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彦生气的一把推开贴在他身上的钟亭,让穿着高跟鞋的她向后一个踉跄得退了一步,他才不管现在围在身边有多少记者是想挖钟亭花边新闻的记者呢。
“你们让开!”柏彦焦急的望着蓝悦,被记者堵着过不去,现在这个距离他根本就听不见方倩茹和她说的话,早知道会这样,他才不会同意蓝悦来参加这个该死的宴会!
方倩茹鄙夷的看着蓝悦,慢慢的开口:“蓝小姐,我听说过你!”
蓝悦冷冷的笑笑:“是么,那我好像应该觉得荣幸!”不过,她敢打赌,所谓的听说,不是什么好的事。
方倩茹说:“我听小亭说起过你,高中生小孩,大学勾引上了柏先生,被柏家人识破你虚伪的本性后逃走,再回来,好像又与孟氏总裁有一腿!”
果然是这样,讽刺的低头笑了一声,蓝悦抬头嘴角依然挂着笑,说:“原来,我做过这么多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啊!”
放倩茹哼了一声,走近了她一步,“蓝小姐,劝你还是离开柏彦,不然你是没好果子吃的!”
蓝悦反唇相讥:“怎么,又要用什么卑鄙的手段对付我么,还是又像以前一样,高价买掉我现在住的房子?”
方倩茹皱了眉头,以前钟亭和她说起过这件事,不过,她一向认为自己的女儿是很有魅力的人,现在柏彦不喜欢她女儿,是因为眼前这个蓝悦缠着他,只要蓝悦离开柏彦,她很自信柏彦能喜欢上并爱上钟亭。
方倩茹忍了忍,好言劝道:“蓝小姐,你的身份不适合和柏彦在一起,三年前这个事实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蓝悦直接戳破她这一番话的目的,一个鄙夷的眼神扫过去:“就算我配不上,你家的钟亭也没资格,连他的衣角都不配!”
“你!”方倩茹顿时瞪圆了眼睛,双目变得阴沉,一把抓着蓝悦的左手,指甲深深的陷阱了她的肉里,狠狠的说:“不要给脸不要脸!”
蓝悦的神情变得更加的冷,用力的甩开她的手,这么多年对钟辰的恨,对钟亭的恨,对她的恨积聚在一起久了,现在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嗓音也变得阴冷,走进方倩茹,几乎鼻尖对着鼻尖,“你知道我本来姓什么吗?”
方倩茹被她这个样子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一步,忍着心底窜生出来的惧意说:“我管你之前姓什么!”
“蓝悦!”钟辰慌忙的跑过来去拉蓝悦,他好像知道蓝悦想做什么了,惧怕让他拼命的把蓝悦往一边拉。
蓝悦还没说话,后面的方倩茹就生气的上来推开他,“你拉她干什么,是不是和她有一腿,啊?”
“我没有!”钟辰焦急的解释。
蓝悦却在一边笑了,挑眉看着钟辰:“害怕了?被人揭穿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你是不是害怕了很多年了!”
“蓝悦!”钟辰叫着她的名字,眼神哀求着她。
蓝悦只是冰冷的,嘲讽的与他对视。
方倩茹是又生气又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两个,然后不耐烦的站在他们中间,推了一下蓝悦:“说,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啊茹!”钟辰去拉她。
“滚开!”方倩茹甩开他并推开,转头恶狠狠的指着蓝悦:“你给我说!”
蓝悦眼角晃了一眼脸上已经带着绝望的钟辰,脸上挂着方倩茹觉得莫名的笑再次走近她,那一瞬间仿若恶魔一般轻轻的开口:“我姓钟,我的亲生父亲,就是钟辰!”
方倩茹震惊无比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蓝悦,慌乱的退后一步,随后却突然笑了,“哼,知道你是想气我,这种谎话,你以为我能信你!”
蓝悦无所谓的耸耸肩膀:“你可以问他啊!”说罢,头一转,看着钟辰,“你说是不是?”
方倩茹的脸色有点发白了,转头看着钟辰以眼神无声的询问着,见钟辰不说话,突然愤怒的大吼一声:“说,是不是!”
钟辰神情绝望的看着方倩茹,半晌痛苦的捂着脸慢慢的跪在了地上。
一直围着柏彦和钟亭问东问西的记者被方倩茹的声音吸引了过去,回头就见钟氏,今晚宴会的举办人跪在了地上,虽不解,但职业习惯还是促使着他们举起相机一阵猛拍。
愣怔了一会儿的钟亭反应过来,急得一边喊钟辰站起来一边伸手去挡那些记者的相机。
柏彦趁着记者忙着拍钟辰急忙从中间脱身走向蓝悦,却看见方倩茹突然伸出手扑向了蓝悦……
“我打死你个小贱人!”方倩茹从震惊中回过神便接近疯狂的用有着长长指甲的手刮向蓝悦的脸。
蓝悦动也不动的抓住她的手,冷冷的开口:“方女士,请自重!”
方倩茹愣了一下就使劲的挣脱蓝悦的手,脚下踢着蓝悦嘴里骂着:“小贱人,没家教的小贱人!”
蓝悦的眉头狠狠的皱在一起,把方倩茹的手狠狠的甩开,被甩开的方倩茹马上又扑了过来,蓝悦紧紧的握了握拳头,现在她的脸上全是不耐烦,上高中那时候的暴戾因子在今晚全被激发了出来,不得不说,方倩茹很有能耐!
不想在忍让方倩茹的蓝悦正想举起手,猛然出现在她身边的柏彦一把揽过她搂在怀里,一只手把方倩茹的手一扭一推,带着阴鸷的厉色:“滚开,她不是你能动的人!”
方倩茹被柏彦一推,因为重心不稳便跌坐在地上,顿时呜呜的哭了起来,钟亭急的拉拉钟辰,拉拉方倩茹,“爹哋,妈咪,你们快起来啊!”
那些记者兴奋的手指一个劲儿的按着快门!
柏彦感到蓝悦的身体在发抖,心里气得不行,冷冷的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钟辰,很好,小悦的父亲,那个该死伤她最深的人,他记住了!
理了理蓝悦额前的发,轻柔的说:“小悦,我们回去!”
体内的暴戾因为柏彦的出现平静了下去,蓝悦听着方倩茹的哭声和钟亭的声音,忽然就觉得好疲惫,窝在柏彦的怀里点点头,然后在不停闪烁着的镁光灯下被柏彦呵护着走了出去。
身后的一切,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