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凌洛咽了口气,他略微像是自嘲一样笑着说道:“那个男子,他来找过我。”
寒凌洛苍站起身来,看着欧阳凌洛,只不过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现在最重要的是,婳祎怎么选,她现在那么喜欢你……”
“我没有这个信心,苍,我现在真的觉得,我对自己完全没有信心了……”欧阳凌洛想起之前轩辕婳祎那蕴满怒气还有讨厌的眼神,不禁低头,他的红发刘海下垂,看不清表情。
寒凌洛苍走出门来,拨打着左沁可的电话,只不过是没有人来接听。
他觉得,如果两个人之间的误会不尽快的解释清楚,这样子的互相伤害下去,也不会是个办法。如果久了不解决的话,那么两人最终的结果,就只能是渐行渐远,然后再怎么样全部都难以再有交集。
他挂了手机,却发现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一条新信息。他打开来看,是盛加铭的,他说,他晚上不能赶回来了,叫他帮忙着去凯泽林爷爷买那边一趟。
他瞬间觉得自己非常的命苦,两个死党全部都不在工作状态上,而且一个他还非常的担心他会采取什么极端的行为。盛家寒凌洛家欧阳家那边事情也是一大堆,其实之前没有遇上左沁可她们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子的忙,遇上了她们之后,他们的工作效率就提高了很多,所以能够经常陪着她们。
现在的话,这一大堆事情很不人道地压在他的身上,他想去见左沁可一面也是没有机会呀。
想罢,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还真想念我的可可呀……”
易凯不知道从哪一边的墙角走出来说道:“如果像是搞成凌洛少爷那种情况的话,我想是,相见不如不见的好。”
寒凌洛苍皱了皱眉头,狐疑地看了看易凯,说道:“你不是走了的吗?”
易凯笑了笑,俊美的脸容上春意荡漾,他说:“我一直全部都在呀。”
寒凌洛苍:“……”
那是凯泽林家族的别墅,建在市区的外围。寒凌洛苍停下车子,里面的佣人们全部都很识相地打开了大门。寒凌洛苍走近里厅,看到的是以为留着长长的胡子的小眼睛的老爷爷还有一个,坐在那老爷爷对面的大约十八九岁的青年。
青年不知道说了做些什么,逗得那位老爷爷很是开心,眼睛眯起来成了一条线。那个青年浑身上下散发着高贵却亲切的气息,双眼皮的眼睛大大的,流露出柔和的光芒。
他的瞳孔是黑色的,很浓很浓的黑色,像是一颗黑葡萄。寒凌洛苍这一看,觉得这个男生很帅气,他的这种帅,是一种柔和线条的帅气。不像他们那样子的有些生人勿进,这位青年一看就是个柔情似水的主儿。
那老爷爷看到了站在门那边的寒凌洛苍,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了看眼前的青年,便招呼寒凌洛苍过来。
“我听上若他们说,他们有事情不能赶来了,不过也没什么,你来谈也行。”凯泽林爷爷笑眯眯地说道。
那位青年听到,便起身要离开了,他说:“既然爷爷你们有事情谈,那我就先回去了。这一次从法国那边回来这一次从法国那边回来,带回来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整理呢!”
凯泽林爷爷点了点头,在那位青年起身开始走的时候,又说了一句:“墨染呀,你记得把这件事情和林卓儿说一下。”墨染点头。
寒凌洛苍猛地抬头看着墨染,这个名字,寒凌洛苍他们是久仰了的。只不过是寒凌洛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还没来得及对墨染说些什么,墨染已经走了出去,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当中的了。
“别看了,他全部都离开了。”凯泽林爷爷说道:他知道寒凌洛苍和左沁可的事情,濮阳上若把这些事情多多少少说过给他听,只不过是小辈们的感情的事情,他也没有什么能力去管,他也不想去管,毕竟世间上最不能勉强的就是感情。
寒凌洛苍回头看了一下凯泽林爷爷,笑了一下,说起了正事儿。那一天左沁可就已经与自己解释清楚了,所以他在吃什么干醋的话,就已经是说不过去的了。他要相信她,相信彼此。
轩辕婳祎正在浴室中擦洗着自己的身子,玫瑰花瓣洒满了整一个浴缸。她紧咬着双唇,手上拿着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洗着,她想起了今天的事情,想起欧阳凌洛震怒的表情以及他的疯狂。
她嘴里轻声说着:“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她伸起手腕,看到那条蓝钻手链,明明她就没有脱下过这一条手链,她只不过是想要弄清楚之前那条手链的来源而已。为什么当时欧阳凌洛就没有给过机会她去解释呢?轩辕婳祎捂住心脏的地方,眼底沉痛。
左沁可收拾着轩辕婳祎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面。她摇了摇头,拿起手机回寒凌洛苍电话,却看到墨染的信息,他说,今天晚上来找她。
左沁可的心一个颤抖,她在想,还是要赶快地处理好自己和墨染的事情,这样子的话,可以省去多一些误会。长痛不如短痛,左沁可想,还是应该早点和墨染摊牌了。
左沁可走上房间拿了包包,她早前就听凯泽林爷爷说过,墨染昨天就从法国回来了,一直全部都在家里,所以她打算,自己去墨染家里找他,跟他说清楚。她一定处理好这件事情,因为她实在不想少了一个像墨染一样的哥哥,她想,她是担心的。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公主,既想要王子,也想要骑士。
王子是心中所爱,骑士就像自己永远的兄长。
只不过是,她放心不下轩辕婳祎。
而且濮阳上若又在一个小时前打过电话回来说,晚上要在医院里陪着陈天雷,所以左沁可就决定,等轩辕婳祎洗完澡回去睡觉,睡熟了再走。
轩辕婳祎出来看了看左沁可,扯开嘴角给了左沁可一个最为苍白的笑容。左沁可上前扶住她说:“真是的,难得你这么苍白较弱的样子,我本来应该一雪前耻把以前你欺负我的帐全算上的,只不过是……现在又不忍心了。”
轩辕婳祎轻拍了一下她的头,笑道:“我没事,现在你也打不过我的。”
左沁可嘟着嘴说道:“怎么可以这么伤人的呢……”
轩辕婳祎胡乱吃了一些东西之后就回了房间睡着了。左沁可在吃饭的时候就说告诉轩辕婳祎说她要去墨染那边。轩辕婳祎点头,知道她所去为的是何事。
她说:“情,处理好一些,不要造成不必要的误会,那样子真的……很痛苦。”轩辕婳祎沉声说道。左沁可表示明白。
轩辕婳祎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好像眼里心里全部都是那一条曾经被她丢失了的手链,曾经丢失了的那一个月里,好像每一个夜晚,全部都会有一个人轻轻地把它放在手心,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跟这条手链说着一宿又一宿的悄悄话,心里话。轩辕婳祎好像问他是谁,因为在梦中的他,脸容模糊,眼耳口鼻皆不能够分辨的出来。周围又升腾起一层又一层的白雾。
轩辕婳祎走上前去想要抓住他的手,眼前的梦境竟是一瞬间消失,那男子也化成了一缕青烟……
场景又转成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山谷,好像有人挟持着她做人质,威胁着轩辕东恩要钱。那时她还很小,应该才五岁。
现在十六岁的轩辕婳祎看着梦境中才五岁的自己,虽是被枪指着,却依然是不哭不喊一声。她似乎在为当时的自己感到悲凉,没有人天生是不会哭的,只不过是有的人倔强到不让自己在别人面前哭泣,一直忍着把眼泪流回心底里的感觉极度难受的。
只不过是,绑匪拿到了钱,正想要把她推过轩辕东恩那边时,却是方向力度控制不好,把她甩到了不远处的那山崖那边,结果她只来得及惊叫了一声,便摔了下去。
轩辕婳祎惊奇,因为她的记忆里并没有那么一幕。不过那肯定是没有摔死她的,因为她现在还活生生站在这里,还能够与欧阳凌洛吵架。
就在小婳祎摔下山崖之后,这一场梦境又顷刻崩溃,轩辕婳祎闭眼再睁眼一看,场景又变成了一幅草长莺飞,鸟语花香的情景。
有一个小哥哥,一个孩子想来是十岁左右模样,帮坐在绿藤草秋千上的她带上一条手链,那条手链分明就是轩辕婳祎曾经丢失又有人送回来的那一条。
轩辕婳祎想要看清那个小男孩的样子,只不过是仍然是看不清。按照她的推理,她知道第一个梦境与如今这个梦境中的男子,应该是同一个。一个是小时候,一个是长大后。
她好像听到两个小孩子的谈话,只不过是具体的内容,她听不清。
梦境再一次改变,又是一场追逐。男孩子好像是被什么人追杀了,他拉着当时还只有五岁的她拼命地走呀走呀,到最后,他告诉她,一定要留在这一堆草丛后面,等他回来接她。然后便转身,把一大堆的人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