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算你识货。”银面男子冷哼一声,掌心一收,顷刻间沧澜菱从那一头一个急冲,摔落在他的面前!
他低眼,目光扫过沧澜雪那负伤的手臂,再看向那正蠕动在地上哀号不断地沧澜菱,嗜血闪过紫眸。
“不要……不要……”沧澜菱只觉得黑压压的一团森冷朝自己陇来,即便是手足无力,可那本能的求生欲还是令她想要逃离。她双手不断地扒着地上的泥沙,可沉重的身体根本无法移动半分。
只听得空中一阵骨裂声传来,随即而来的是她剧痛的袭身!
只听得空中一阵骨裂声传来,一双眼珠骇人的睁凸在外。
“师父……啊——”破裂的骨头在扯动中被生生扭成两截,这份疼痛令她瞬间失去了意识,可又在另一重的疼痛中转醒,视线蒙上一层厚实的水雾。
张永山一个急掠来至沧澜菱的身边,拼劲那最后一丝真元,大吼:“鸣儿,带菱儿走!”
被惊吓的无法动弹的沧澜鸣,在张永山的声音中终是收回了神志,他急急地捡起地上的虎骨鞭,向着沧澜菱卷去。
银面轻笑一声,身影微移,人如疾风般掠至沧澜鸣的面前,伸手,“碰!”一掌击出的同时拉扯出虎骨鞭的尾端,在沧澜鸣震飞时狠狠往地上一拉,沧澜鸣的身体顷刻间被从半空中甩掉地面。
背脊一沉,深深地陷入在地线中,挣扎了几下,便再也无法爬起,瘫在地上喃喃哀叫。
张永山急地又是口呕出鲜血,他没想到非但没有能救下沧澜菱,就连沧澜鸣都受了致命的重伤,而如今他亦是自身难保!
形势显然对他极为不利,可高傲如他岂能再那乳臭未干的无名小儿面前示弱,当下虎口一震,就算是拼了一老命,他都要取下银面男子与沧澜雪的命。
银面伫立于夜风下,黑发顺风而扬,他低眼,望着不知何时已再度睁开双眼的沧澜雪,“小东西,你想要处置他们?”
沧澜雪直起身子,脱离了银面,目光扫向四周,沧澜菱浑身淌血,现在她双手尽废,可以说也不过是留有一口气让她苟延残喘。
至于那沧澜妩从昏过去后就没醒过来,那沧澜鸣更是不计的倒在地上难以起身。
整个场地上能站起的人只有张永山。
“张永山十日后便是你的死忌,现在马上带着你的三个废物滚!”沧澜雪白莹的脸儿上,目色狠厉地刮过张永山的面容。
“沧澜雪!”张永山捂住胸口,压抑在内翻腾的血气。
银面幽幽目色向着张永山扫过去,张永山顿时凉了手足,即便是如此,他仍是不忘扔下狠话:“沧澜雪十日后定取你项上人头!哼!”语落,将地上三人一卷,大步离去。
银面紫眸涟漪轻溅,抬眼,望着那伫立于月下的沧澜雪,就是那股子的冷漠与狠绝的目光,吸引住了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