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张永山虎目一瞪,伸手一掌拍在沧澜鸣的身上,不看一眼那跌下台去的沧澜鸣,声色大义道:“六公子仁慈,可对于这样大逆不道的孽女,岂能心存仁慈!”
沧澜鸣挣扎着爬起,张永山这一掌虽然没有出全力,可也足以令他在短时间内无法动弹,想要劝说的话更是在娘亲徐玉兰的近身时被堵截在腹中。
“鸣儿,娘知道你这孩子心地善良,可你那七妹妹变了。”徐玉兰眼泪刷刷落着,痛心疾首的模样儿博得了在场众人的同情,纷纷附和张永山的说法。
徐玉兰命人将沧澜鸣扶下去休息,临走前抬眼与台上的张永山对望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可目标一致,他们都要沧澜雪死在这擂台上!
沧澜鸣退场,张永山上台,这一连串的变化似乎在这会儿都变得顺理成章,事情完全依照着他们所想要的发展在进行。
张永山一举手,顿时台下一片安静,他扫过四周,看向沧澜雪,沉声道:“沧澜雪,老夫今日会站在这擂台上,并非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不让天下第一庄成为天下人的笑话。你为了成为魁首,用卑劣的手段断你二姐的双手,伤你三姐,最后连你六哥都不放过!像你这样不仁不义,不顾手足情谊的女子,岂能成为魁首!”
好一个张永山,好一番大义凌然的说辞。
沧澜雪听在耳中,那抿成一线的双唇慢慢地绽放,无痕地脸上竟是浮上了笑,“张永山,我沧澜雪今日会站在这里,不为夺魁,只为取你这老匹夫的项上人头!”沧澜雪缓急有序的一句话,顿时撅起了一股浪潮。
一个个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一双双眼睛紧盯在台上,别说是惧色,就连惊慌都找寻不到的沧澜雪。
钟明轩上,衣祈风已回,他脸上满是赞许的笑容,拍案道:“痛快!真是痛快!我都快要被那丫头给憋死了,终于……”
银面回眸,瞥了眼衣祈风,幽幽说道:“祈风,若是让雪儿知道,你暗中做了手脚,到时候恐怕会让你更为的痛快!”
衣祈风脸色一僵,嘿嘿笑道:“我这不是看不下去了么,再说小丫头那伤势也确实不宜再受大的伤害,座主,莫非你是在怪我?”
银质面具中一声低笑传来:“张永山那老东西确实该死了。”
“嘿嘿,看来座主这心思跟我差不多嘛!”衣祈风脸上瞬间展笑,目光则是被那擂台上张永山的大笑声所引。
“哈哈——”
台上,张永山本是沉郁森冷的面容上,突然大展,嘴中更是爆发出满是讥讽的大笑,虎目圆瞪,直直地向沧澜雪投了过去,“沧澜雪,老夫的项上人头岂是你这种奸诈小人所能取得,今日张永山就算要背负上弑主的罪名,也要取了你这条小命!”
沧澜雪淡淡地一扬眉,抬眼举目,看向那台上的沧澜海,冷冷地一瞥眸,在目光的转望中,身影一个飞掠,顷刻间已出现在张永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