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何远郁闷的是:怎么晒都感悟不了太阳法则!!!——太阳光遇到何远就像水银似的,毫不滞留;好比手中沙,越抓,越抓之不住。
别人觉得何远可能是太阳之体,只有何远知道自己是货真价实的绝缘体!——天天晒太阳啥感觉没有,皮肤还白得一塌糊涂!
当传承了某种强大的天赋时,太过逆天的天赋会被天妒,大多得不到完美的传承——上天是公平的:能接续断路,重掌天赋的修炼者,万中无一。
路断得越离谱,越难接续的天赋,一但恢复,往往会有惊天变化,鱼跃化龙绝对不是说说而已,即便一般的断路,但只要接续成功,突然间强大许多倍也是很自然的事。
“要接续断路,唯有超越极境,或者走出与众不同的道路!”,黄玓一本正经地跟何远说。
“这样即便是众所周知的断路,在一条全新的体系下,却可能不再是断路!”
······
何远每天只吃一餐,顶着太阳打着累死人的古怪拳法。据说,这是黄玓老师的饥饿训练法——单独针对何远不能感悟太阳法则的“补课”。
然而何峰和老妈同意了。
尤其是拳法,动作极其扭曲,但似乎毫无威力,每一个动作却仿佛撕裂着所有的神经:一下似凤鸣九天,一下似蛟龙出海,一下又仿佛宝相庄严,一下凶焰滔天······很多圣人班的学子练得鬼哭狼嚎,被活活折腾得死去活来:纷纷第二天就请了病假。圣人班每天坚持上课的只剩何远。
见何远坚持了好几天,黄玓特意到何远家——要求何远父母监督何远:每天回家练习三百遍拳!
之后,老爹揶揄地跟何远说:“家里困难啊,吃不起饭了”,然后何远见他大摇大摆地扛着只火腿,进了他和老妈的房间,留何远独自面对两盘青菜:“-----”
“锻炼不了肉体,就只好锤炼精神”——老妈的声音从屋内飘出。
黄玓发现,何远每天对各种吃的很上心:每次介绍完一个植物或者一个动物时,何远总会问一句:“这个,能不能吃啊?”
今天上文化课,大家都来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傍晚,黄玓老师带着大家在微风拂面的山坡上念诗。饿得有点蒙的何远一下惊醒,“油条?,,,,在哪里?”
黄玓老师很喜欢何远,见何远犯迷糊,还是很耐心地再次重复: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窈窕”,不是油条。
何远穿着裤衩,在平顶山暴晒的事被小伙伴们知道了,纷纷跑来看他,三缺一还带了只鸡腿,但被一旁的老爹劈手夺下,还一个劲的夸奖“嫂子厨艺见长啊”,,,“嗯!烧烤的就是比红烧的好吃,还是辣椒放得够味!”·······
出人意料的,没有人拿着鸡腿来眼前晃悠的恶性事件,何远从早上太阳出来就盼着太阳下去——这日子,啥时是个头啊。何远内心里,第一次对这个爱走极端的黄老师很怨念,并心赐绰号“黄鼠狼”。
何远半点感悟法则的迹象都没有,除了饿,如果吃也是可以是一门武功的话,何远觉得自己肯定感悟比较多
一天劳顿下来,终于到开饭了,然而,让人悲愤的是,粮食是半生不熟的,兽肉也是半生不熟的,甚至还往外渗着血,怎么吃?怎么下口?“黄鼠狼,我和你不共戴天!”悲愤的何远仰天怒吼。
何远抗议、争辩、讲道理、苦苦哀求,都没用,饿的快受不了了,“吃吧——”。
粮食倒也还干净,就是感觉在嚼沙子,“这简直是沙子!”何远抱怨,最受不了就是肉上的血腥味,闻着,,“呕!”,何远头都晕了。
吃完就剩半条命了,还觉得特别饱:一方面是被气的,一方面的确不好消化。
吃完饭,想小睡一会的何远被扔出家门,继续接受太阳公公的暴晒。
肚子里难受,感觉像吃了个秤砣······
还不能闲下来,又按着古怪拳法,打着招式。说实在的,这个拳法就十分有难度,还特别耗体力,打完之后特别饿,但父亲却不给吃饱······
特别是每当何远有所感悟时,这个消耗是成倍地增加,仿佛倾尽全力的一招,就能把何远饿的只剩皮包骨头,何远渐渐觉得:这个拳法可能不简单!
虽然每次练习都痛得死去活来,全身都在抽筋,但似乎拳头的威力却越来越大······
平顶山其实并不算平顶,相反,石头很多,没一块屁股大的平地歇脚,有时候,累的不注意一屁股坐下去,坚硬的石头硌着屁股,能疼得人跳起来!
每天睡觉躺床上,舒服得灵魂出窍,做梦都笑出声。但每天早上,就是噩梦的开始,何远经常揉着自己的小胳膊,心里却无比怨念:“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和他们到底得多大的仇!可怜我这小身板哦········”
何远步子凌乱,浑身抽搐,被雷劈了似的,像一个喝醉的和尚念道教的经,心里把万恶的黄鼠狼问候了一百遍又一百遍。而且,不知不觉地,乌云的确开始在何远头上凝聚·······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何远觉得自己好像被跟踪了,但检查了四周,就是没有人啊!但一走动,那种被跟踪的感觉就来了。被跟踪的感觉开始搅得何远睡不好觉、吃不好饭,原本就消耗大,何远更瘦得不成人样了。
直到一天,何远抬头一望,发现万里晴空的蓝天上,飘着一朵漆黑的乌云,在湛蓝的天空上显得格外突出——跟踪我的,不会是它吧?何远小心地求证:向前迈一步,乌云向前一步,向后迈一步,乌云立刻退回之前的位置······何远震惊了!
在何远担忧地眼神中,乌云一天一天地壮大,从什么时候开始,夏日炎炎的无处遮挡的部落人,一见何远就发现眼前一暗,顿时凉快了不少。多少人换上凉席在院子里纳凉。何远一走,凉席上的人们被晒醒,摸着被晒破皮的后背欲哭无泪,纷纷破口大骂这反复无常的天气。
·······
但是何远的食欲就像爆炸似的,根本停不下来了,有时候等不了老爹打猎回来,就上山林“自谋生路”去了。白天乌云厚重得已经快要掉下来了,害怕一道雷下来把自己劈死,何远不敢出去了。还好晚上没有乌云,何远只好晚上出去“打猎”。
从哪以后,傍晚开始,万峰部落时常有人看到对面山林深处,一棵合抱大的树在一群山鸡后面追逐,杀喊声震天,就是看不到人影,打猎方式极其原始——直接拍扁。大家猜测是哪位首领闲极无聊去山里找乐子,只有黄鼠狼在人群里嘿嘿直笑。
世事就是这么无常:黄鼠狼没偷鸡,黄鼠狼的弟子,却跑去偷鸡了。
但是渐渐大家觉得不对劲了:“怎么一连十几天都是这样”本来山谷就空旷,对面的鸡飞狗跳杀喊声这边听的清清楚楚,一向喜欢安静的部落人开始抱怨了。有人开始在现有的首领里面留意:“妈的别让我知道是谁,这么闲的蛋疼!”
还没完,“咕叽叽咯咯”、“咕叽叽咯咯”,当有天半夜,部落人被一阵高亢的鸣叫给吵醒,一向脾气好的部落人们终于火了,3千多人的部落,竟然有2千人表示要去教训“夜半偷鸡贼”,但酋长以太晚为由,推脱了
吃饱的何远回家了,然后一觉睡到第二天的傍晚。
何远是被饿醒的,然后把家里所有的吃食都吃完了,感觉才半饱,就这样挨到半夜
实在饿得受不了的某人,摸着夜路,潜入了山林········
“咕叽叽咯咯”、“咕叽叽咯咯”,半夜,部落人又被一阵高亢的鸣叫给吵醒,这一次,终于彻底引爆了万峰部落
酋长组建了个抓“贼”应急分队,大概200人,可等大家跑到对面山林,只剩下一地的鸡毛和鸡骨头
只有何峰,对这里的气息陷入了沉思,不由得弯了弯嘴唇。一天夜里,何远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背后突然蹿出来一人影大喝:“原来偷鸡贼就是你啊!”
何远顿时吓得亡魂皆冒,转身一看,黄鼠狼严肃的瞪着自己——只是滴溜溜转的小眼神,早已出卖了他。何远赶紧问好请安:“老师来得正好,我正想给您送过去呢,您看这鸡腿的味道怎么样”说着,递上一大只鸡腿。
黄鼠狼很难为情地接受了何远的鸡腿。“吧唧,,,吭哧,,,,”转眼间,一只鸡腿就没了,黄玓老师面色稍好,眼神也不瞪了,但还是很严肃,何远忐忑地再递上一只鸡腿······
“呼哧,,,唰啦,,,,”另一只鸡腿没了,黄玓老师面色稍显难看,何远含泪递上一只肥翅·······
转眼间,一整只肥鸡都没了,眼巴巴看着黄鼠狼一口一口吃完,何远一口都没吃上。旁边的黄玓老师幽幽地道“你看,这偷鸡贼我是不会不说出去的,但是性别,年龄,身高什么的就不好透露了”
“算你狠!”何远心一横,悲愤地冲入山林,一阵鸡飞狗跳后,提着两只鸡回来了。
········
最后,打着饱嗝的黄鼠狼,意犹未尽地拍着肚子——走了。临走时,给了何远一个赞许的眼神,何远看着一地的鸡骨头,欲哭无泪:我还没吃呢,呜呜,,,,,,
大早上,被饭香叫醒的何远,听见何妈一阵抱怨:
“可恶的偷鸡贼”,“昨晚吵得我都没睡好觉!”
嘴里含着饭的何远心里一紧,心想偷鸡可别被发现了:部落人集体发飙,老爹可能都护不住自己。何况这周围的山鸡也差不多了,明天去别的山谷吧。就猛扒饭瞪着无辜迷茫大眼睛看着母亲,见老妈没多问,就继续“恶狠狠”对付着手里的饭菜。
吃完饭的何远,和老妈一起“声讨”偷鸡贼,还帮老妈分析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三缺一”、二虎,冬瓜和大胖等都有“嫌疑”,最后恍然大悟的何远,猛地拍了下大腿:“我知道是谁了——黄玓黄老师,你看他最近是不是变胖了?”
何妈认真回想了想最近的黄玓老师,有些迟疑地说:“嗯,有道理,的确是胖了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