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天起,若水和烈火之间仿佛划了一道几乎无法跨越的鸿沟。除了必要的事,烈火几乎都不和若水正面接触,就像家里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我对白墨卿说:“你看你的好手下!!这叫什么?这叫欲擒故纵啊!!”
白墨卿说:“我有什么办法,烈火的脾气就是这么怪!”好吧,作为外人的我们自然无法多嘴。
这几天我都有些紧张,一是董事会即将召开,二是颜艺彤还无下落。我忽然发现,白墨卿对于寻找颜艺彤这件事很不上心,在我严肃批评教育以及客观分析之后,这厮搂过我的上半身给了我一个热辣无比的吻。
“怕什么?你只管安安心心去当你的地主婆!”
什么是地主婆?白墨卿说就像我这样的,从天上掉下里的馅饼就这样砸我手里。我想到之前和欧阳笙的种种纠葛,对这块烫手的馅饼唏嘘不已。能不能安全的吃到口里还是个未知数呢!我可不相信欧阳坤会这么轻易放过我。
董事会前一天,若水呆呆的坐在院子里,我回房间的时候她就坐在那,等我睡了一觉出来,还看见若水坐在那里。我绕到前面,却发现她在发呆。真的是在发呆,双目无神,神游天外。我拍拍她的肩膀:“喂!若水!”
就这样连喊了两三声,若水才回过神来:“啊!少奶奶,有什么事吗?”
“你在想什么呢??”
若水的脸上忽然飘起嫣红的娇羞:“没、没什么呢……”
“谈恋爱了??”我八卦的问。
“没有!”若水连忙打断我的话。
嗯……若水这个表情,怎么看都很可疑。是和烈火在一起了?可烈火还是那张扑克脸没什么变化啊?难不成短短几天,若水就遇到她的真命天子了?
“少奶奶,我想请半天的假。就今天下午。”若水说。
“约会的话当然可以。”
若水的脸更加发红:“不是约会啦!是去买东西。”
“既然这样,我和你一起去吧!”我提出邀请,若水爽快的答应了。
与若水逛街要比跟颜艺彤逛街的感觉舒服多了,起码没那么叽叽喳喳惹人烦,而且看上去顺眼多了。我和若水闲逛着,在一家女性高档内衣店的门口停了下来,若水表示她要进去看以看。
店内被布置的华美精致,到处都有店主细心的小装饰,很符合女性的审美。我给自己买了两套睡衣,就坐在一旁等若水。我发现她挑的内衣都是极具诱惑性的款式,少的不能再少的布料价格却不便宜,若水一下试穿了三套,一口气全部拿下。我忽然想起,曾经有人说过,女人如果开始专注内衣说明她对跟她在一起的男人很是在意。若水有对象了??这一发现,大大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出了店门,若水对我说:“我打算再试最后一次,如果他还这样,我就再也不抱希望。”
“烈火?这些都是为了他买的?”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水实在胆大,很早之前有强吻,这回看她的架势是要对烈火霸王硬上弓了。
若水点点头:“嗯!!”
我看了一眼若水娇美的脸蛋和极好的身材,如果再配上这套内衣,我光是想着都觉得血脉贲张。烈火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这下肯定要被若水给按倒了。
晚上白墨卿回来,我抓着他就跟说了若水的计划,谁料白墨卿皱紧眉头:“这法子对他没用,他决定好的事谁也说不动,除非这是我们给的命令。”
虽然白墨卿这么说,可我还是抱有一线希望。晚上,哄儿子白远航睡着后,我待在房间里准备一下明天董事会要穿的衣服和各项接手文件,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若水和烈火应该甜甜蜜蜜在一起了。心里有点冲动不安,我起身想趁白墨卿不注意溜出去看看。
“你要去哪?”正在看书的白墨卿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
“嗯……去看看儿子。”
“航航已经睡了,二十分钟前你刚让我去看看他没有没踢被子。”白墨卿转过身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好吧……”我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去偷窥烈火被按倒这件事,确实让人脸红耳赤,“我想去看看烈火、若水他们……”
白墨卿盯着我,忽然他的唇边绽放出温柔的笑容:“带我一起,他们要是打起来了,也好多一个拉架的。”
打起来……应该不会吧?我忐忑不安的跟着白墨卿走出房间,我们两人轻手轻脚的来到烈火的房外。
因为烈火生性孤傲,除了白氏父子和我,家里的其他人看见他就躲。因为他比白墨卿更不好相处,年纪小的时候还算好。经历了雷御事件之后,他整个人变得更加冷漠,除了若水几乎没有人能跟他搭上话。所以他的房间从整个白家祖宅来看,是在比较偏僻的角落。
烈火的房门禁闭,里面的光线从窗户的缝隙中透出来。白墨卿和我蹲在窗外,从小小的缝隙口向里面想去。这一眼看过去不要紧,把我和白墨卿都看的不好意思起来。
房间里,若水将烈火按在床上,就像当初在训练场的时候强吻一样。从我们的角度看不到他们具体在干什么,但从背影足够让我们心生暧昧。我偷偷看了一眼时间,心说若水!你丫的动作太慢了!!都这个点了,你连烈火的衣服都没扒干净!!
只见烈火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正在我觉得奇怪的时候,烈火一下拉住了若水准备解开衣扣的手:“不要在这样下去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若水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颤抖。
“我和你不会有结果的,我已经决定了,这辈子我不会爱上任何人。”烈火说的话冷冰冰,跟他的名字截然相反。
“就因为雷御?”
烈火没有正面回答,他说:“雷御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我们一起出生入死,几乎可以说是肝胆相照的朋友。结果他还是欺骗了我们,所以我无法真正敞开胸怀再去百分百信任一个人,更别说是爱一个人。”
若水忽然笑起来:“既然是这样,那算了。”
看到这里,白墨卿忽然拉我一下藏到了旁边的花丛里。果然,不一会若水穿戴整齐的从烈火的房间里出来。迎着皎洁的月光,我甚至可以看见她脸上两行清晰的泪痕。
“烈火这小子……”白墨卿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