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说了,我哪有什么老婆。我可不是那种家里人逼一下就胡乱结婚的傻男人,我只是想到我爸坟上好好的说说我被里沙月害的事。求我爸托梦给里沙月,让她有点良心,不要整天害人了。”应栩终于找到一个稍微说得过去的理由。
顾妃想想说:“好吧,等这件事了结了之后,你带我去见见你姑姑吧。两个孩子也没有个爷爷奶奶来心疼他们,就让他们的姑奶奶来心疼一下他们吧。”
应栩松了一口气,他笑笑吻了吻顾妃的额头。
顾妃突然问:“应栩,你是不是跟冰儿联系上了?我见你悄悄跑出去接电话,应该就是她的吧?”
应栩愣了一下:“哦,是。我让她帮忙查兰妮村里那块罂粟花基地是不是里沙月的,她告诉我查不了,这些资料都是里沙月亲自管理的。”
“照说,里沙月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这些事应该不止她一个人知道吧?冰儿是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呀?”顾妃皱眉说。
“她不告诉我也是应该的,里沙月是她的养母,我们跟她又没有多大关系,她心里有一秆秤,自然会选择帮她的。”应栩说谎说着说着也顺起来了。
顾妃笑了起来:“女人的感觉是很灵敏的,我知道冰儿是喜欢你的哟。”
应栩故意把顾妃抱到怀里说:“我的心里怀里都只能容得下你,她喜欢不喜欢我是她的事,跟我没有关系。你不会是因此惩罚我吧?要惩罚也好,只要你高兴就行。”
应栩的声音极其温柔,让顾妃觉得很安心。
“好吧,你去吧。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的。”顾妃温柔的说。
两人相拥睡下了,半夜顾妃起夜时应栩已经不在她身边。
顾妃突然心慌了起来,她哭了起来,觉得以后再也见不到应栩了。
齐歌听到顾妃的哭声忙来敲门问她怎么回事,顾妃不愿意跟他说没有开门。
齐歌又去敲顾翰的门,让他来看顾妃。
顾翰来敲门时,顾妃也不肯开门。
齐歌生气的在外面大骂:“应栩,你是怎么把顾妃惹哭的?你还是人吗?顾妃这么爱你,你还敢让她掉眼泪?”
里面还是只有顾妃的哭声,顾翰明白:是应栩走了。
顾翰也敲门在外面对顾妃说:“妃儿,他只是去扫墓而已,你别担心,他过几天就回来了。要是他回来看到你哭得那么憔悴,他要责怪我们的。”
齐歌生气的问顾翰:“他跟你说他要去扫墓?那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呢?是拿我当外人呢?也难怪了,你是他的大哥,我是他的什么?算了,我走。”
齐歌说着转身要回屋,顾妃的门开了:“齐歌,你不要走。你别怪应栩,他这辈子也不想见到他妈妈,可还是见到了。见到后,他妈妈没有给他弥补母爱,还扣着自己的意愿来让他难过,他心里太苦。他要向他爸去诉一下苦,他昨晚才跟我说,连我都不愿意带去,你就不要再生他的气了,好吗?”
齐歌转过身来心疼的说:“妃儿,你总是那么会为他人着想,自己心里难过也只是躲着哭一场而已。你这个样子,我真的没办法舍下你呀。”
齐歌也哭了起来,顾翰心里也难过,他伸出双臂把顾妃和齐歌都抱在怀里安慰着他们说:“你们认作兄妹吧,你给妃儿的爱不亚于我这个哥哥。”
“不。”齐歌推开顾翰说。
“别。”顾妃也拒绝说。
两人回答得太一致倒让三个人都有些吃惊,顾妃忙解释说:“齐歌迟早都得娶妻生子,他做我哥,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会让新嫂子心里不舒服的。”
齐歌听完嘴皮有些颤抖的说:“妃儿,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是我的老婆这件事。我没有办法再跟别的女人结婚,你不会有新嫂子的。我们只结过婚,没有离过婚。”
顾妃一直担心齐歌会钻牛角尖,没想到他还是钻了:“齐歌,对不起,你对我那么好,我还背叛了你。你要这样说的话,我心里更愧疚了。你原谅我吧,只有你幸福了,我这辈子才能幸福的。”
顾翰站在旁边觉得自己很多余,但他不敢走开,他怕齐歌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当然,齐歌也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只不过他们曾经是夫妻,万一真出点什么事,那就对不起应栩了。
兰妮听到哭声也起来看,她打开门没有出来,外面发生的事说的话她全听到了,她没有想到齐歌居然跟顾妃有那么复杂的感情,有那么复杂的关系。
自从齐歌在他们村里跟她爸妈说了要帮他们村时,兰妮心里就对齐歌生出爱意来,这种爱意更多的是崇拜之情。
她非常的想加入这个小团体,她在这几天里把顾妃当姐姐,把顾翰应栩当哥哥,把齐歌想像成自己的恋人,自己在心里早就跟齐歌热恋上了。
现在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兰妮的心,她坐在房间里听着无声的流着眼泪,第一次为爱情而受伤。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能忘记你,妃儿。我也不想让你内疚,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妃儿,我不敢求你再嫁给我,但是我求你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让我像你哥哥一样,在想见到你的时候就能见到你,好吗?”齐歌痛哭着说。
顾妃点点头说:“好,我答应你,但有一个条件:你得真把我当成是你妹妹,我就同意你随时可以见到你。否则,我们现在就不要再见面了。”
齐歌越发难过的痛哭起来,顾翰也心痛他对顾妃说:“你不要说这种话,我们现在还在等着京城派来的调查员。你们现在就闹上,等人家来了怎么办?我们四个都把这事丢开不管,让兰妮自己去跟他们打交道吗?”
顾妃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她对齐歌说:“对不起,齐歌,我们先把个人感情放一边,等调查员来了,有什么情况我们还得一起商量着办。”
齐歌点点头,低着头默默走回自己的房间。他的背影满满的写着悲伤,顾妃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对她哥说:“我真的是很对不起他,哥,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呀?”
“知道对不起他就不要再惹他难过了,我们在京城的时候,他爸给他打过几次电话,好像是在催他结婚。他心里放不下你,你现在不要刺激他,等这件过了之后你和应栩再一起好好的找他谈谈。”顾翰有点责备的说。
顾妃答应着,兄妹两人都各自回屋睡了。
顾翰进了自己房间又悄悄开门看了一眼顾妃旁边的小屋,小屋是兰妮住的,门是开着的。
顾翰叹了口气关上门睡了,自从齐歌带着这个女孩来到他们中间时,他就看到兰妮看齐歌的眼神不对。
那种痴痴恋恋的眼神只有齐歌这种白痴才会看不到,大家都看在眼里大家都没有说出来。
齐歌是有心病的人,要他再重新让个女人走进他的心真的不容易。现在看来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得让那个简单的农村女孩受伤了,顾翰也拿齐歌没有办法。
有些事,当事人不自己走出这个迷局,没有人能帮得了他的。
第二天天亮后,大家都非常客气的吃早点,各忙各的。谁也没有提昨晚的事,可是谁都不开心。
顾妃尽量不跟任何人说话,特别是齐歌,她每时每刻都在盼望着应栩能赶快回来。这一次的感觉比上一次跟应栩分离时更痛苦,因为上一次经历过的生离死别,经历过的两个人可能再也不会在一起的感觉加倍的袭击着顾妃,让她心里焦虑得几乎呼吸不过来。
她不想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给他们知道,说出来他们也只会安慰她,而她要亲眼看到应栩能用手摸到他她才能把一颗心放回到自己肚子里。
兰妮也没有说话,她的眼睛肿肿的,人是没精打采的。她只是帮着保姆和顾妃给孩子喂喂奶,打扫一下院子而已,她在等着调查员来了好赶快离开这里。
他们一连等了好几天都没有人来,大家的心悬了起来,特别是顾妃的。
她天天晚上躲着哭,而齐歌天天夜里悄悄蹲在顾妃窗下听着她哭自己也跟着哭;顾翰也是失眠的,他不知道顾妃夜里哭,他只知道齐歌在顾妃窗下哭;还有兰妮,她不知道他们在哭,她只是自己在哭。
村子的前途茫茫,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调查员也没有过来,也不知道还会不会过来;自己爱的人却永远都不会爱她的,兰妮一想到这些就感觉万箭穿心的痛。
等到第五天,顾翰单独跟齐歌说:“我觉得这事可能有变,我们还是再上京城一趟吧。”
齐歌是不想离开顾妃的,虽然顾妃不开心,但他们能有机会在应栩不在的情况下相处,他心里正在窃喜。
“再等几天吧,也许他们那边有事耽误了呢?”齐歌支吾着。
顾翰看出齐歌的想法,他想自己一个人去,又怕齐歌单独跟顾妃在一起,万一应栩回来时见到齐歌这副样子打了起来伤到谁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