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不漏?”面具男子眼中拂过一丝阴冷。
“为什么黑风盛组织上做事能够滴水不漏,而我们这个计划却是一拖再拖?”青丛组织上在两年前就已经在计划着要把历史比较悠久的乌拉。
他是有一个有野心的人,虽然很多人全部都在曾经说过,他的面容上,是与世无争的,好像对一切云淡风轻。只不过是他自己觉得,人生寥寥数十载,他肯定是不甘心于这样子碌碌无为的。
“我们……”
“好了,无论如何,我这个计划是肯定要实施的,所以……”
“领主,你要想清楚……”
“按我的计划走,若想要离间黑风盛和乌拉的关系,最好的呢,还是先从她们入手。”坐在主位的男子的嘴角勾出一个弧度,议事桌上的人纷纷点头。
“叫她们来吧,还有,一直叫J先不要动手,不过现在终于是到时候了。影,叫J下午来找我。”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应了一声“是”,面具男子挥了挥手,议事厅里的人便走了,偌大的一个议事厅,生冷的座位上,面具男子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每次的这个时候,总会有一个人会捧一杯咖啡进来的,只不过是现在,没有了……
正当男子摇了摇头,想要起身时,门被打开了。
一个穿着紫色劲装的女子走进来。她并没有捧着咖啡,而她也不是,她。
男子脸上好像拂过一丝失望,紫衣女子开口道:“领主,乌拉内部中有一个计划,说要在下个月的初八举行一次组织内部的成果展示,到时候,应该很多组织里的人全部都会回来。这个时候,他们的总部应该是人最齐的时候。”
男子笑了笑,说道:“那我们就最好这的时候进攻……:
紫衣女子不明,她问道:”难道不是因为人齐,人多,才不去攻,那样子我们的能力就……“
男子看了一眼女子,说道:“就是因为人多,才好玩。而且这样子的话更有挑战性,我就能逼着自己想出更好的对策,把他们一举歼灭。”
女子好像还有疑问,只不过是这时候男子已经是用手捂着额头假寐,她也不便再问,只能轻轻地退了出去。
男子心想,何雪呀,好像从来,很多事情不用我说你就能猜得到我想做什么,这样子的话,你是我的战友,那该多好呀。只不过是,你总归还是选择了当我的对手。所有的事情你看的那么透彻,只不过是你就是看不出,我对你的心。又或许说,你根本是当看不到……
医院中,濮阳上若拿着水杯递给陈天雷,只不过是一个愣了愣神,突然觉得陈天雷虽然被救回来了,但是并不能做剧烈的动作。
濮阳上若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陈天雷,她转身走了出去,拿回了一个小勺子。
“来,这样子和应该可以的。”濮阳上若盛了一小勺子的水,看着陈天雷说道。
躺在病床上陈天雷瞳孔里一直全部都闪着濮阳上若的身影,濮阳上若看着有点发呆的他,皱了皱眉头,问道:“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陈天雷没有说话,只不过是微微偏过了头,后右转回来。濮阳上若也没有想太多,就以为陈天雷是在摇头。
“你别多动,扯到伤口就不好了。”濮阳上若也不急,拿着一勺子的水喂他喝着,用眼神示意他好好躺着吗,张口就好。
正午的阳光洒在医院病房里洁白的窗帘上,盛加铭就在病房外面的走廊站着,看着病房中的两人,转身离开了。
濮阳上若手机有短信提示音响起,她放下水杯打开来看,那是盛加铭发的:
他说:有事,先走。
濮阳上若回了一条“知道了”的信息,就放下手机,无言地一勺一勺地喂着陈天雷喝水。
盛加铭握紧了手机,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心绪。他们全部都是天之骄子天之骄女,所有有很多追求者,爱他们的人,那样子根本就像是头发那么多的数不清。只不过是他的脑海里一直响着张敏静的一句话,她说,能够为了她,连命全部都不要……
能够为了她,连命全部都不要……
有一个人能够爱自己所爱的人爱到连命全部都不要,想想还是挺够有威胁性的。当想到如果不是陈天雷的话,濮阳上若的状态,就是陈天雷目前的状态了。
盛加铭本来想着自己能够足够的强大,能够把濮阳上若护得好好的,只不过是他不知道,很多事情他全部都不能预示得到,很多时候他也不会在她的身边。他开着车,突然间有一个人影飞冲过来,盛加铭蹙眉,脚上迅速地踩刹车。
那个女人扶着他的车,盛加铭松了一口气,他没有撞到这个女子。只不过是当他抬头的时候,却终于看清了这迎面想要撞过他的车子的女子,竟是张敏静。
……
“你说这法子能行吗?”青丛总部里,那个紫衣女子问着那个刚来到总部的女子。
“阿绿,你是知道的,她们对我们的手段可谓高明呀,先从我们手上抢走苍他们,又是在生意上对我们家多加阻挠。我爸爸现在全部都快要被他弄得要崩溃了。我的爸爸就是那个小贱人的亲生父亲,父亲呀,她们全部都能这样子对待,她们绝对是冷血的。”
“小阳你这样讲,你真的好狠她,怪不得之前全部都想要叫到J来帮忙解决。”阿绿坐在一个转动的椅子上,一边擦拭着自己的配枪,一边说着话,瘦削的瓜子脸上清清冷冷的。
左映阳嘴角上浮起一丝笑容,阴森森的,没有一丝的暖意。阿绿摇了摇头,女人实在是危险的动物,这左映阳,这么温暖阳光的名字,可真的是糟蹋了。
“那小阳,领主叫你是去做什么?直接把那三个女的给杀了?”女子擦着枪,眼光中好像是对生命不屑一顾,冷酷至极。
“这么快杀了她们就不好玩儿了,领主说的是对的,我们是要把我们失去的东西赢回来。”左映阳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
阿绿依然擦着自己的枪,笑了笑,自言自语道:“真是个大小姐,性子够呛的。”
面具男子走了出来,阿绿连忙起身。
“领主,你是要有什么吩咐吗?”
面具男子摇了摇头,看了看有点空空的办事处,阿绿连忙说:“他们全部都出去执行任务去了。”
他点头,说道:“阿绿,如果敌人把你逼到了绝路,你又只剩下一颗子弹,你会怎样?”阿绿想了一会儿,她说道:“用了呗,那样子的话我采用近身肉搏。”
“如果对方的枪还有子弹呢?”
“那就只能拼个你死我活了。”阿绿说完,看着面具男子笑了笑。
面具男子面无表情,阿绿也只能一个人干笑。她看向面具男子的表情,是从来没有对过另一个人的那样子的温软。只不过是,这个男子从来就没有给她看过真实的面目,还有真实的感情的一面。阿绿跟着这样子的一位领主,她年纪也不小了,二十一,她不知道面具男子多少岁,只不过是他的强势让她觉得,这样子的男子应该不会很年轻,至少会有二十三四了。
只不过是这对于她来说,她还是不算了解眼前的这个人。
面具男子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阿绿叹了口气,手中的枪拿得紧了。以前能让这个男子说那么多话的,就只有何雪。这个乌拉的人,阿绿也想不透,为什么会是如此能够拥有领主的心。何雪可以跟他聊天,可以看他的真正的面目,可以叫他的名字——和御。
在何雪面前,他还可以开玩笑说,他的姓氏跟何雪的何字同音,他们是最有缘分的。阿绿咬了咬嘴唇,走了出去。
和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看到了悬挂在房中的一幅画,那是一望无际的田野,他喜欢看着那一幅画。他做梦全部都想着能够在这样子的田野里奔跑,只不过是,他不能。即使真的有那么一片田野就现在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也不能。因为从小到大,只要他一跑,一做剧烈运动,身体就会支撑不住。他一直全部都是静静的,静静地学怎样子开枪能够快准狠,静静地学着一些战术理论,静静地把一些事情处理好,静静地创立起“青丛”,甚至于,他还是静静地爱着一个人。那个人说的话,谦而不卑,恭而不逊。声音有如山涧中流出的和御。他听过的,何雪的声音是最令他觉得舒服的。
他曾经听过另一把这样子有点相似的声音,只不过是后来才发现,这里面也有着不同,少了一点何雪的这种感觉,何雪能够给他的那种感觉,是独一无二的。
和御无痕,一转而过,很快的就要被阳光弄干。
他之所以叫自己做和御,是希望自己真的能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子,与世无争。他从一开始,因为家里的人不喜欢有两个儿子在这里互相争斗,所以就狠心地在其中一个儿子的身上注射病毒,就是为了他能够看起来与世无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