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臣们都聚集在勤政殿外情愿,说是不废黜贵妃娘娘,就不恢复上朝,您看,这些都是上疏的折子。”安胜海手里端着满满一盘子的折子,递到皇上面前。
“他们真是反了,得寸进尺,还有没有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孟昶气得将盘子打翻在地上。
我端着银耳莲子粥进来,示意安胜海退下,“皇上何必动怒,小心身体。天气炎热,臣妾给皇上煮了银耳莲子粥,皇上尝尝看。”我将碗递给皇上,然后小心拾起地上的奏折。随手翻开一本,字里行间,都是说我的不是。
“原来臣妾还有这样的本事,这祸国殃民的罪名看来臣妾是推脱不掉了。”我合上折子,将它放进那一堆奏折当中,放在一旁。
夫人,这些本不该让你看见,免得你心烦,你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皇上,你我夫妻本是一体,臣妾怎能让皇上一人忧心,皇上,既然政务烦乱,皇上何不歇息一会,也去后宫的姐妹那里走走,王美人听说皇上烦心,特意替皇上准备的歌舞,皇上不如去她那里坐坐。”
孟昶本不愿去,被我硬是赶着,去了王美人那里。
从勤政殿出来,我看见在地上静坐的满朝文武。
“诸位大臣,你们都是皇上最器重的人,放着国家政务不去处理,却在这里罢朝,你们这样,对得起皇上对你们的期望吗?”
“你这个妖妇,蛊惑皇上,不务正业,我们就是为了我们蜀国的安危着想,皇上一日不废了你,我们决不罢休。”说话的是宰相大人。
“本宫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现在就此回去,明日开始恢复上朝,不在这里逼迫皇上,本宫就既往不咎,否则,本宫也不会这样善罢甘休。”
“哼,士可杀不可辱,我们满朝文武同心协力,要清君侧以正视听。”
“好,本宫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将本宫赶出宫去。”我离开勤政殿,径直朝着丽贵妃的住处而去。
见到我去,丽贵妃并不惊讶,依然坐在桌前,悠然地喝着茶。
“姐姐好兴致,一个人在这里喝茶,也不叫上妹妹。”我走上前,在她对面坐下。
“姐姐是想叫妹妹来着,只是我想起来,近日妹妹肯定为前朝的事情烦心不已。一定是吃不下睡不香,有这个功夫来我这里喝茶,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应付眼前的难关,我看妹妹你还是早点回你的含春殿,有什么想吃的想做的,趁机会在点都办完了,姐姐我听说前朝文武百官嚷嚷着要赶妹妹出宫呢,要是真被赶出了宫,妹妹再想进来,恐怕就是难上加难了。”丽贵妃哈哈地笑起来。
“姐姐,就这么痛恨妹妹吗?”
“我恨你?我自然是恨你的你不但要和我争皇上,还妄想抢我皇后的位子,你没入宫之前,皇上可不是像现在这样对我的,你你不过仗着有几分姿色,以为迷惑住了皇上,就可以在这宫里为所欲为了吗?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就算你有皇上撑腰,也总有皇上保护不了你的时候。”
“所以你就暗中联合文武百官,授意他们联名上疏弹劾我逼迫皇上废了我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你不过是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而我则不同不仅有太后的庇佑,现在还身怀龙裔,以后皇后和太子的位子都是我们的,就算你有皇上护着,又怎么样,两者相权衡,识相的就知道该站在谁这边了。”
“这么说来,妹妹我现在就算想和姐姐说和,姐姐也肯定是不肯的了?”
“妹妹有功夫在这里和我说这会子的闲话,还不如想想办法看怎么样才能解除眼前的困境。不过,你现在是四面楚歌,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能翻过天去。”
“姐姐这茶真是好茶。”我起身,朝着她走去“难道姐姐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狗急了也会跳墙,姐姐不是仗着自己身怀龙裔吗?那如果姐姐一不小心跌倒了,或者是被谁绊了一跤,不小心。没了这龙裔,不知道那前朝的百官,是不是还会围着你们母子打转?”
她听我这话,脸色忽然就变了,连忙起身,“你想干什么?这里可不是你的含春殿,我若是有半点差池,你也别想这么轻松地脱身。”她被我步步紧逼,退到墙角。
“反正妹妹左不过是被废黜出宫,那还不如干脆被赐死,但是我不能这么白白地死了,想来想去,让你肚子里的孩子陪我一起死至少我也不亏。”
“你疯了,你这个疯子,我怀的可是皇上的孩子,你别过来,我不会让你伤害我的孩子。”
“刚才进门前,我已经让碧玉将你的宫人挡在门外,就算他们现在听见你的呼救冲进来,也救不了你,我只要这么轻轻一推,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她的脸色惨白,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双手护住肚子。
“不,不行,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
“是吗?”我的手,抚上她的小腹,“现在才一个多月,应该还没成型,也不知道是男是女,要是个男孩,那可就可惜了,你说是吗?”
她的身子有点发抖。“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求求你。”她几乎是要哭出声来,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来。。
“你也会求我?真是意外。”我的手从她的肚子上移开,抚上她的脸,小心地擦干她眼角的泪水。
“你看,你也不是没有弱点的,既然大家都是女人,何苦这样互相为难,这次我就饶了你,以后再敢在后宫里兴风作浪,那今天的话我就不只是吓唬你了,你是要做母亲的人,就算替你肚子里的孩子积德也好做些善事,整日在背后算计别人,到头来害得还是自己。这是我给姐姐的忠告。”我狠狠地甩下袖子,将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门外丽贵妃的侍女闻声进来。
“娘娘,你没事吧!”她关切地看着丽贵妃。
“姐姐没事,刚才我和姐姐说了个故事,姐姐听了吓着了,都怪我,忘了姐姐是有身孕的人了,听不得这些恐怖的故事,好在姐姐没事,好了,今日我和姐姐也说了这会子话,想必姐姐也累了,妹妹这就告辞了,姐姐你早点歇着。”我轻盈地转身,留下惊慌不已的丽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