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承。”还是曾经那个人,只是声音里面多了几分沧桑和失落,曾经恬淡的微笑却带着憔悴的味道。岳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他与她之间隔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他再也不能拥她入怀,再也不能吻她的额头,为何会这样。“悠然。”颤抖的声音。对面的人儿,泪水如磅礴大雨冲刷内心,疼痛不少一分一毫。多想给你一个拥抱。苍白的手,解开了项链,取下一枚戒指,放到手心,然后在岳承的面前颤抖的展开,那个一个男士一生只能定制一枚的darryring钻戒。岳承只是这样专注的看着她,他害怕一转眼,她又会消失不见。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张南山向前将戒指放到了岳承的口袋,目光凌厉声音冷漠,“拿好你的东西,从此两不相欠。”
“你没有资格替悠然做任何决定。”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岳承被愤怒的张南山打了个趔趄,身体往后退了几步。“没有资格的人是你,悠然现在这样都是被你害的,你说你爱她,为何让她差点丧命!你还娶了那个不断伤害悠然的女人!这就是你的爱。”情绪失控的张南山迅速的出拳,而岳承并没有躲闪。“哥哥,我们回家吧。”没有继续流连,单薄的身躯就这样转过身去,是谁的泪水那样滚烫,灼伤了我的心。张南山努力平复着失控的情绪,“岳承,不要在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这是张南山给岳承的最后警告。
当岳承带着满脸伤痕出现在岳府大厅时,整个岳家瞬间鸡飞狗跳起来,林菲儿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掐住脖颈,呼吸越来越困难,脸色越来越苍白,双手胡乱的拍打着岳承,女佣们不敢上前阻拦,只能大声的叫喊,岳阳林丽娇冲到楼下分开二人时,林菲儿仿佛只剩了半条命,靠在林丽娇的身上有气无力的呼吸着。“混账,这是岳家的家教吗?外面受了气回家拿老婆撒气!”岳阳气急败坏的看着满脸伤痕的儿子,“阿承,这是怎么了,小两口再怎么吵架,也不能下这般狠手啊?”林丽娇梨花带雨的安抚着怀里的人,“老爷,菲儿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怎么经得起这般折腾。”岳承的双眼似乎可以喷射出火焰一般,用手指着林菲儿的眉心,“带着你的野种,滚出我们岳家!”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独自上楼了。任凭岳老爷怎么呼喊也没有回头看一眼。缓过来的林菲儿大声的痛哭起来!她的机关算尽的姑妈,怎么也没有想到婚后的岳承从未与她同床共枕过。岳承不会让自己不爱的女人生下自己的孩子。
小心翼翼的打开卧室的房门,这一间,为悠然准备的婚房,已经按照悠然的想法布置好,除了岳承任何人都不能进入,房间里还保存着很多悠然的衣物。还保存着他们之间那么多的回忆。岳家少爷就这样怀抱一件婚纱窝在沙发睡着了。这是一个漫长的梦吧,醒来的时候那个可爱的姑娘还在。
金府的老宅坐落在T市的市中心,是一座四进四出的四合院。第一进院子主要是会客,这天金府的四合院里云集了很多媒体记者,一位年尽八旬的老夫人精神矍铄的坐在大厅当中。身体两侧各是站了四位佣人,这些佣人虽然衣着普通,实则都是身份特殊的人,其中有一位急救医生,一位养生医生,两位保镖,一位集团秘书,一位生活秘书,另外两个也是懂些拳脚的女佣。受到如此周密保护的便是金家老夫人。“非常欢迎大家的到来。现在由我隆重的向大家介绍,金源集团新任总经理,我的孙女金悠然。”似是平地一声雷,媒体瞬间炸开了锅,金悠然不是七年前已经死了吗?死人怎么能复生呢?虽然有诸多疑问,但依旧没有哪个媒体敢做出头鸟,第一个提出疑问。金悠然,一席淡蓝色的改良真丝旗袍,在旗袍的领口处与裙摆处绣着一些竹叶,更加凸显出她的高贵冷艳。而她白皙的手腕上,带着一个赢润夺目的玉镯,媒体纷纷猜测,难道此镯就是金老夫人祖传之物。金老夫人的曾祖母是清朝的格格,所以金家现在的府邸也可以说成是曾经的驸马府。闪光灯此起彼伏,这个新闻通告的主人公只是在公众面前站了两分钟,便被一个英气潇洒的帅哥护送离开了媒体的视线,有媒体已经认出此人便是张氏集体的接班人--张南山。接下来集团秘书,金世杰象征性的解答了一些问题,而后媒体们领了红包也就纷纷散了。
金家第三道院子,是金家的祠堂,此时金邵东与纪莲娜已在此跪了整整一天。老夫人带着她标配的八人随行来到祠堂,并未看向跪在地上的二人。而是对着祠堂里金昊然的牌位,良久,终于开了口“老金,孙女回来了,我们的孙女回来了。”老人情不自禁的流出了泪水,女佣秋实马上上前擦拭。“老金,我们金家也算对得起邵春了。”金邵东连连磕头,“母亲,邵东知道错了。求您原谅我吧。”老泪纵横的老人转过头看着他,“起来吧。”因为跪地时间过久,金邵东双腿已经麻木,强忍痛苦站起身,“母亲,邵东一定改过自新。”老人并未理会,而是自顾自的说起:“45年前,老金的部队遇到了埋伏,在最危险的时刻,他的通讯员邵春替他挡了一枪,用自己的命换回了老金的命。战争结束后,老金便带着一个怀孕的女子回来了,他和我讲这是他恩人的妻儿,他要照顾他们一生。”众人低头不语,跟随过金老爷子的医生已经猜到,说的就是二夫人母子。“他怕你们母子受委屈,便对外说这是新娶的二房夫人,没过多久,你就出生了,你比我的儿子小十岁,你成了我金家的二少爷。老金对你的用心和栽培,不比对自己亲生的儿子少一分一毫,邵东啊,这么多年,你体会到了吗?”金邵东错愕的看着这个一贯严肃的母亲,“他这个人重情义,所以当年才有那么多的兵愿意和他出生入死。你曾怨恨我,不容你母亲死后入祖坟,那是因为你母亲的愿望是死后葬在Y城老家,和你的父亲邵春埋在一起。在地下团圆相聚。”纪莲娜此时已是瘫坐在地上,为了别人的财产,他们却亲手害死了那些把他们当亲人的人。“你的名字,叫邵东,是你父亲上战场前,就为你取好的。”“母亲。”金邵东跪地痛哭起来。“好了,不必再哭了。”老人仰头看了看自己儿子的灵牌,“你父亲救了我的老金,这辈子我们金家都不会忘记,你,却害死了我的儿子儿媳,金家留不得你了,我们不再有任何瓜葛,你走吧。”
“老夫人”两位医生马上上前查看,因为情绪过份激动而晕过去的老夫人。这一夜,悠然一直守在老夫人床前,不曾离开。第二天,金家通过权威的媒体发布了新闻通告,原总经理金邵东因病在美国去世。
经过些日子的休养,老夫人的精神好了许多。金悠然也开始自己原本的生活,在前辈的指导下,进行公司业务的管理学习。
好像是与从前的日子一刀两断了,金悠然已与从前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