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少年终于坚持不住倒下了。
他的一身华服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面目,却能隐约从他身上看到那几丝不起眼的血迹。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却依旧睁的老大。他强撑着,凭着一股执念,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
他迈开腿,机械式的向前――跌倒、爬起、跌倒、再爬起――直到他倒在她面前――那双空洞的眸开始聚焦,他拼尽全力大喊一声:
“秋浅涩!救我母妃!”
然后,安心的昏死过去――――――林国,舞柔殿―――――
雨,仍旧下个不停。
舞柔殿终究还是挂上了白帆,清冷的氛围终被少年慌乱的脚步声打乱。
慌乱的脚步在殿前突然停下。
少年眨了眨干涩的双眼,心中,只觉得万分讽刺。
白帆,是只有寻常百姓家有人去世时才挂的。可他的母妃,一个妃子,又怎会拥有这种平常待遇?
一声低叹从少年苍白的唇流泄而出:“父皇啊,您这是在可怜我母妃么?”可她要的,从来都不是您的可怜啊。
少年伸手,将那碍眼的白帆抓在手中,任由悲凉的气息萦绕周身。
后方,秋浅涩看着前方的少年,无措的在原地踌躇着。哪怕只是才刚满十岁的孩子,她也懂得挂白帆意味着什么,但她却不懂得这时要怎么去安慰人。
“林寂棋……”秋浅涩只能试探着开口。
闻言,林寂棋僵硬的回过头,那眼神暗淡的仿佛将死之人,不说话,幽幽的目光直盯的秋浅涩。
秋浅涩顿时一个激灵,猛的冲到林寂棋身边,一顿狂摇:“林寂棋!你清醒清醒!你这样,能让你母妃安心么!”
林寂棋渐渐回神,一行清泪顺势涌出,之后又一发不可收拾
“她怎么会不安心,这可是她自己选择的宿命啊!”
林寂棋抓着白帆的手渐渐松开,任情绪崩溃,顺着殿门滑坐在地。
秋浅涩暗暗的叹了口气,看着以往像个小太阳一般阳光的少年,蹲下,笨拙的将林寂棋抱住,小大人一样的轻哄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雨声都渐渐停歇,迷迷糊糊睡过去的秋浅涩这才感觉抱着的身体有些冰凉,登时一个激灵,探向林寂棋的脉搏。
“不好!”秋浅涩暗呼糟糕,多日不吃不喝榨干灵力劳累过度再加上哭了半天,才刚刚修炼的林寂棋怎么受的了?!
费力的拖着昏迷的林寂棋站起来,刚想喊个人来帮忙,一双大手已经接替了她的位置:
“小浅,你先一旁待着,为父一会有话跟你说。”
秋柏川一边将林寂棋抱进舞柔殿一边对秋浅涩吩咐着。速度的给林寂棋处理了一番就走了出来。
幽幽的盯着秋浅涩,也不等秋浅涩说什么,苦口婆心的开口了:
“这是皇家的事,你不要管,也管不了,一会跟呢小子道个别就赶紧去完成你的任务,早日回医域。什么都别在跟我说了!”秋柏川迅速的吩咐,转身就要跑。
可秋浅涩哪有那么好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