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说给谁听呢?”崔玉华脸色一沉,扶住椅柄的手指泛着白色。
“妹妹我这不是觉得憋屈吗?姐姐难道就忍受得了?老爷这次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就这么纵容那死丫头,菱儿跟妩儿都伤成那样了,他怎么还能容忍那丫头上擂台?”徐兰玉不死心的说着,在沧澜海那边她连个屁都不敢放,可这会儿她倒是把满腹的委屈全部往崔玉华的身上倾倒,好似只有这样她的心里头才会舒服点。
毕竟崔玉华是大房,这地位本就比她高,而且伤得最重的又是她的女儿,她也不过是往上头加把柴火,最好大房跟四房能打起来,那么她这二房自然就能被扶正。
谁都知道沧澜海对那穆婉蓉的特别,这也是崔玉华为何会如此不见待穆婉蓉与沧澜雪,而对徐玉兰与那三房刘庆荷则是以姐妹相称。
“玉兰,你这话也只敢在我的面前说说,你怎么不去跟老爷说?”崔玉华狠狠地一瞪徐玉兰,目光再次转望向擂台上。
徐玉兰讪讪一笑,她要是敢在沧澜海面前这般说,还能在这里对崔玉华冷嘲热讽?明眼人都知道徐玉兰早就已经耐不住这二房的位置了,说穿了,两人也不过是貌合神离,为的是不让那穆婉蓉上位。
擂台上,沧澜雪凌然的气势远远盖过沧澜鸣!
沧澜鸣呼吸愈来愈混乱,手中的虎骨鞭早已失去了原先的灵活,现在他亦不过是苦苦支撑着不容沧澜雪靠近。
台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沧澜鸣已败下阵来,输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崔玉华眼底暗光闪过,看向坐于身侧的张永山,低语道:“永山,绝不能让那丫头夺了魁首。”
张永山目色一沉,声音却是一如往昔的沉稳,似泰山压顶也绝不会有丝毫的皱眉,“是,夫人。”然而,手早已按耐不住紧握下了藏匿在袖管中的暗器。
崔玉华目色盈盈闪烁,向着身旁的丫鬟打了个眼色,丫鬟微微移动了身子,正好站在张永山所在的位置,将他挡在身后。
张永山紧盯着场地中那两道身影上,手臂一振,似有何物顺着他的伸臂从他的衣袖当中急掠而去,目标正是擂台上的沧澜雪!
沧澜雪避过沧澜鸣挥来的一鞭,身影还未稳定时,忽然眼角一闪而过一个亮点,脚下微微往后一滑。
沧澜鸣瞬间喜上眉梢,他提气一个飞身,虎骨鞭在空中一个巨大的起伏,便迎着沧澜雪劈头攻击而去。
台下,张永山见到那沧澜鸣的举动,当下双眉一紧,暗叫:不好!
沧澜雪腰往后仰起,蓦然间人反弹而起,竟是毫不避让的迎上沧澜鸣,她腰盘下蹲,身子贴着虎骨鞭旋转,在沧澜鸣近身之际,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嘶——”
虎骨鞭深深地从她的臂膀上刮过,顷刻间刮碎了她衣襟,半个臂膀瞬间暴露在外,血痕顺着臂膀流淌而下。
而沧澜鸣只是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从上抛下,却并没有受到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