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荷走进了一家医院。
病房内光线幽暗,风荷走进去的时候,屋子里的窗帘是拉上的,空气有些凝滞。风荷慢慢的走到床前,流年眼睛紧闭,一动不动的平躺在病床上,旁边的仪器,正“滴答滴答”的跳跃,冷冰冰的机器声显示着她那极其微弱的生命力。
她的手上,还‘插’着输送营养液的针管。原本白皙如‘玉’的手,却被针扎的到处都是青紫的痕迹。
冰冷的,不会动的,不会思考的,只会躺在那里。如果不是那些仪器的跳动,她甚至以为,流年已经离去了。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希望,躺在这里的那个人是自己!
流年现在只能靠着输液维持生命,原本健康活泼的她,却这样躺在病‘床’,若是没有了这条输液管,她将失去整个生命。
风荷心疼的握着她的胳膊,鼻尖一片酸涩,有液体充盈了眼角。她一把抓住流年的手眼泪终于忍不住,顺着她的手指,慢慢的滑落…………。
风荷把房间的窗帘微微拉开一小缝,从这缝隙往外看,可以看到对面热闹地街道,街上人来人往,人们有说有笑,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可以想象那些人们脸上喜悦地神情,而这一切和医院里地萧瑟不过是隔了一个街口而已。
风荷走出病房,到主治医生那里了解了流年的现状,她的生命体征一直都很稳定,腹内脏器也都工作正常。因为长期都有进行针灸、推拿按摩、和高低频等方面的理疗和“高压氧”的辅助治疗,所以流年并没有出现肌肉萎缩的情况,整个人单从外表来看跟正常人没有多大的区别。而且前两周她的脑电波有出现短暂的反映,但后来就再也没有了,那一簇跳动的异常,就像是一场梦一样,风过了无痕。医生说她的脑电波如果接下来还有所反映的话,就很有机会考虑给她安排做脑部手术,这样对于她进一步的大脑恢复有质的帮助。
从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出来,很意外,竟然碰到了亦帆学长,自从上次去法国前跟他匆匆见过一面后,就没有再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