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华瞧着底下那一张张愤然地面孔,目色微微一凛,说道:“各位请在听我崔玉华说一句。”
“庄主夫人请说。”底下的哄闹渐渐地退下,一个个将目光转望向崔玉华。
崔玉华面色和缓,她用力吸了吸气,似将满腹的委屈尽数压制在肚中,狭长的眸子内闪着点点泪光,她说:“我崔玉华很感激大家,不过这件事说到底终归是我们天下第一庄的家务事,至于对沧澜雪处置,自然得交由庄主定夺,我崔玉华在如何也不过是一介妇道人家。”
“夫人此言差矣,夫人是何等的身份,而且这件事已非是你们天下第一庄的家务事,此女若是天下第一庄的人不愿意插手,那就由我们来管,沧澜雪今日非死不可,不然难以平复我们心头只愤!”那人一双细长的眼睛中宛如燃着熊熊大火,他说着,看向在场的众人,问道:“大伙说是不是!”
“是,姜铨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若是天下第一庄不忍心处置此女,就交给我们,由我们来处置!”
“是啊!此女若是再让她活下去,实难平愤。”
“是啊,庄主夫人,要是连你都撒手不管,那就由我们来管!”
“夫人……”
“庄主夫人……”
“这……”崔玉华望着底下那些人的话,面露难色,她看向沧澜雪,目色清冷。良久,她深深地吁出了一口气,说:“好吧,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我若是在说不,那岂非让人觉得我们天下第一庄有护短之嫌,天下第一庄做事公正,从不徇私,我家老爷更是武林公推的盟主。”
“就是就是,庄主不但是平南王,还是武林盟主,这件事若是不能做出一个公正的交代,让我们以后还怎么相信你们天下第一庄,还怎么相信盟主。”
这话一出口又是惹来一道道附和声,都说不把沧澜雪处置,他们决不罢休。
崔玉华嘴角微微搐动了下,然而那张面容上却始终带着淡淡的惆怅,面对众人的话,她只是以那一副大度与宽容的心去包容去化解,只可惜,最后还是惹来了众怨。
“各位,各位,请安静下,都请听我张玉郎说一句。”那头顶羽冠的青年又一次出声,那清亮的声音瞬间盖过了在场的喧哗。
一个个都静下声来,纷纷将目光看向那走到中央的张玉郎身上。
张玉郎振了振身,清了清嗓子,看向在上的崔玉华,说道:“夫人,大伙的话你可都听清楚,不是我们不信天下第一庄,只是这事夫人都说了,毕竟是你们天下第一庄的家务事,作为外人我们是不应该插手,不过既然我们已经站在这里,这件事就非是你们天下第一庄的家务事,而是整个武林的事,张永山张管事虽说是你们天下第一庄的管事,可也是我们的朋友!还望夫人能原谅我们在前的失礼,这也不过是想要要个公道,让朋友即便走上了黄泉路也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