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琴又恨恨的道,“你什么时辰到这里的,你是怎么上来的,你又不偷不抢的,到底意欲何为?”
高照早已准备好的说词,可怜巴巴答道,“小姐息怒,容小可禀告,小可外乡人士,家道中落,柴米无继,父母年纪大了,难免有些病痛,急需用钞,小可听说开阳新起烟业,利厚,就来图之,没想偶见小姐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小可不知怎么的迷迷糊糊就顺着外面那颗大树爬了上来,天怜我见,真乃天意,小姐窗户未关,小可得已爬了进来,小姐千金贵体,小可实不敢亵渎的,本想看一眼就走的,可到近前,看了小姐尊容,比那海棠花娇,比那豆腐更嫩,未免多看了几眼,不忍离去,最后小可下狠心离去了,就被小姐叫住了。。。。。”
端木琴心道好你个巧嘴,你以为装可怜点点花言巧语我就能绕你吗?端木琴恨恨道,“油嘴滑舌的,只能骗骗那些山村小丫头,我听了都笑死了,一个秀才相公就只能说出嫩douf这样清淡无味的话吗?带着方巾却没有穿直裰,却穿着短打扮的秀才,你不觉得滑稽吗?”
高照看看自己不伦不类的朴素衣装打扮,自形惭愧,呐呐无言。
端木琴又道,“外面窗高树远,不知道高公子是怎么上来的?”
高照被一声高公子叫的得意忘形起来,匆忙答道,“小可自幼习武,莫说才这么点高,再高十丈也不是难事。”
端木琴挖道,“高公子真不愧文武双全,不过本小姐还未见过有武秀才的。。。”
端木琴又道,“高公子一向在哪里进学?度日即如此困难,同学们难道都不帮衬吗?想那秀才相公们大多家道还是富裕的”
高照脸一红道,“实不相瞒,小可还未进学。”
端木琴冷冷的道,“我以为你还要抵赖,没想你还算老实,一个连小生都不会自称的人又怎么会是个秀才,秀才这样斯文的人又哪有这么大力气爬上离树这么远的窗户?又没有穿直裰却戴着方巾你不觉得滑稽吗?”端木琴的心情非常糟糕,都怪自己平时行为不检,忘了关窗,让面前这个谎话连篇的无赖玷污了身体。
高照心道,“我装不过去了呀,还怎么装,你的脸色已经摆在那了,再抵赖你再随便考校个琴棋书画,我还不是要现原形。”高照感到无趣,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端木琴道,“即不是秀才,为什么还要带着四方巾出现在这里?你不知道冒充秀才会被治罪的吗?你要是因为这个被送到官府少不得要挨二十大板的。”
高照道,“小人只是觉得好玩,一时兴起,偶然为之,还望小姐大人大量不计较小人的过错。”
端木琴道,“我又不是官府,哪管得了这许多,我可以不计较,不过你要老老实实告诉我你这四方巾从哪里来的?”
高照支支吾吾一时不好回答。
端木琴看了高照脸色,觉得自己担心的事离现实越来越近,大声质问道,“这就是温公子的头巾对不对?你把温公子怎么样了?”
高照见端木琴猜到了,自己也就不好否认了,只得讪讪回道,“小姐冰雪聪明,这的确是温公子借给我的头巾,”
端木琴急道,“温公子呢?”
高照道,“小姐无需担心,温公子早回家了”
端木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仔细说说”
高照实在有点累了,撒谎也实在太耗精神了,就把自己假冒端木雄计退温知新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只是把进端木府的目标改了一下,只说探究制烟秘密。
高照话刚刚说完,端木琴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往高照身上砸了过来,,,,
“你这个卑鄙小贼,你干的好事,你不光侮辱了我的清白,你还误了我的终身,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温公子,温公子再也不会来了。。。。”想起自己为了掌握自己的婚事做的这么多努力一夜之间全毁在面前这个无赖身上,端木琴就把附近桌子上,梳妆台上所有能拿得动的东西全使劲砸向高照。
端木琴砸,高照就接,高照也不言语,高照就当练武了。高照看着端木琴发怒的面容,高照第一次觉得端木琴也没有那么美了,高照心道,这哪像一个大家闺秀嘛,分明就是一个泼妇嘛。现在看来环姐对我就算很客气了,哎。。。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见了就要躲开。。。诚然也。。。。
砸完了,砸累了,端木琴才觉得自己畅快了许多,看了看眼前的人和东西,都好好的,对面的人居然还笑丝丝的看着自己。端木琴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人还有可取之处,不是那么讨厌的,假如眼前的人就是温公子也有这样的好脾气该有多好呀。。。。
端木琴不由得坐到了椅子上,就打量起高照来,瘦长身材,宽肩膀,手脚灵活结实,看上去虽谈不上气宇轩昂,但也干净利落,脸蛋说不上清秀,也谈不上英武,但棱角分明,虽然不是秀才,但戴上四方巾装模作样看上去比一个秀才还真像一个秀才,眼睛虽然不是很大,但配上那双眼皮,也还耐看,就是那眼神闪烁着一时令人捉摸不透的锋芒,里面充满了熊熊的欲火,无限的欲望,端木琴瞬间从中还是捕捉到了虚伪,贪婪,狡诈和占有,端木琴来不及细读,因为高照又换了一种眼神,那目光带着说不出的话语含着笑意遇着了端木琴的目光,两人的目光交汇了,高照凝视不放,催动着笑意连连致歉,端木琴瞬间就读懂高照的心意,感觉自己不想接受,扭了一下头,躲了过去。端木琴的余光还是能感受那目光还是紧紧盯住自己不放,只不过那目光已经变了,变得更贪婪了。端木琴瞬间又把自己的脸色变的更冷了。
高照马上感觉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心道自己怎么了,自己本来是过来审问这个小娘子的,现在倒好,却倒过来了,被她当贼般审问,自己却要处处陪着小心,都怪自己管不住自己,随性而为,让自己现在身处险境,不好收场。又想到,,,这个端木琴虽然脾气大了些,毕竟还是识大体的,在床上发现我不是温知新,虽然下了死手,倒也能马上冷静下来,贿赂支开春红,她要任性之下,把我交出去,我还能怎的?不等我去说她和温知新偷情的事恐怕就被打个半死了,就是我说了,哪个肯信,对我又有什么好处。还是女儿家面子薄,我才能安全到现在。还是陪着小心好好利用这一点吧,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啊。。。。
高照打破沉默决定先发制人不给端木琴找茬的时间,高照可怜巴巴捂着脸在那用手揉,皱着眉头道,“脸好痛。。。”
端木琴看都不看,眼皮都不抬一下,好大一会儿,端木琴才冷冷的道,“活该。。。。”
高照又把另一只手揉起了肚子勾着腰道,“肚子被茶壶砸的好痛啊。。。”“哎吆,,,哎吆,,,要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