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雪原来你都是装的,呵呵……好啊!一个贱人装了二十余年,没想到生出的小贱人居然也这么能装!”崔玉华望着床榻上那相拥的两母女,清丽的脸上扭曲的可怖,赤红了双眼,那一字一句宛如是从牙齿缝中硬挤出来般的生涩。
穆婉蓉浑然一颤,她兢兢战战地转过身,“大姐,雪儿是个好孩子,她从不骗人,她真的伤得很重……”
“住口!你以为这里就你长了眼睛?这一双双的眼睛都是摆设?穆婉蓉,老爷宠着你,你就以为真能成了这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夫人不成?我崔玉华还没死呢,就算我死了也轮不到你!”崔玉华梗着脖子,尖锐地说道。
“大姐……”穆婉蓉只觉得手被握了下,她回眸望了眼沧澜雪。
沧澜雪只是睁着一双明亮清透的眼儿瞧着她。
穆婉蓉在沧澜雪那似不含一丝杂质的眸光中心宛如被敲击了下,她身颤了颤,反握住沧澜雪的手,撑起一抹笑,轻轻地摇了摇头,似在告诉她的雪儿,她没事,只要雪儿好,她便好。
沧澜雪静静地睇着穆婉蓉,看着她又转过身去,甚至……
“扑通”穆婉蓉双腿一弯,跪在崔玉华的脚下,她恳切道:“大姐,求你这次就放过雪儿,雪儿的伤势真的很重,真的很重,她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了!我求你了,我给你磕头。”说着,穆婉蓉竟是重重地向崔玉华磕头。
沧澜雪望着那在地上磕头的穆婉蓉,心口一阵翻腾,她要不的并非是这些,穆婉蓉的刚毅坚强触动了她的内心,让她真切的唤出了一声娘亲。
然而,现在……
那个跪在地上为了她求情的穆婉蓉,为了她向崔玉华磕头的穆婉蓉,给她的只是一抹撕扯的疼痛。
夜,从今天起,你就是TUH的正式组员,亦是从这一刻起,你将不知疼不知苦不知情不知欲,你只要知道完成组长交给你的每一个任务,你所要猎杀的目标,懂?
不知疼不知苦不知情不知欲,她不过是组长手中的一件杀人工具!
夜,从何起这个名字成为了一个代号,甚至被遗失在某个角落。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被塞入了一个名叫沧澜雪女孩的身体里,她的代号消失了,她有了全新的身份与名字。
“咚、咚、咚”
沉而重的磕头声响,一下下地传入在沧澜雪的耳中,她不知现在是否还能不知疼不知苦不知情不知欲,只是心确实有些难受,非常的不舒服。
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又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穆婉蓉不断地磕头,不懈地求着。
崔玉华怒火并没有消减反而滋长,穆婉蓉那软软弱弱地模样,透着说不出的娇柔,更为令她生气,就是这个女人让她失去了丈夫的爱。
“去,去把沧澜雪给我拖出去!”崔玉华失态的尖叫,她再也不想看到穆婉蓉这张脸,再也不愿意去想起那夜夜独守空房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