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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旧事

听宫医这样说,灵宁反而松了一口气,姜楚乔从大撵上下来时她又不是不知道她弱成什么样子,她生怕这个云婴公主会死在大使馆里,到时候,这事情可就不是云幼机将自己妹妹送来天朝当人质了,云幼机完全就可以利用这位云婴公主的死向四方诸国说天朝天子的不是了!到时候,他想要什么,天朝天子还不会如他所愿!

这时,灵宁公主才感觉到这个云幼机送来的可不是一个公主啊,他分明就是送来了一块烫手的山芋!

“多派些人手,药材要用上等的,若是这位云婴公主的身子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知道你们的下场吧?”灵宁公主瞄了一眼宫医。

“下官知道。”宫医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来。

“下去吧。”灵宁公主摆了摆手。

宫医又行了礼,带着自己的助手退出了房间。

灵宁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没藏储秀:“储秀公主?你还不打算离开吗?”

没藏储秀自知也有些理亏,她立刻向灵宁行了礼退了下去。

灵宁看着没藏储秀走得远了,她这才将视线放在了诃若的身上。

诺若只是垂头颇为听话的样子,灵宁放轻脚步围着诃若转了一圈儿,诃若的头不禁垂地更低了。

“你是云将军的人?”灵宁问。

诃若一时没有听懂,他抬头看了灵宁一眼,碧绿的眸子迎上灵宁的视线,他在看到灵宁眼里那种不知名的热烈情绪时,他又忙垂下了头。

灵宁瞧着他眼里带着一丝慌乱,她突然了然地一笑道:“哦,本公主是问,你是云机王子的人?”

诃若点头称是。

“好好照顾你家主子。”灵宁又道了一句,她抬脚往外面走去,身后的婢子忙跟上了她。

灵宁并没有回宫里,她出了大使馆府往图山郡主府去了,这个时候图山郡主正练习用左手练字呢。

初冬的天气凉爽清冽,不过树上的叶子还没有掉光。

灵宁公主看了一眼独坐在凉亭里的图山郡主,她嘴角露出些微笑来往那边去。

“图山。”

图山郡主手里的笔一停,她抬眼看了灵宁公主一眼,起身向她行礼。

“咱们姐妹私底下不必如此,我这个公主不过是去宫里挂职的,到了你这里,我还是灵山郡主。”灵宁公主到了图山郡主这里才露出一丝少女应该拥的调皮和活力来。

图山郡主起了身道:“皇后最近喜欢上认干妹妹了,听说除了你之外,她还打算再认几个呢。”

“圣上虽说年轻,但是四夷边关不稳,皇后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嗯,你这字写的越来越好了。”灵宁看了看图山的字,对着她夸赞了一番。

“你今天不是去大使馆接那位没藏公主去了么,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图山对灵宁的夸赞充耳不闻,在提起那位没藏公主时,她的眼色还黯然了一下。

灵宁微微笑着看图山,她放轻了声音道:“你在想什么我哪里会不知道?我来不就是向你说说这个被云幼机送来的女了长得如何,行为举止又如何么?若是以前的你,恐怕早就跑去看了。不过断了一条手臂,你用得着天天这般苦大仇深的么?对着我还作出一幅老成的样子。我本来也是像你一般无忧无虑的,自从做了这个公主,好像连身家性命都搭进去了。”

“你来就是来教训我的吧?灵宁?”图山郡主不高兴了。

灵宁公主挑了挑眉毛,她也不理会图山,只是扭了头往图山王妃院子的方向去了。

图山郡主莫名其妙地看了灵宁一眼,她反应过来忙上前拦下了她:“我母妃吃斋念佛十几年了,你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去打扰她?”

灵宁神秘地一笑道:“你算是说对了,我还就是有天大的事情!而且我还敢向你说,我今天来这一趟,图山王妃以后恐怕就不会吃斋念佛了!”

灵宁说完便有些得意远去了,图山转了转眼珠,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

然而灵宁并没有去找图山王妃,她是来到了图山王妃的书房里。她也不向图山王妃打招呼,只是进了书房便小心翼翼地左翻右翻起来。

图山看了灵宁好一会儿,她终是忍不住了问:“你在找什么?我可让下人帮你找啊?不过你来我母妃这里找东西,岂不是太奇怪了?”

灵宁回头看了图山一眼,她举了举自己沾了些尘土的手道:“你记不记得咱们两个小时候玩耍不小心撕过王妃的一本经书?当时王妃发了好大的脾气,还打了商玺哥哥好几板子,要不是看着你是个女儿身,恐怕连你都要打了,商玺哥哥可是为你顶的罪!而你呢,只是被罚面壁思过了。”

图山想了想,她皱了眉问:“我自然记得这件事,母妃当时气得不轻,打我大哥还出手颇重,为此我父王还心疼地哭了,可是你提起这件事情来做什么?”

灵宁一面翻经书一面道:“恐怕你至今都不明白王妃为何为了一本经书对商玺哥哥发那样大的脾气吧?”

“我也感觉莫名其妙的,你知道啊?”图山走近了些灵宁问。

灵宁回头冲图山笑了笑,她压低声音道:“王妃气的不是经书撕了,而是经书里面的一幅画,撕了。”

图山凑近了灵宁,她又问:“什么意思?”

这一次,灵宁没有理会图山,她从书架的最底层翻出来了一个木盒子,那木盒子上满是尘土,她也不怜惜自己的锦衣,任用衣袖将上面的尘土抚了去,打开木盒子,又从里面翻出来了一本经书。

“就是这一本。”

灵宁说着将经书翻了翻页,一阵尘土飘入空中立刻化作了一团粉尘。图山嫌弃地挥了挥袖子,她看到灵宁从经书中扯出来了一幅画。

“我的好妹妹,你呀,从小就心眼儿粗,来看看这个吧!当年没能让你看到这幅画,你那顿罚真是白挨了。”

灵宁说着,将手里的画打开,图山看去,见那上面是一幅西域男子的画像。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这幅画夹在了这本书里?”图山问。

灵宁就看着那幅画笑:“商玺哥哥藏的啊!他说王妃没事就盯着这画看,害得王叔与王妃总是吵架,可是他又不敢将这画撕了,只能将它藏了。我问问你,是不是从那次商玺哥哥挨打后,王妃就再也没有翻过这个旧书房里的书?”

“你怎么知道?你当年都和我大哥说什么了?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哦……我明白了,我大哥那顿打,还有我那次挨罚,是不是你一个人的阴谋?”

灵宁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她靠近了些图山道:“商玺哥哥也从边关回来了吧?”

“明知故问有意思么?”图山瞪了灵宁一眼。

灵宁嘿嘿地笑了两声:“傻大妞,你就接着犯傻吧,我找商玺哥哥去了。”

说着,灵宁将那幅画藏在怀里往书房外面跑去了,图山不明所以地看着灵宁跑远了,她突然反应过来,追着灵宁公主去了。

姜楚乔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头上的伤口,她瞄了一眼阿奴问:“吕婆子来了没有?”

阿奴轻声道:“来了,和零露在厢房躲着呢,就等着宫医给姑娘把完脉再进来呢。”

姜楚乔放下了镜子道:“叫她们过来吧。”

阿奴应了一声,去厢房叫零露和吕婆子去了。

吕婆子把着姜楚乔的手腕好长时间,她脸色阴晴不定地收回手来,双唇也紧紧地抿在了一起。

零露着急地问:“吕婆婆,你看出来了些什么呀?”

吕婆子便难为地道:“其实,我也没有看出什么来……”

姜楚乔瞪了她一眼问:“你都没有看出什么来?那我这身子怎么从南国回来就这样了?我还经不起没藏储秀那一拽了?”

吕婆子只好道:“婆子是真的没有看出什么来,不过婆子敢肯定的是,姑娘这身子一定与那次在药炉被仙肌蛊反噬有关系!要知道李世子的身子都没有恢复过来呢!更何况姑娘你呢!”

姜楚乔哀嚎了一声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吕婆子又忙道:“不过给姑娘补身子的药材还是很管用的,姑娘的身子不是也正在恢复么!”

姜楚乔蒙着被子冲吕婆子挥了挥手,阿奴将吕婆子扶了起来:“婆婆和零露快走吧,这大使馆里都是腾龙密谍的人,难保他们会看到婆婆和零露。”

吕婆子和零露对看一眼,只能又悄悄地出去了。

这两个人一走,姜楚乔又将脑袋露了出来,她幽幽地道:“如果迤柔在就好了,说不定她能知道我这是怎么回事,如果让我带着这么个破败的身子过下半辈子,我还不如早点去投胎呢!”

阿奴看着姜楚乔苦恼便蹲下了身子安慰她说:“姑娘,你好歹也是有仙肌蛊的人,哪怕是身子再不好,养些年头身子就好了。姑娘你还挨不过时间了?”

姜楚乔挑了眉毛瞪了阿奴一眼:“姑娘我不是挨不过时间,只是不想过这种无聊的日子,肉也吃不了,好玩的东西也玩不了!最最重要的是,姑娘我一手创办的锦绣府,长乐府,少璋堡,现在都是别人的了!辅首堂么,倒还可以偷偷用,你说姑娘我憋屈不憋屈?”

“姑娘你还是知足吧,就嘉宁公主这事情,您能把命保住就不错了。”阿奴站起身来往外屋里去了。

姜楚乔想了想,她感觉阿奴的话还是很道理的。最重要的是,虽说她的一番心血全给别人做嫁衣裳了,但是也没有人再盯着她不放了呀!最最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可是没藏的公主,李昱珩在天朝周边国家可是他们重要和亲的对象!

也就是说,她现在和李昱珩是平等身份的,虽说她的对手不少,像已经来天朝的迪巴,还有储秀,甚至还有东边北边其他的一些国家的贵女,不过她感觉她的竞争力是最强的!

总得来说,她也没有吃多少亏么!

想到这里姜楚乔心里就乐了起来,只是她一高兴,这一摇头晃脑,头又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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