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是喜迎丰收的金黄秋季。
每到这个季节,西盛众皇族及大臣们便会在帝王的统领下,去往城郊的蕴天坛祭天,以求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可谓是西盛国一年一度盛大空前的的大事。
宇亲王府的下人们,私下都在议论着,究竟这次王爷会带那位夫人一同前往?
是温柔贤惠的嫣夫人?是美艳动人的丽夫人?还是西苑那位与世隔绝却又神秘的离夫人?又或是迎雪轩那位尚无名分却倍受宠爱的上官小姐?
要知道,这可是彰显一个女人,在王府地位的绝佳时刻,对于这些从小看透地位之重的夫人们,绝对是一个不容错过的机会,无不争先恐后使尽浑身解数,在北堂浩宇面前展示自己最好最美的一面,都满心期待着,希望幸运能够降临在自己头上。
然而,北堂浩宇心中已早有人选,上官暮雪和安陌离。但在两人之中,他又难以取舍。
所以对于萧丽儿的百般殷勤和讨好他置之脑后,对于一向温柔体贴,大方得体的秦羽嫣他也只能视若无睹。
一个男人的心,终究只有拳头大小,装不下太多的女人。
书房中,北堂浩宇正在亲手抄写祭天所用的经文,何管家伺候左右,为其研磨凉文。
“三爷,后日便是祭天之日,不知,您要带哪位夫人一同前往蕴天坛?”何进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作为府里的管事,他需要提早的知晓情况,要知道,祭天所要穿着的服饰,都是要特别定做的。只有知道是哪位夫人,他才好吩咐下边的人按其身材比例缝制好。
北堂浩宇放下了手中的笔杆,稍稍静默了一刻。“何管家,本王决定,这次带陌离和暮雪两人一同前往!”
既然难以取舍,何不鱼与熊掌兼带。
何进听后,不免有些唏嘘。“这……这嫣夫人毕竟是丞相……”
“无碍!”北堂浩宇重新提笔,笔尖潇洒的游走于上好的宣纸之上。“嫣夫人这边本王自会处理妥当,至于你所担心的秦相的想法,本王不在乎。即使他对本王再怎么不满,这毕竟也是本王的家事,他没有立场左右。”
“是!老奴这就去着手准备!”何进深知无法左右主子的想法,只好恭敬的做了个辑,转身离去。
迎雪轩里,上官暮雪安静的坐在屋子里专心刺绣,这幅百鸟朝凤图,她必须赶在立冬前秀完,好作为寿礼呈献给太后,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想成为这座院子真正的女主人,就必须讨得这位西盛最尊贵女人的喜欢。
至于祭天之事,她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她相信,陪阿宇一同前往的,必是她上官暮雪无疑。
“上官小姐,奴婢们奉何管家之命前来为小姐做缝制祭天服饰的准备。”一群婢子齐齐向其俯身行礼,并带来了众多与祭天相关的服饰配饰样品供其挑选。
上官暮雪见来人自是乐开了花,放下手中的秀针,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盈盈起身,步态轻乐的走到了婢子们的面前,双手缓缓展开,昂起头,由众婢子们为其丈量身材尺寸,尽情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喜悦与荣耀。
即使实先早已料到,但还是忍不住会欣喜不已。
两个时辰过去了……
上官暮雪还在两个服饰样品中犹豫不决,总觉得这两件衣服,一件印花甚是养眼好看,一件样式显得庄严大方,让她难以取舍。
众婢子们眼见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心里很是着急,毕竟她们还要去往西苑,为那位离夫人采集身材尺寸等。如若再这样下去,她们今日定完成不了何管家交代的任务,免不了要被其训斥一番。
“上官小姐,奴婢斗胆,请你尽早决定衣服样式,我等还要去往西苑,为离夫人做缝制祭天服饰的准备。”一个带头的年长婢子,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此刻的想法。
“你说什么?”上官暮雪的喜悦之情被这婢子的一番话,顿时扫的无影无踪。
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阿宇,他怎会带那个卑贱的女人一同前往?她上官暮雪,难道不是唯一能与他一同前往天坛的女人吗?
为什么?为什么还会有那个女人横插一脚?
难道,她上官暮雪已不是阿宇心中唯一的女人了吗?
不,阿宇不会变心的,定是那叫安陌离的女人丈着与自己有几分相像,去勾引迷惑阿宇的,她决不能让那卑贱的女人与自己站在同等的位置。
婢子们自是看出了上官暮雪神情的变化,都立在一旁,低着头,默不作声。
“滚!通通给我滚!”上官暮雪愤怒的长袖一扫,桌案上的茶具及花瓶纷纷掉落在地,碎片一地。
婢子们见此,小心翼翼的行了个礼,慌忙的退了出去,生怕这股子妒火会烧到自个儿的身上。
“舞心!舞心!”上官暮雪歇斯底里的唤着舞心的名字,面目显得有些狰狞。
“奴婢在!”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落在了舞心的脸上,她甚至感觉到了一阵眩晕,眼前也出现了黄色的点点星光。
“吃里爬外的东西,你竟敢欺骗于我,你不是说阿宇只是把安陌离那女人当成我的替身吗?为何他现在竟带着她一起去天坛?”此时此刻,上官暮雪的情绪完全失控。
经历了三年炼狱般的生活,她已不再是以前那个柔弱善良的上官暮雪了,她所在乎的阿宇,她会死死的守住他的心,决不允许她人染指。
“小姐,奴婢没有欺骗你,奴婢说的都是实情!”舞心捂着自己火辣辣疼的左脸,跪在地上哽咽的说到。她没想到,那个自己眼中万分体贴下人的上官小姐,竟会出手打她。
“呵呵呵……你放心,我绝不会让那安陌离的鬼心思得逞的!”说着上官暮雪恶狠狠的看了舞心一眼,一甩衣袖径直走了出去。
她要去找那贱人,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她
要让她知道,做了不该做的事,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