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墨卿对于我这种听墙角的行为很是不耻,所以最后还是我一个人偷摸到了若水的房间。耳朵凑到门缝边偷听,里面静悄悄一片,我蹲在门口腿都要麻了。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刷的一下大门被打开了,烈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嘿嘿嘿嘿嘿,你早啊!小烈火!”我赶紧满脸堆笑的站起来,蹲的时间有点久双腿发麻,膝盖的伤口都有点疼。
烈火看了我一眼,将若水的房门关好:“我有事跟你说。”
烈火应该和安里伦一样一夜都没怎么睡,他的脸色不太好。我与他来到前厅的院子里,那里白一墨和儿子白远航玩的正开心。看见我来,白远航一下扑了过来:“妈妈!!”
我亲亲儿子的脸蛋:“跟爷爷玩的开心吗?”
“嗯!”白远航拿着手里纸飞机给我看,“爷爷给我折飞机呢!”
烈火站到了白一墨的面前,他看看我又看看白一墨。终于,他下定了决心:“老爷,少奶奶,我想和若水结婚。”
听见烈火这话,我是又惊又喜,白一墨则微微张着嘴。好半天公公才冒了一句:“我还以为你小子准备打一辈子光棍呢!”
“你跟若水求婚了???”我迫不及待的问。
“还没有……”烈火愣了一下回答。
看着烈火那张脸,我忽然很想替之前苦恋那么久的若水讨点利息回来。我咧嘴一笑:“那你怎么知道人家若水一定会嫁给你呢?”
白一墨听我这么说,立马站到我这边应和:“是啊,你都没跟人家姑娘提呢,万一她不答应你呢?”
白远航虽然听不太明白,但是已经学会了当复读机:“万一她不答应你呢?”
烈火彻底被我们这祖孙三代给搞蒙了,他双目开始走神。他很可能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难道若水就必须等着嫁给他吗?
“你还是先去睡觉吧,等睡醒了再好好想想怎么做。结婚可是大事。”白一墨开口说。
烈火低下头没有说话,若水长期的守候已经让他习惯了她在身边,还好烈火心里一直有若水。可这样自私的决定实在叫我不爽,虽然烈火与我的交情也不错,但是同为女子在感情方面,我更偏向若水。最后烈火还是听从了我们的话先回去睡觉了。
感情这样的东西,是世界上最折磨人的存在。世间的男女因为种种原因彼此相爱却又分离,如果感情只是单纯的在一起那该多好。可我知道,这一切都不可能。所以,当我问若水是否还对烈火心存爱恋的时候,若水轻轻点点头:“我怎么能这么快就忘记他呢?就算可以不去爱他,我也无法忘记烈火。我们在一起的部分,不仅仅有爱情。”
我说:“如果烈火……他想娶你呢?”
若水先是睁大了眼睛,然后苦笑了一下:“他是在可怜我吗?”
我就知道会这样……我想想说:“你这次受伤,烈火最着急,我想他可能从这里明白一些事情吧。”
“如果我要不是受伤,而是死了呢?”若水一双大眼睛里有些迷茫,“你说他会不会学着电视里的样子给我立块刻着‘烈火爱妻之墓’的碑?”
若水说的很伤感,可我却有种想笑的冲动,忍了半天没笑出来。我清了清嗓子:“你总要给他一个机会嘛!以前是你追着他跑,现在你们换换。”
若水到底是心系烈火,听我这样说,她微微羞红了脸:“……谁要他追着我跑。”
“那你的意思就这样答应他了?”
若水咬了咬下唇:“他又没当面和我说……我……我就是答应也个对象啊!总不能烈火和老爷说要娶我,然后我跑去跟老爷说好的我愿意?”
好吧……这也是我一直纠结的地方。
我冲若水坏笑了一下:“那咱们让烈火求婚!”
在感情的世界里,男人是用眼睛,女人则是依靠耳朵。一场浪漫无比的求婚足以给女人带来无可替代的美好回忆,就像一座里程碑,它开启了全新的人生旅程。有句话说的好,好的开头是成功的一半,我不知道对婚姻里的男女这句话是否适用,可眼下只有烈火的求婚够打动人心,才能成功抱得美人归。
结果烈火说:“我不要。”
“为什么??”
“反正不要。”烈火跟以前一样脾气犟的要死。
我脑筋一转:“不是吧烈火!你都二十七岁啦!你以为还是十七岁的小男生啊?这个节骨眼玩害羞,你超龄了同志!”
烈火被我道破心事,一张俊脸顿时通红:“要、要你管!”
“你到底想不想娶若水?你要只是说说而已,我立马让若水去相亲,以后再也不理你了。”我连骗带威胁。
烈火瞪着我:“当然是真的,我会开这种玩笑么?”嗯嗯,烈火向来都是不会开玩笑的孩子。
我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对啦!按照我说的做。”
烈火终于被我赶鸭子上架了,我写了长长的一段字,上面全是求婚的各种方式。我把纸交给烈火:“好好看!好好研究!”烈火几乎目瞪口呆的拿着我给他的纸离开。
白墨卿看着全程兴奋状态的我说:“你们在搞什么鬼?”
我冲白墨卿坏笑:“让烈火去求婚啊,最好能当众求婚!!”
白墨卿眼珠一转也笑起来:“跟若水求婚?那倒是挺有意思的。”
“是啊是啊!”我们白家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喜事了,该有个机会让大家乐一乐。
不知道烈火回去准备的怎么样,这几天我都没有关照他。若水则云淡风轻的该吃饭吃饭,该散心散心,整个人都在恢复阶段,悠闲的不得了。我倒是撞见过两次烈火陪着若水在院子里,看两人靠在一起的背影,应该发展的不错。
颜艺彤服了解药之后,开始慢慢延长了清醒的时间。为了防止药性过猛,所以安里伦将解药分成六次让颜艺彤按时服下。颜艺彤精神略微好了一点,渐渐的也能下床走路了。长时间的卧床,让颜艺彤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的,仿佛大风一吹就能飘走一般。
在家里,除了我还有颜绍峰陪着颜艺彤。
这天,我独自坐在走廊上看枫叶,手里是今年白家生意的总汇报告。在房间里看的实在头晕,索性来这里透透气。
“你一个人?白墨卿一直都这么忙吗?”颜绍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坐在我旁边,中间隔了一米多的距离。
“是啊。”我对他礼貌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