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看着此时尴尬的场景,急忙把一旁的简单拉到了包厢的另一个角落,那里正聚集着一群谈天说地、八卦无极的女人,火热的氛围恰恰够掩埋刚才的窘迫。昔日同班的这些同学大都知道简单考取了本校的研究生,并且研究生毕业后,在陈教授的力保之下,留在了母校任教,所教专业自然还是新闻学。大家都觉得,凭着简单出色的口才和骄人的成绩,留在大学当一名老师实在是浪费,好在简单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或许只有自己才知道,恰恰是这两年的教师生涯,让她曾经一度慌乱无着落的心再次重归了宁静。
就在刚才,一群八卦的女人正在激烈探讨着“究竟是男人钟情还是女人钟情”的问题,为了体现这场辩论赛的公正性,还把几个正在桌上拼酒的男人给拽了过来。简单和水晶的加入,无疑是添柴加薪,谁不知道简单在大学时永远是辩论社的第一辩手,而水晶,借助家里人的关系,如今也是在G市电视台混得正风生水起的明记。
“简老师,你来说说在感情方面,究竟是男人可靠还是女人可靠?”一位妆容化得极为浓艳的女孩像丢皮球一样,把她们刚才讨论无果的问题丢给了简单。简单记得这个女孩,大学的体育委员,好几次校运会因为班里没有女生肯跑1500,她都死活拉着简单去充数,不答应就堵在宿舍三天三夜,害得简单只得拿一时的体力换取日后的安稳日子,不过她记得那时的她可是连大宝都不擦的。
简单略微沉思,“其实对于这个问题,归根结底是男女各自认同的逻辑点不同。男人的逻辑永远是如果你爱我,你就不会走;而女人的逻辑则是,如果你爱我,你会来找我,所以男女之间的事是外人最无法理解的。因而世界上最难的难题从来不是先有鸡先有蛋的问题,而是鸡妈妈和鸡爸爸的问题。”
众人显然没料到一个看似复杂无果的问题就这样被简单四两拨千斤的虚以委蛇开来,可细想一下,又实在找不出简单话里的漏洞。好在女人和男人之间从来不缺八卦的话题,一个排山倒海地压下,另一个又前赴后继地补上,气氛怎么都不会冷。
“哎,你们听说没啊,咱那一届的校花今年开春嫁给了一个大她三十岁的老男人,那男的除了有点臭钱,长得很是对不住爹妈,真是暴殄天物,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简老师你说是不是?”这次简单可记不得对面这个语气酸溜溜,把问题丢给她的男人。
“永远不要说鲜花插在牛粪上这样的话,因为你永远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鲜花,长在哪里的鲜花。长在花园里的花是鲜花,长在池塘里的花是鲜花,同样,长在牛粪上的花也是鲜花,所以,把这株生于牛粪长于牛粪的鲜花重新插回牛粪堆上,正好,臭味相投,连磨合的过程都省了。”简单词不打哏,流利的几乎连腹稿都不用。
提问的男人听完简单的回答,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共鸣,立马激动地说:“看吧看吧,你们女人都是物质的,管它什么真情还是假意,你们只认准了有钱的就是大爷。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还是你们女人最不可靠,我们男人在现在这个社会多累啊,白天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养家糊口,晚上还要遭受你们女人的嫌弃白眼,多少看似天地良缘、琴瑟和鸣的情侣最后就这样生生败给了花花绿绿的毛爷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