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里的手不安分的朝着面前美男的胸袭去……
“恩!”某人一声闷哼,眼睛豁然睁开,布满红血丝,因为带着怒气,而显得十分的可怖,将胸前不安分的手拍掉,“别闹!”
景云里一愣,随即虚弱的笑道:“我记得我们第一次也是在浴桶里面相遇的!”
云轩目光一沉,带着自嘲,又似在嘲讽景云里一般,“就是我们相遇一百次又如何?你始终只是慕容燕京一个人的俘虏!他要你生,你便生,他要你死,你便死!”
景云里看着云轩不满血丝的双眼,心中一痛,跟我在一起永远都只能够给你带来灾难与担忧,现在外面的岱裳的情况又似如何呢?
“云轩,对不起!”
“你还有资格说对不起么?景云里!我三番五次的救你,难道就是要你糟蹋你自己的么?”
云轩的语气里面带着痛惜与怒气,“那个慕容燕京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就是忘不了他?可以一次有一次的为他连命都不要!虽然在来的时候我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还是会心痛!为你心痛,为我自己心痛,为岱裳心痛,为所有你所招惹的男子心痛,景云里你太自私了,你只管只顾你自己的痴情,可有半分为我们想过,你失去慕容燕京时是怎样的心情,我们也便是!”
“不会了,不会有下一次了!”景云里抬眼看着云轩,她的语气淡淡的,声音轻的就像是说给自己听的,眼神里没有神采,透着哀凉与薄暮。
云轩有些心疼,将景云里搂的更紧了,“没有关系的,云里,我们都在你的身边,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已经休养了几日,景云里还是觉得恹恹的,没有什么精神。想到以前在战场之上时,也经常受伤的,可是却康复的十分的快,现在,大约是心境变了吧。
岱裳与云轩眼看着景云里心情不好,伤势也不见好转,只得好好地在一旁伺候着。
岱裳每每见景云里时,虽是有怨气却不轻易显露出来,反式越发的温柔。景云里心里抱歉,明明是自己叫他们伤心了,却要叫他们想着法儿的抖自己开心,虽也每每带着笑意,可是只要眼前没有人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便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木然。
三人都竭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与和谐,一种看不见的阴霾却将他们都狠狠地笼罩在其间,折磨着,谁也不肯去挑破。
岱裳将景云里推到了湖边,现在已经是接近六月,湖水里面的荷花也已经打着花骨朵了。一阵凉风吹过,泛起湖水里的涟漪,翻起一层层的荷叶,叫人心里一亮。
“总闷在屋里不好,出来透透气!你看着荷花开的真漂亮!”岱裳指着湖面轻轻道。
“梦溪虽然偏暖,可是却不及浅禹四季分明,荷花还是只有偏南的浅禹开得出风韵!”景云里懒懒的倚在轮椅上。
岱裳退到景云里身旁,蹲了下来,将头搁在景云里的腿上,“终会过去的!”
“再美的花终是有花期的,四季轮常!”
岱裳抬头,伸出手捧着景云里的脸,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听我说,时间会治疗一切的伤痛的,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没事!”
景云里别开脸不去看岱裳灼灼的目光,也不想再想起那个人。
岱裳却掰过景云里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将手放在她的胸口,感受着她的心跳,“你看,它还在跳!”
是呀!
景云里的心里一咯,她甚至感受到了自己动动的心跳声,是那么的强健有力!
我还活着!
我是怎么了?
我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战神王爷么?我为何会如此的懦弱?这还是我么?
景云里低头,看着岱裳的眸子,湿湿的,带着氤氲的雾气,就像春风过后,湖水解冻,一汪的柔情。景云里忍不住在岱裳的眼睑吻了吻。
“岱裳,你是怎么过来的?一个人等着一个可能就此永远消失而且深深地伤害过你的人!”
“都过去了!”岱裳晶晶的看着景云里,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岱裳不常常笑,可是每每笑起来他的脸上便会是一种不一样的神采。
景云里吻上了他的嘴角。
在即将接近红唇时,“王爷,外面找到一个小偷!”
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景云里不悦的皱了皱眉,抬眼看向面前的一个正在禀报的侍卫。
那侍卫亦是一脸尴尬的立在那里,不知所措的看着景云里似笑非笑愠怒的眼神。
“怎么会有小偷呢?即使小偷,你自送去官府就是了!”岱裳恢复他一贯的云淡风轻。
那人舒了一口气,“是,属下先退下了!”
“等一下!”景云里淡淡道。
那人一愣,“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景云里道:“将那人带来!”
敢在我的驿馆偷东西,我倒要看看你是谁?有如此大的胆子!
“是!”
不一会,一个穿着灰色麻衣的少年便被几个侍卫捆绑着推让着到了景云里的身边。
“我不是小偷,你们放开我!”
“快放开我,不然我叫姐姐杀了你们!”
“小唐!”景云里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年。
自带几分妩媚的眼睛,羸弱的身体。他就是小唐没错!
几个月没见,他似乎长高了许多,只是依旧瘦弱,眼睛里面垂满粉泪,看起来让人格外的怜惜。
“姐姐!”小唐的眉眼里有重逢的惊喜与开怀,可是语气里却已经是带着哭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