满了一块块大石头。
随着时间的流逝,裴风感觉自己身上的一块块大石头慢慢的连成一片,竟又变成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最后,自己竟成了一头龙头龟身蛇尾巴的怪物,正趴在水边,吸收天上的月光……
突然,天上一片金光洒下,裴风猛的惊醒过来。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火红的太阳升腾而起,那刺醒裴风的金光,正是太阳光。
“玄武定果然玄妙,就这么一会儿,竟然是一个晚上?”
裴风突然想起了自己身上长鳞片,脑袋上生龙犄角,最后变成一头怪物的事,连忙抖了抖身体,却并没有发现异常。
“原来是个梦!”
裴风笑着摇了摇头,感觉自己一定神经质了,不过,他阴差阳错的想了一会之后,却渐渐明白过来了,“自己玄武定时,全身产生的热气太多,而闭着毛孔刚刚入神没多久,便错觉自己身上长了鳞片,而功夫上了太阳穴和头顶,自然又被自己当成犄角了,然后经过漫长的一夜,自己身上的热气越来越多,毛孔却是紧闭不开,就错觉成了身上有一块块巨大的石头,甚至最后直接成了一头玄武神兽!”
裴风站起身,轻微的活动了一下身体,心里惊喜道,“以玄武定打坐,竟比以前寻常打坐的时候管用这么多!以前醒了之后,还会稍微有一点疲倦的感觉,需要干一通活儿,或者打一趟拳,精神才能逐渐恢复,现在好了,神清气爽,一晚上玄武定之后,竟如精神抖擞的时期闭目养神了片刻,不但精神依旧抖擞,身体里还具备了厚积薄发的冲劲儿,仿佛体内有一条龙,只要轻轻张嘴,意念一动,它便会呼啸而出,若在山林,定能达到龙腾虎啸的效果,震荡数里!”
想到这里,裴风微微一笑,自言自语的喃喃道:“这玄武定和拳术里站桩入神的境界一样,长年累月下去,功夫肯定一天比一天精湛,而这样一来,又不会像以前一样,违背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自然法则!这样好啊,白天多走路,以震荡骨节而强壮内脏,晚上就打坐,看能不能领悟到玄武定更深层的意境和道理,据苏元靖说,玄武定的基础和太极拳劲中无意而动的上层功夫一样,临敌之时,遭遇劲力,都是自然勃发而牵引,对敌根本无需经过大脑,会做到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先动的境界,至于玄武定的深层境界……”
“玄武定的深层境界很简单,你没有时间和我夫妻生活了。”
裴风的话还没说完,他身后就响起了左织的声音。
“……”
裴风闻言,猛的回头一看,左织正穿着一袭丝绸蕾丝边睡衣,侧躺在床上淡淡的看着自己,看样子有点儿生气。
也是,左织都看裴风很久了,而且还摆出了这样妩媚撩人的姿势,然而裴风却一直在想着他的玄武定,这谁受得了?
反正左织受不了。
接着,左织见裴风一脸无语之态,不跟自己说话,便又说道:“玄武,不就是一王八吗?我觉得练这种功的男人,就不适合娶妻,不然他妻子哪天没忍住,去外面偷腥了,你说这多尴尬?要真是这样,不是真应了玄武定这名字了吗,变王八了!老公你说,这到时候得多影响那练玄武定男人的道心啊,是这个理不?”
听完左织的这些话,裴风还是没有说话,默默的走到了床边,然后,下手雷厉风行!
“啊,讨厌!你干什么呀!”
半个小时后,左织呼哧呼哧的趴在床上,出汗了。
这就是典型的滚床单滚到服。
有些女人就是这样,自己想了不说自己想了,给男朋友或者老公找点事儿,为的就是能被对方按在床上那啥一通儿。
显然,左织半小时前就是这么做的。
还没出汗的裴风看见左织这样儿,也就没有继续欺负她,而是从床头拿过一根烟,点燃,躺在了床上,对旁边趴着的她道:“我还没好。”
左织喘着气说道:“老公,我没劲儿了。”
裴风慢悠悠的吸完一支烟,从抽屉里拿出了夫妻生活中必备的两样东西……
看到这,左织猛的起来了,坐在床上直摇头,道:“不行!坚决不行!上次还没够啊,这次又来!”
裴风对左织商量道:“没关系,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