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老人有些伤感,喊了一声,才接着说:“你既然答应妈娶了她,就应该好好待她,小雨是个好姑娘,你不能这样啊。”
“您老怎么知道我没好好待她?”
他觉得憋屈。她骂他人渣,骂他太监,骂他恶魔,他从没跟她计较过,难道,要把她当神仙供着,才叫待她好?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对她的态度,很恶劣。”唐秀雅没好气地说。
“您……”他蹙起眉,嘴巴紧闭,不再吭气了。母亲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有些事情,他不想说得太详细。
唐秀雅靠在床头,愈想愈感觉不对劲,小雨的样子,惊恐中透着防备,难道……
她抬起眼,脱口将心中的疑虑问了出来:“你这死小子,你是不是强迫她了?”
“妈,您……您儿子是这种人吗?”他有些不悦,望了母亲一眼。
“那……那你告诉妈,你跟她圆房没有?”
“妈!”邺柏寒彻底无语,拉长音调喊了一声,无可奈何地:“您老人家能不能不问这么细?”
“我这不是担心吗。”
“您这是瞎担心!”
老人叹了口气,便默不作声靠在床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轻言细语劝慰儿子:“儿子啊,小雨年纪小,有些事,你要多担待一些。再说这门婚事,是在你的威胁下,她才答应的。她对你反感、防备,也属正常。可是,你不要老冷起个脸,你这个样子,妈见了都怕,何况小雨呢?”
我有这么可怕?邺柏寒有些质疑。难道,我真要反思一下?
“小雨是个好孩子,只要你放下身段善待她,她会慢慢感动的。你看她,跟妈不是相处得很好吗?”
要我放下身段,去巴结她?讨好她?母亲一番话,虽有些道理,但要他这么做,似乎有难度。
知儿莫若母亲,唐秀雅一下就把儿子的心思看穿了。气恼地白了儿子一眼,说:“你这孩子,你是男的,你不主动,难道还要小雨主动呀?”
“行行行,这事,您老人家就别操心了,儿子自己会解决。您老保重身体,等着抱孙子就成。”
虽话这么说,但儿子一向冷情高傲,他真的会放下身段,主动向小雨示好吗?
小雨和贵叔买好东西回来,贵婶的早餐,已经送过来了。
邺柏寒坐在病床边,正用汤勺,一口一口喂着母亲。他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柔和,甚至于,带着大人对小孩子般的怜爱。一缕朝霞透过玻璃窗,照洒在母子身上,远远看去,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这个人,就是那人渣?小雨错愕地站在门前,怀疑自已是不是看错了。后来,她又发现了他脚上的拖鞋,她就更加难以置信了。
看来这死太监,并不算太坏。
唐秀雅患的是病毒感冒,一退了烧,她就觉得没事了。医生查房时,她就拼命吵着要出院回家。
不用说,包括医生在内,大家都不会同意。她现在的热度,是用药物强行降下来的,这么严重的感冒,仅输一次液,绝对不能根治,今后必有反复。
而她的昏倒,也让大家担忧,怕是别的原因而引发的。在众人的反对下,唐秀雅没有再坚持。
全面检查一下也好,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提前治疗防预,她还想多活几年,看着孙子满地跑呢。这么一想,她便安心住了下来。
到了晚上,大家商量由谁留下来陪护时,小雨就强烈要求,让她留下来陪护老人。贵婶买菜做饭,那么大个家,全是由她在照料管理,自己怎能忍心再让她劳累?而邺柏寒,工作忙不说,他是个男的,照顾起来也不方便。
不管这个婚姻是不是她愿意的,既然现在是邺家的儿媳,她就应承担这个责任与义务。何况,跟老人了相处几天,她打心眼里喜欢上了这个“妈”。
她从小缺乏的,就是父母的宠爱,虽说跟老人相处不长,但老人给予她的关爱及宠溺,却是那么的真,那么的切,令她每时每刻都处在感动中。
再说,留下不仅可以照顾老人,尽尽孝心,而且,还可以躲避跟死太监“睡觉”,她能不强烈要求吗?
起先,对小雨的要求,唐秀雅说啥也不同意,后来想想,就不再说什么了。
这孩子对柏儿好像还非常抗拒,而儿子的冷情孤傲,她也清楚,现在若强逼她回家,弄不好会所得其反,一切,还是等她出子院再说吧。
吴欣怡一早醒来,发现发沙上的人儿已经离开。
昨晚,他身体的反应,她觉察到了。当时,他看她的眼神,满含着热切及渴望。她相信,如果再加一把火,他十有八 九会失控。
此刻,虽有些失望,但她并不后悔。她要的,不是一晚的欢愉,而是要跟他长相斯守。他昨晚没有马上离开,说明,他对她还是有情的!
离开酒店后,吴欣怡便直奔柳城大学。她在美国时的一位同学,在柳城大学医学院任教,去年,医学院曾通过她的同学,向她发出过邀请。
她必需为自己找一个留在柳城的理由!
接下来的两天,她一直没跟邺柏寒联系,等工作办妥了,她精心妆扮一番,便开车去了邺氏大厦,结果,他不在。
陈助理告诉她说,他们的邺董,去医院探望母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