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朵在这件事上从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她也觉得事业是自己的重心。从前对雒梓铭做的太多说的太多,结果也伤的自己太多。现在的她不敢再为任何一个人轻易的敞开心扉。
苏朵回到酒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打开电脑却收到一条雒梓铭的邮件。本以为是合同,却并非。
你还好吗?
一句简单的问候在这个漆黑的夜里显得很尴尬,惊扰了苏朵细微的困意。索性走出门去酒店的美容馆里做个SPA。
苏朵拉开美容馆一侧的房门,发现里面有人,习惯性的关上门准备退出去,却听见里面的人说:“来都来了,就进来吧!”
不是别人,正是深夜收工回来的南景飞。
苏朵也没有矫情,裹着宽大的浴袍就进来坐在南景飞旁边的床上,露出腿上青紫的一片落入南景飞的眼里。
“你的腿,怎么回事?”
“喔,没事,家法罚的。”苏朵不以为意的说着。
“你们家人倒是真舍得下手!”南景飞露出疼惜的目光,但还是嘴不留情的说。
“没办法,怪我自己不争气。”苏朵轻轻的说着,看不出一丝情绪。
“说真的苏朵,你还怪我吗?”
“我怪你什么?或者说,我应该怪你什么?”
“今天白天的事,我……”南景飞想要旧事重提,苏朵连忙打断他的话。
“今天的事不能怪你,怪我自己没有想太多,合约的事是我武断了,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一天之内你为什么转变这么大?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南景飞察觉到什么,试探的问。
“没有,你别想太多了,做SPA吧。”苏朵不想再说下去忙结束了话题。
两个美容按摩师从外面进来来给他们做全身服务,他们在享受的同时也偷听着她们的谈话。
“你今天看那个《时代周刊》了吗?里面有介绍YUNN的老总,叫什么什么来着。”
“叫雒梓铭,我知道,不就是身价过三十个亿的那个嘛,长的真的好帅!”
“是啊,可惜据听说快要订婚了,对方也是个财阀家的名媛。”
“你打那听来的这些八卦?不过这些有钱人果然也只追求更多的钱。”
“谁说不是呢!”
“算了,我俩还是安安分分的服务客户,别砸了自己的饭碗就谢天谢地了。”
“嗯嗯。”
南景飞听完她们的谈话扭过头看着苏朵,只见她紧闭着双眼似乎已经睡着了。其实苏朵是在假寐,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办法什么处境跟南景飞一起听到这段令人尴尬的话,要知道,这可是一切的尴尬源头啊。
不知不觉服务做完了,按摩师早早离开了房间,南景飞见苏朵睡着了便没有叫醒她,可这次苏朵却是真正的睡着了。
木木等到凌晨两点都没有见苏朵回来,便出去找她,却看见南景飞和苏朵一样身穿浴袍,却打横抱着苏朵进了她隔壁他的房间。木木以为自己看错了,认真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忍住想要叫住他们的心情,为了苏朵未来的幸福,她豁出去了,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南景飞将苏朵放在自己的床上给她盖上被子便去客厅的沙发上睡觉。等苏朵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不是自己的房间,衣服也完好无损,推开门,只见南景飞睡在沙发上。似乎并不是很熟悉,在梦中都皱着眉头。
苏朵不敢打扰他便蹑手蹑脚的回了房间,却见木木一个人躺在一张大床上,顿时心里有了怨气,拿起一个鸭绒枕头向木木的身上砸去。
木木在梦中突然惊醒坐起大喊:怎么了?地震了?洪水了?失火了还是房子塌了?
“哼,你还有心情一个人睡,我整晚没回来你不知道关心我一下,好歹先找我行不行?”苏朵抱怨的说。
“大小姐,你以为我没找你啊?我昨晚见你半夜都没有回来就去找你,你知道我昨晚看见什么了吗?南景飞,南大绅士亲自抱你回来的诶,你知道这要是被媒体拍到是多大的新闻吗?”
“可是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啊,你这样乱点鸳鸯谱是不是不太道德啊?”
“什么啊,你们都那样了还八字没一撇?我还以为你搞定了我们小南,要把他办了呢。”
“你说什么呢你?我可告诉你,这种事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看着办!”
“好啦,消消气,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嘛。”木木说完,便掀开被子往地下走去。
“你干嘛去?”
“今天我们小南有个广告要拍,我得陪他去看看,你就好好睡会吧。”
“难道你又要丢下我一个人?”
“没办法,难道你也要跟着去?”木木故意的问道。
“去也可以,我先补会觉,有需要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带过去。”
“嗯,那就这么办,有事电话联系。”木木说完就已经洗漱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了。
只听嘭的一声房门被关上,房间没有了木木顿时安静下来,但苏朵的心依旧嘈杂。闭上眼强行让自己假寐了会,但收效不大,只好坐起来点开微博。
刷新的第一条却是南景飞昨天发的:感谢某人的爱心便当,比起吃的我更喜欢你。
配图则是苏朵昨天带去片场的吃的,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男生的坚持和当初的自己一样,不由得想起她为雒梓铭付出的点点滴滴。
她从前以为爱情总要有人经营管理,所以她总为他打理身边的小事。每日的早餐,每晚的晚安,打球的水和下雨的伞。年少的她以为这就是爱情,后来的她发现,自己也不过只是投其所好,为的就是他对自己的习惯依赖变成倾心。
二十五岁的苏朵曾经做到了让雒梓铭非她不娶,但那不是爱情,亲情般的爱情里都是熟悉的桥段,真如母亲所说,若是真的在一起更多的其实是不自然的相处。
没有一个人的爱情会落得圆满,苏朵从不相信自己是个幸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