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辰笑着追着倾城,在龙啸辰眼中倾城的笑容格外珍贵。回到房内倾城枕在龙啸辰的腿上看了会书便睡着了。只有在倾城看不到的时候,龙啸辰才敢流露出自己的深情,依倾城的个性一旦知晓他绝非逢场作戏,而是真心的爱上了她,倾城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这并不是龙啸辰想要的。
许久天色暗了下来,卫泽命人来问是否要用膳,龙啸辰看着倾城熟睡的样子,不忍叫醒,纵然腿已经麻了,也不动分毫,唯恐吵醒了她。夜里有些寒凉,即便生着火炉也有些许寒气入体,倾城缩了缩身子,龙啸辰唯恐她受凉抱起倾城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倾城睡得迷迷糊糊的竟拉着龙啸辰不肯放手,龙啸辰只得在一旁安抚着倾城,希望她能睡得安稳些。清晨卫泽如约而至,敲了许久房门无人应,卫泽担心出事闯了进去,谁知入目便是龙啸辰趴在床边睡着,而倾城紧紧抓住龙啸辰的手不放。
内心一跃而起的那些期待被小心珍藏,龙啸辰是九五之尊尚且对她如此宠爱,事必躬亲,他不过是一个永远生活在暗处的人,又有什么期待的资格。小心关上房门,站在外面等候,也将他的小心思藏了起来,既然注定无果,何必如此执着。
倾城在卫泽退出去后便坐了起来,龙啸辰如此睡了一夜已然受了风寒,整个人有些发烧。“卫泽,”卫泽匆忙进来便看到倾城未着外衣在写什么东西觉得有些失礼忙转过身去,倾城见状怒喝道:“什么时候了还顾这个,先把皇上扶到床上去,然后去抓药,再找人打些水来。”
倾城将写好的药方交到卫泽手中,为龙啸辰盖好被子,才去梳洗。如此在龙啸辰床前又是喂药又是擦洗,又是煲粥的,寸步不离,如此龙啸辰的烧才退了些。一直到了第二日清晨龙啸辰才醒了过来,看到倾城看书的背影,龙啸辰前所未有的满足。
龙啸辰不知道的是倾城为了照顾他一夜未眠,又怕他们二人相继生病无人照料所以披了件披风,坐在炭盆前看了会书。如今龙啸辰终于醒了,倾城为龙啸辰把了把脉确定他无事了才放下心来。“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龙啸辰看到倾城眼底的青丝便知她一定没有休息,心里有些甜蜜也有些心疼。“这些事情你交给他们做便好,何必亲力亲为。”
倾城盛好粥递给龙啸辰,丝毫不在意道:“倾城本是煮给自己的,不过你醒的不是时候,夺了我食而已。”
龙啸辰根本不在意她的说法,倾城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这些东西都是些清淡小食,最适合病人了。看来倾城待他并非完全无情,至少是打心底里为他好的,他已经很满足了。
龙啸辰多年积劳,如今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风寒竟然反反复复,不得已倾城只得放弃计划,陪龙啸辰踏踏实实地养病。新年过后事物繁多,得在回去之前就养好身子,否则怎能应付得过来如此繁杂的政务。
休养的日子龙啸辰一直被强迫待在房里不准出去,每日只能看着倾城和卫泽两个人下棋,练剑而他却只能在一旁看着,心里的醋意难以遮掩。卫泽碍着龙啸辰在此,不敢放肆,始终遵守礼仪,可是倾城就不同了,两大美男随她调戏,偏偏她无人能奈何得了她。
龙啸辰每次想说她的时候,都会被倾城以他的后宫堵回去。龙啸辰对倾城有愧,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任由她为所欲为。这不倾城又一次依在龙啸辰怀中,一边下着棋,一边喂龙啸辰吃着东西,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着龙啸辰的唇,撩拨地龙啸辰心下痒痒,恨不得当即办了她。
可惜倾城总是一副无辜地样子看着龙啸辰,委屈道:“辰是不喜欢倾城做的点心还是不喜欢倾城喂你呢?”明明知晓倾城是装的,可是龙啸辰就是生不起气来,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浴火,任由她为非作歹。
卫泽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倾城对他虽说没有这种大胆的举动,可是对于一个连女人不知何物的男人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考验了。
日子过得很快,已经是十五了,龙啸辰虽说没有好全,却也好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只要再好好休养个三五天,定能恢复如初。只是她们逍遥了这些日子,宫里可都炸开了锅,皇上无故失踪,遍寻不到。这样的消息不能传出去,可怜肖千雪苦苦支撑着,可是如今已是元宵佳节,若是龙啸辰再不出现,可就没有办法瞒下去了,肖千雪急得团团转。
倾城却带着龙啸辰悠闲地逛着灯会,看着琳琅满目的花灯,熙熙攘攘地人群,百姓们和和乐乐的样子,倾城便觉得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辰,我任性够了,我们回去吧!”
龙啸辰病了这些日子,倾城一直在尽心尽力地照顾,不假他人之手,这份情龙啸辰记在心上。此番倾城定是不尽兴,若是有机会,该让她四处走走才是。“好,我们回去,你照顾了我这些时日,也该好好休息了。卫泽就在她身边侍奉左右,难得她那么喜欢你。”
“如此那些老顽固定然会上折子参我,说我不懂廉耻,以女儿身跻身朝堂本就令他们不悦,处处诋毁,这下还不知道会怎样编排倾城的不是呢,辰你一定不要理会那些老顽固。”
倾城孩子气般和龙啸辰撒娇,龙啸辰又怎会忍心拒绝。只是如此一来她所要面临的压力也是前所未有的。毕竟她身后还有夏沈两家,女儿家始终都是要嫁人的,有她这样一个榜样在外面,谁人敢去夏沈两氏提亲?“倾城,我可以不理会,可是沈夏的女儿终归是要出嫁的,你要她们如何自处?”
“她们出不出嫁与我何干,辰你可是有明旨在先,倾城并无亲眷,孤身一人而已,能碍着谁的事。倾城自知行事荒唐,不是已经防微杜渐了吗?”倾城丝毫不为所动,实则暗地里也有些忧心,她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这个世道对女子总是如此苛刻。女子就该相夫教子,埋没才华,永远躲在男人精心编织的牢笼里,安安分分地终了一生。可她倾城绝不会如此,纵使受尽千夫所指又能如何?活着总会有数不尽的烦恼,何不让自己潇洒些。
“你可真够凉薄的,”龙啸辰打趣道。他知倾城的的心,他知道她所有想要的一切,而倾城却对他总是充满防备,从始至终都不肯接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