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柏寒坐在宾利车里,早已等得不耐烦了,黑着脸,正要郑刚进屋去催,却瞧见她一身白衣闪出大铁门。
寒冷的室外,跟室内是两个世界,小雨缩着脖子,不等郑刚绕过来开门,就已到了车门前。结果一抬眼,发现邺柏寒坐在后面,她面色一懵,不知自己该坐前面,还是该随他坐在后面,懵懵的,忤在车门外了。
瞧她那副傻样,邺柏寒更烦了,猛地一把,将车门推开。蠢猪,等会儿若一个前一个后下车,明天的媒体,准会闹出一些八卦来。
等小雨坐上车,郑刚便发动了宾利,俩人坐在后座,你不理我,我不理你,各自看着窗外,偕不语。
这些天,俩人几乎没有讲过一句话,邺柏寒回来,小雨已经熟睡,而第二天早晨,在他起床前,小雨必定下楼去了。
邺柏寒阴阴冷冷的,看似很平静,其实不然,他的心里像煮沸了的水,怒火拌着烦躁,上下翻腾。
该死的女人,每天抱她去床上睡,不仅没有一句感谢的话,这时上了车,竟然也不理他,她就不能问问,是什么样的宴会?在那家酒店举行?
他一直等着她开口,可是,她却小嘴紧闭,好像车里没他似的。她这样,就是在藐视他,能不烦、能不怒吗?
说实话,若不是瑞克先生偕夫人出席,今晚的宴会,他根本没打算让她参加。她蠢头蠢脑的,既不会穿衣,也不会应酬,去了只会丢丑添乱,所以,她里面穿些什么,他根本不感兴趣,反正,他已充分作好了丢人的准备。
小雨望着窗外,车内压抑的气氛,堵得她心慌。此刻不比在家中,多的是躲闪的地方,车内空间小,若不说话,就显得很压抑、很尴尬。
其实,她内心充满好奇,也挺紧张的,几次张嘴想询问,可一见他板着的脸,就不敢出声了。哼,管他什么宴会,反正一会儿就到了,她才懒得问呢。
今天的宴会,本是企业界的迎春茶话会,因瑞克先生的到访,而改成了欢迎宴会。瑞克先生是世界前五十强企业——埃哈曼集团公司的总裁,他的到访,会给柳城带来巨大的商机。
所以,今天的宴会规格高、规模大,柳城排上号的企业几乎全部邀请到了,到场的,不是政府官员,就是企业界的知名人士,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还邀请了不少的歌星及影视明星。
邺柏寒在美国时,就和瑞克先生相识,而且交情颇深,今天下午,他还随工商联的官员们一起,去机场接了机。
他挽住小雨,抵达宴会大厅的时候,瑞克先生和夫人还没到。在服务生的引领下,俩人先到了旁边的衣帽间。
小雨起先不明白,进了衣帽间,她才恍然。邺柏寒的羽绒外套,下车时就已脱下,此刻,正穿着笔挺的西服,略显无聊站着门口。
小雨面带羞涩,瞟了眼并没看她的邺柏寒,脱下了那件白色的羊毛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