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躲着种植的罂粟花可能产量不大,现在他们居然要发动全村来种植,里沙月真是狠狠的抽了他们一记大耳光呀。
“三婶,听说村长不是你们村的,你能带我见一下村长吗?”齐歌问。
三婶终于还是有点不耐烦了:“齐歌,你要见村长做什么?村长很忙的,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到的。听说村长今天早上就出村开会了,是去昆明还是去京城,我也乱不清楚的。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事的话,我得去给工人们泡茶水了。”
齐歌只能告辞走了,他在山里到处逛,哪哪都在盖房子。还有好几处相隔的邻居在吵架,都说对方多占了自己的地。
齐歌转了一圈后,默默的下山了。
等齐歌下山时发现路又多铺出了好些,他又往前面走了一段路就听到有人叫他:“师傅,师傅,你怎么就下山了?”
齐歌听到了,但他不觉得这是有人在跟他说话,所以没理会。
直到有人拉住了他的胳膊,他一回头看到的是今天坐他车子上山的司机。
“走,等我一会儿,坐我的车下山去。我不收你的钱了,你不是上来的时候还嫌贵吗?”司机大度的笑着说。
齐歌苦笑了一下,没解释,只是默默的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下砖头。
之前上山时那种热火朝天的愉悦心情早就没有了,有的只是沮丧而已。
司机下完货后上车来带齐歌下山,齐歌一路上都注意的看着,希望能在路上遇到兰妮。
“师傅,你是来找山上的人吧?现在,这个神仙村的女人不愁嫁,男人不愁娶,好些人都上来瞄着年轻小伙儿大姑娘的,听说村里的寡妇和死老婆的男人都热得烫手呢。”司机自以为看穿了齐歌,兴奋的说着。
齐歌有了点小淘气的念头:“那你呢?有没有找到村里的寡妇做老婆?”
“我是个老婆跑了的男人,应该算是个离婚老男人吧。没钱没房没车,这辆车是租来的,没老婆没儿子,不过,我现在有爱的人,她也爱我。所以,我想多挣点钱,好回去娶她。她也是个离婚的女人,她男人是我同学,他妈妈喜欢她,他不喜欢她,结婚后整天在外面睡女人,一有不顺心的事就打老婆,往死里打。”司机说着说着,眼睛湿了。
齐歌听着他说的话,想像着他说的那个女人。
“最后,她怀了他的孩子,他还是打她,把孩子也给打掉了。她对他死了心,喝了农药。人是救回来了,可她却不吃不喝。我们几个同学就劝他劝他妈跟她离婚,离了婚她就肯吃饭了。我本来是可怜她,经常去送点东西给她,后来我老婆跟别的男人跑了之后,我们就相爱了。她太可怜,我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比任何人都好的日子。”司机心痛的说着。
齐歌听了也心痛:“会好的,你们两个都会好起来的。你们两个若是过不好,那就是没天理了。”
司机乐呵呵的笑了,下车时,齐歌递了五十元一张的给他,他忙推辞着:“不要,不要,本来是顺路带你上山的,我还收了你三十元。我心里过意不去,才带你下山,你要再给我钱,那我要一直都为这五十元在心里难受了。”
齐歌听他这样说,不再勉强他收下钱。
齐歌想回昆明,但他又怕顾妃见到他就要去日本,他想给顾翰打个电话问问他怎么办,又怕顾妃也在顾翰身边。
齐歌想来想去,正好请这个司机给顾翰打个电话,只问他是不是一个人在屋里,顾妃有没有跟他在一起。
听司机问出来顾妃在睡觉,齐歌忙谢过司机自己接过来说:“顾翰,我上山去了,没有找到兰妮,她妈说她下山了。应该是去安宁找我们了吧,不过现在也不知道她跑哪了。我留了一个我的电话号码给她妈,请她妈帮转交。你说,现在我是回昆明跟你们团圆,还是去哪?如果回来的话,我怕顾妃又要去日本了。”
顾翰想了想说:“去日本太危险,但是,如果我能走得开的话,我去。要不,你在家里照顾宝宝,我陪她去好了。你回来吧,就这样,我跟她说好了。”
齐歌摇头:“不行的,你就好好照顾宝宝吧。要是你代我去的话,那我得天天等你们消息等得急死了。”
“齐歌,不怕你伤心的说,毕竟你现在跟顾妃不是夫妻了,再让你跟着去冒生命危险不合适。你还是回来帮我们照顾宝宝吧,这个事更重要些的。”顾翰解释说。
齐歌没有想到他请顾翰出主意,顾翰居然这样说,他挂了电话想了一下买了一张去安宁的车票。
安南镇离安宁市的距离不远,但两个地方就是天差地别了。安宁虽然没有昆明繁华热闹,但好歹也是个市,城市的基础条件都满足,城市规划计划的也很好。
齐歌坐着客运车去安宁的路上觉得对安宁的思念越来越大,虽然他们在那里住的时间不长,但在那里许多回忆都是美好的。
到了安宁,齐歌又坐公交车去郊区他们原来住的地方。
可惜的是,他正在去他们住过的地方的路上,而对面一辆公交车开过去,兰妮就坐在上面,他没有看到。
到了安宁郊区,齐歌掏出自己的一次性口罩戴上,他往巷子里走去,走到原来住的地方看到大门上面贴着封条。
齐歌没有多停留,转身走了。
齐歌在附近到处的转,转了好一会儿才死心离开:兰妮没有在这里。
齐歌想了一下,买了回海城的票。
回到海城,齐妈妈很是高兴,频频给齐歌安排相亲。
齐歌一点也没有反对,乖乖的听着安排。没事的时候,齐歌就在家里做饭给爸妈吃,虽然是照着网上菜谱做的,但味道也还是可以。
齐妈很是看好的海市市长的女儿柳明明,齐歌也没有反对,带到家里来和爸妈一起吃饭,听爸妈的话带着她出海去玩。
大家都感觉到很幸福,包括齐歌,不过他还是放不下顾妃,他该做的事还没有做完。
顾妃终于耐不住了,在齐歌走后第十天给他打电话:“齐歌,你去兰妮他们村怎么说了?你不会是又去找人解决他们村的事了吧?”
顾妃这话倒是提醒了齐歌,其实应该去找一下赵老头,让他想办法管管。
只是让兰妮不要去管,也不是回事呀。
“妃儿,我没找人解决,我在这里想办法看能不能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你再等我一段日子,等解决好了,我再过来找你。”齐歌对顾妃说。
挂了顾妃的电话,齐歌又给顾翰打电话过去:“我还是想让你陪我上京城一趟,我想找找上面的人,解决一下兰妮他们村的事。本来是不公开的种植罂粟花,现在居然公开种植了,这怎么行呀。顾翰,我不想忍了,我得去找人。”
顾翰皱着眉头说:“不是让你不要管了吗?你找人又能找谁呢?里沙月都跟他们达成共识了,这里面是有利益存在的。”
“如果不行,我就要把这件事公开,让大家来看看这些人都在做些什么。”齐歌气愤的说。
“你不要乱来,你怎么公开?你的消息来源是哪里?是你爸爸那里。人家又会问,那你爸爸的消息来源是哪里?你再把你爸爸的朋友给供出来?这事牵扯太大,你把这一票当官的都拉下马,你也会被他们害了。等换上一票当官了,他们还是会这样做,可是再也没有像你一样的人敢跟他们斗了。”顾翰分析给齐歌听。
齐歌生气的问:“意思是说,我就不能管了?我们在京城的时候,你没看到男人去吸毒,女人带着孩子去可怜巴巴的求他回家,你没有看到吗?”
顾翰沉默了,齐歌又说:“你真的打算就这么沉默下去了吗?如果,你真要这样的话,那我只能当没有你这个朋友,我自己去京城找他们去。”
“你别急,我有记者朋友和律师朋友,等我跟他们谈谈再说,行吗?你等我,我这两天就回海市,不要着急。”顾翰忙说。
“我们都不敢管,他们敢管吗?”齐歌不信任的说。
“不要小看别人,也不要高看自己。好了,不要多说什么,等我。”顾翰强势的说。
齐歌再回客厅时,齐妈妈看着齐歌余怒未消的样子担心的问:“你跟谁打电话,怎么像是去吵了一架的?”
“没有什么,妈,你不要担心。”齐歌克制着说。
吃过晚饭,一家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齐歌把柳明明送回家。
等他回来后,管家小声的告诉齐歌:老爷在书房里等他,让他回来就去书房。
齐歌忙去书房,他爸应该已经在里面等了他好久。
齐歌进去后,他爸直接问:“你今天是在烦恼什么呢?我看你打个电话后,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有什么话你就跟爸爸说,看看爸爸能不能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