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目睽睽之下,丢尽了颜面的陶女人,最后愤愤地甩一下句:“佳佳被害得那么苦,你们也好过不到哪儿去,还有你许静兰,你冲什么冲?你长得再好看又怎么样?我就不信,你一个生过两个孩子的离婚女人,还有那么好的****运?还能嫁个条件优越的富二代?”
远思当场就给她回了去:“富二代算什么?离过婚又怎么样?我们静兰天生丽质命又好,嫁个帅气又有实力的社会精英,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被这种思维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的疯狗缠上,静兰莫名其妙当了一回活靶子,气得无语到太平洋了,幸而有远思在一边拔刀相助。
只当她赌气,故意拿话来呛陶女人,故而静兰根本没多想远思话里的意思。
每天下午放学,晓凝都得忙着去第二战场,继续冲锋陷阵抓票子,几乎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静兰一向几节课上完了没多少事,跑到办公室叫远思,准备一起下班回家,没想到却被远思给拦了下来。
再三追问,追问再三,她却故弄玄虚不跟说原因。
这女人表情神秘诡异,怪事?太怪了!
一定有鬼!
静兰不依:“你要是再不说,就算是拿刀抵着我的脖子,我也要走,不陪你老人家玩猜字谜游戏!”
远思看看表,笑得贼兮兮:“这会还早呢,好多同事都还在各自的办公室里按兵不动,你慌什么慌?”
切,她虽然不属于受排挤和打压的那类,但并非见人三分熟,一向要么独来独往,要么跟她俩一起,什么时候变得要与大部队共同进退了?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把她当敌特一般囚禁着的倪大姑娘,往窗户外看了看后,双手一拍,神秘兮兮地笑着说:“时机已到,我们走吧!”
静兰不解:“什么时机?你不会是连出个门也要看准时辰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迷信的?”
只听她天天念叨麻将经,后悔自己某把清一色胎死腹中没得糊,或是遗憾某天某一张牌打错后,臭了手气输得精光就差卖身抵债了,没听说过思思同学在研究风水五行呀?子丑寅卯等等这些字,估计她也就只知道其读音。
三三两两的同事们结伴同行,目标一致往校门口走,静兰也跟远思挽手融在零散的队伍之中。
好吧,这应该就是融入集体共同撤退了!
可是,不对呀!
远思诡异的表情,神秘的怪笑……还有……还有……
天了!马路边那匹白马怎么那么熟悉?
还有一匹黑马?
黑马身侧站着的,不正是远思的热恋男友——陈仁东吗?他来接远思的吧?
陈仁东来接远思,这倒不是头一次!
可是,白马上下来的那位,那个……那个席大律师,您牵着马儿到这儿来站排排,意欲何为呀?
白衬衣黑西裤,标准的职业装,您不会是刚刚上完法庭,急急开车赶到这儿,就为了跟陈黑马站排排,列队欢迎这些个辛勤的园丁吧?
远思扬声跟席平远打招呼,偷偷比了个OK的手势,抛下静兰径直上了陈仁东的车,还不忘从窗口端出一块开得灿烂无比的向日葵。
今天这事绝非偶然!
诡异!诡异!太诡异了!
直觉告诉静兰:这一幕精彩的现场表演,幕后一定有个自以为是的大导演,而这个导演的人选,自然非倪姑娘莫属!
静兰立在校门与马路的中位线处,夕阳的余晖从她的身后斜洒过来,整个背影沐浴在光芒之中,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镀了金的小雕塑。
平远看她愣在那儿发呆,上前两步靠过来,笑得一脸云淡风轻,偏偏眼神中又好像写着深情款款四个大字:“夕阳的确是无限好,但也不能总站在那儿吧!”
不用回头,静兰也知道后面有多少双看热闹的眼睛,她恍然大悟:这个倪远思,还真是说话算话用心良苦啊!
姐姐啊,您这是坑我呢坑我呢还是坑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