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看在我们家小舞救了您的份上帮帮我们宓家吧。”那个为首的妇人这样说。
她是宓舞的母亲,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许多。一张保养得当的脸显得风韵犹存,举手投足间皆是柔媚。
白墨卿恭敬的回了一个礼:“白某义不容辞。”
“这是小舞之前已经签好的合约书,本来打算今天就给你们带回去的。谁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宓伯母说着,又哭了起来。
白墨卿接过合约书,看都不看就交给了烈火保管:“是我的责任,我会帮宓家到底的,请您放心。”
宓伯母看了一眼白墨卿身后的我:“要不这合约书就让您的未婚妻带回去给您父亲好了。”
“当然。”白墨卿还是没有拒绝。
什么?这短短的对话间,我忽然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和白墨卿又要分开了!!
直到回宓家,我的大脑仍处在放空阶段。在宓家给白墨卿安排的房间里,白墨卿轻轻揽着我的腰,我们两个人就这样腻在一起,躺在床上。
“我明天必须要走吗?”我用手指拨弄着白墨卿的扣子。
白墨卿的呼吸带着好闻的薄荷味:“嗯。这里太危险,你留在这里,我无法分心去照顾你。”
“我一个人可以的。”我嘴硬。
“不……你还得把合约书带回去。”白墨卿摩挲着我的耳垂轻声说。
我没有说话,心里像没底一样悬的慌。
白墨卿附在的耳边小声说:“宓舞是故意来保护我的,如果没有她扑上来抱着我,我和她都不会被压在木板底下。”
“她是……”我刚准备说,白墨卿用指腹按住了我的唇。
“是的,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将我留在这里,总归从表面上看,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于公于私,我都无法置之不理。”
白墨卿说的对,宓舞这一招置死地而后生实在用的太妙。
我点点头:“我会把合约书带给爸爸,你放心。”
白墨卿说:“若水和烈火也跟着你一起回去。”
“不,他们必须留下来,留在你身边。”对于这个问题,我比白墨卿的态度更加强硬,“如果你拒绝我,那我就不走了。”
“你一个人回去,就要接起我的担子,你知不知道这有多难?你身边没有人的话……”
没让白墨卿说完,我抬起头吻住了白墨卿。唇在纠缠,我的舌尖被白墨卿吸住,这个吻一下点燃了所有激情。
我微喘的轻轻推开白墨卿:“我知道,可我总要面对的。你放心,家里还有爸爸。我不懂的可以问他。”
我和白墨卿靠的这样近,我甚至可以看到他清澈眼底里我自己的倒影。
“好,我相信你。”白墨卿将我按倒,一边继续刚才的吻,一边解开了我的扣子,褪去了我所有的衣物。
皮肤裸露在空气里,离别前的****让我更加敏感,感官上的刺激几乎让我无法自控。一个翻身,我将白墨卿坐在身下,我的指尖摩挲着他的唇,舌已经顺着他结实的小腹一路亲了下去。
“筱帆!”白墨卿的声音带着嘶哑的****,他想阻止我,却无法抵抗我带给他的欢愉。
解开白墨卿的衣服,我一口含住了他。
我以前没有做过这样尺度的尝试,有点生涩,偶尔舌尖扫过,引起白墨卿全身的战栗。
“够了。”白墨卿一把拉过我,很快他重新获得主导。
我看着他,白墨卿的脸上全是红晕,我爱这样的小白。我双手勾起他的脖子,白墨卿很坚决的分开我的双腿。我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与挚爱结合的美妙。
白墨卿与我欢好了几次,终于搂着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白墨卿带着我一起冲凉、一起洗漱、一起穿衣。我们从没像今天这样神同步,吃完了早饭,白墨卿将合约书交给我,把我送上了来时的私人飞机。
螺旋桨鼓起的风越来越大,我看着飞机下面的白墨卿,久久不发一言。飞机起飞了,忽然,白墨卿的嘴唇动了动,我看清了他说的话。一阵心酸,两行清泪落下。
白墨卿说:“等我。”
放心吧,白墨卿。我会照顾好爸爸,我更会打理好白家。宓舞总不可能一辈子躺在床上,只是有点伤筋动骨外加皮外伤,最多三个月。我就把白墨卿借给你三个月,看你到底能玩出什么名堂。
我又想到临行前若水对我说的话:“你放心,少爷我会替你看好的。绝对不会让那个宓小姐有机可乘!”
我忽然啼笑皆非,有烈火和若水陪在白墨卿的身边,我放心不少。
一路顺风,到家的时候还没到晚上。我来到白家正厅,将宓家的合约书第一时间交给了白一墨,并和他说明了情况。
白一墨叹了一声:“知道了,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开始,帮我分担一部分小白的活。”
我爽快的回应:“是,爸爸。”
我回到属于我和白墨卿的房间,唯一陪在我身边的是脖子上这个挂件还有手里的长刀。没有白墨卿,没有烈火,甚至连若水都不在旁边。在这白家里,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孤助无援。
我必须要好好休息,明天等待我的是从没接触过的世界。是白墨卿一直独自承担的一切,我得吃饱喝足然后睡好,才有精力去应付即将到来的明天。
晚餐是简单的营养炖粥,别看只是粥,想要炖好前前后后没四五个小时是别想完成的。再配上清新双口的小菜和精致美味的中式点心,这一顿晚餐既养胃又好吃。
白一墨吃着吃着来了一句:“如果有什么不懂或者困难,又或者是有哪些人给你挑刺,尽管来告诉我。”
这短短的一句话,一下将我之前不安的心给抚平了。
我笑笑:“我会的,爸爸。”
爸爸,这个词从我十岁的时候起就几乎退出了我的人生舞台。
我有爸爸吗?当然,我有。没有爸爸,也不会有我的降生。可我的爸爸在记忆里真的只是一个代名词,是生活费的代名词,是生物学父亲的称呼。自从父母离婚,我被丢给外婆以后,我开始渐渐学会了不要爸爸,不去想爸爸,甚至不去爱爸爸。偶尔的时候,我也会想起,如果我的父母知道了我飞机失事丧生,他们会不会哭呢?要是会哭就好了……
白墨卿比我幸运很多,虽然他的母亲早就过世,可他有一个很爱他的父亲。
现在这位父亲将他的父爱也分了一部分给我,虽然我还不太能适应,可我从心底感激。
吃了晚饭,在院子里晃了一会消食。
晚上睡前,我给白墨卿发了一条短信:明天开始接你的班了,加油!
白墨卿回:加油!老婆!
我抱着手机睡着了,一觉睡到半夜,我不知道为什么惊醒了,一睁眼我发现我的床前坐了一个人,这一发现惊出了我一身冷汗。
“你是谁?”我握紧了枕边的长刀。
他一身漆黑,连脸都被遮住,只看得见两只圆溜溜的眼睛。
“别怕,我要是想对你下手,你连拿刀的机会都没有。”他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