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兄见笑了,好男儿一诺千金,答应过的事情自然要竭尽所能。可是轩辕兄你刚才说的话太严重,凌某实在承受不起。”
“凌兄的能力那么强,怎么会连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到?”轩辕英笑着反问道,“我相信凌兄的能力,一定可以帮我找到言初雪,完成我父亲的心愿。如果轩辕英可以如愿以偿,今后一定对凌兄感激不尽。”
凌清译听他这话的意思,轩辕英还是希望找到言初雪的,虽然心里不舒服,可还是非常欣慰的。如果不是担心他们的安全,如果不是自己以后还要回到孙丽然身边,真的想把所有事情告诉轩辕英。凌清译突然有了这样一种冲动,反正现在周围也没有别人,自己说了什么孙丽然也不知道。迟疑了一下,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轩辕英现在根本不相信自己,他只相信孙丽然和孙千贵。自己如果和他说了什么,反而会让轩辕英认为,自己在挑拨他和孙丽然的关系,适得其反。凌清译又想起义父,虽然不知道义父的真实身份,可他隐隐感觉到义父可能知道所有事情,还是让他说比较好。忽然又想起来之前孙丽然对自己的警告,看来想让轩辕英相信义父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那么,现在唯一可以让轩辕英相信的人就是言初雪,但愿这一条路可以行得通。
“凌兄,你在想什么呢?”轩辕英看他半天不说话,忍不住推推他,问道。
凌清译回过神来,看着他,回道:“我在想我们在这里不管说什么,都是猜测,不能算数。最好的办法就是过去看一看,言初雪在不在那里,到底怎么样,看一下不就清楚了吗?”
轩辕英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们是应该去看一看了。”说完,就迫不及待地施展轻功,飞了过去。凌清译怕他出事,匆匆地也跟了过去。
轩辕英来到门口,发现房门紧闭,侧耳听听,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心里有点不祥的感觉,想推门进去,仔细想想,不合适。于是纵身一跃,跳上了屋顶,趴到瓦片的空隙之间偷偷地往里面看,果然一个人也没有,大吃一惊。此刻凌清译也跳了上来,也没有看见人,心里比轩辕英还要紧张,难道是孙千贵提前派人过来对他们下了毒手?不会啊,这种事孙千贵从来不会让别人动手,每次都是让凌清译亲自去。回头对上轩辕英质问的眼神,凌清译急忙说道:“到其他房间看看。”
轩辕英听他这么一说,也清醒过来,急忙起身,跃向其他房间,可是其他房间也没有人,更是觉得奇怪。难道真的是凌清译?轩辕英看着对面的那个人,又开始疑心。可是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像,他好像和自己一样着急。凌清译的确非常着急,这么长时间既没看到义父,也没看到言初雪,他们去了哪里,离开了吗?如果是那样最好,但凌清译知道不可能,没有救出轩辕英,他们是不会离开的。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应该不会是孙千贵或者欧阳元来过。突然他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急忙示意轩辕英不要说话。恢复用不知就里,但还是仔细去听,终于听见了声音,两个人赶紧躲了起来。
过了一会,轩辕英看见一个人走了过来----那个道士。虽然见得不多,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只是奇怪怎么只有他一个人,言初雪呢?“怎么只有一个人,言初雪去了哪里?”轩辕英急忙低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不要着急,也许一会就过来了。”凌清译也低声回答,看到义父,放了心,看来没有出什么事。
轩辕英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等待,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件事。现在只有那个道士一个人,言初雪不在,是不是动手的最好时机?主意已定,就要出手。凌清译看他要动手,急忙拉住他,厉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你没看见么,他只是一个人,我们这里是两个人,一起出手,对付他应该没问题。”轩辕英已经等到不耐烦了,此刻是跃跃欲试,无奈被凌清译拉着,动不了。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你就要杀他?”凌清译急的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这样的话不应该说。可话已经说出来了,收不回去了。
“他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怎么不能动手?”轩辕英理所当然地反问道。凌清译是怎么回事,保护言初雪也就算了,居然阻止自己为父报仇,到底是何居心,难道他和那个道士也有关系?轩辕英想到这里,更加不安了,如果真的如此,自己恐怕活不了了。
你有什么证据?凌清译真的很想问出这么一句,想了想,忍住了。这句话如果问出来,情况可能更糟糕。可是怎么阻止轩辕英对义父动手呢?凌清译突然想到孙千贵,现在大概只有提到这个人才能让轩辕英手下留情。“你忘了孙大人交代你的事情了吗,你答应过他什么,你难道不记得了?”
经过凌清译的提醒,轩辕英想起了自己和孙千贵说的话,定国珠,答应过的,自己不能出尔反尔,看来只能默默忍耐。这样想着,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凌清译看他终于放弃,也放了心,安慰道:“我答应你,只要你帮孙大人把定国珠拿到手,你的仇,我们不会不管。”
“真的吗?”轩辕英不相信地看着凌清译,如果是孙丽然说出这句话,他一定不会怀疑,可是凌清译,他无法相信这个人。
凌清译知道他不会相信自己,但还是点了点头。这个点头并不是说他可以杀了孙千贵,而是他相信,万恶到头终有报,孙千贵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早晚会遭到报应的。
“你看那个人是不是言初雪?”正想着轩辕英的事情,凌清译又听见一阵脚步声,很轻,象个女孩子,一下子就知道了是言初雪。但看着轩辕英,他还是故意问了一句。
一听到这个名字,轩辕英兴奋起来了,迫不及待地朝前看去,果然看见一个美丽女子走到那个道士身边。“是她,就是她。”轩辕英激动地说,虽然就见过两次,轩辕英相信自己不可能认错人,因为言初雪已经在他的心里了,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凌清译看到轩辕英这么高兴,也非常激动,但还是尽量保持平静地问道:“现在怎么办,你是打算直接下去和她见面,还是等一等再说?”
“等一下,我要好好考虑一下。”轩辕英虽然兴奋,但并没有忘记和孙千贵商量好的计划。要等到言初雪的信任,看来必须的使用苦肉计。主意已定,趴在凌清译的耳边如此这番地说了一遍。
凌清译听了他的话,觉得无奈而可笑,忍了忍,没有笑出来,而是随口问了一句:“你真的打算这么做?”现在的事情恐怕只有轩辕英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
轩辕英用力地点点头:“孙大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言而无信,你刚才不也是这样说的吗?再说,孙大人是我信得过的人,把定国珠交给他,我放心,而且我相信,父亲知道了我的决定,也是会同意了。”
轩辕英真的打算如此,凌清译也不好说什么,只有陪着他把这场戏演下去。无奈地点点头:“好吧,我听你的,是不是现在就动手?”
“不要着急,等他们走过来再说。”
言初雪和终悔道人在路上慢慢地走着,一边走着一边商量着以后的事情。“孙丽然和孙千贵等不及了,我看可能就这几天了,不知道你做好准备没有?”终悔道人看着言初雪,关心地问道。
言初雪叹了一口气,应道:“还有什么可准备的,所有事情不都是商量好了的么?轩辕英一来,我们就把定国珠交给孙丽然。”虽然说的轻松,可终悔道人还是听出了她话里的不甘心。
“怎么了,看你有点不高兴,是不愿意把定国珠交给孙丽然呢,还是不愿意看见轩辕英?”终悔道人笑问道。
“两者都有,但前面那一个可能更突出一点。”言初雪想了想,才说道,“你想,我父亲为了定国珠丢了性命,好不容易让你带到我身边,我作为他的女儿,本来应该好好保存,可如今为了一个轩辕英,又要把它拱手让人,我实在不忍心,虽然我知道是迫不得已,可心里还是…...再说那个轩辕英,我就见过他一次,说实话,印象不太好,总觉得不是一个可以让我依靠的人,再加上李叔的死,我就更不愿意理他了。可这毕竟是父亲的遗愿,我不能不完成,也许他真的只是受人蛊惑。而且凌公子告诉我,轩辕英非常挂念我,看来他对我还算是真心实意。”
“听你这么一说,其实我也放心不少。刚开始我总是担心轩辕英误会你们,原来李先生和我们在一起,事情还好办,起码李先生说的话轩辕英不得不信。可是现在,李先生走了,就剩我们两个。你还年轻,当初的事情没有经历过,也就不知道,而且也说不清楚;我是什么都知道,可轩辕英不认识我,再加上孙千贵存心诋毁,我的话轩辕英不但不会相信的,反而以为我是颠倒是非、胡说八道,到时候事情可就复杂了。”终悔道人苦笑道。
言初雪看他的样子忽然觉得对不起他,终悔道人真心诚意帮助自己,如今却要受到轩辕英的误解,自己心里实在不好受。想要安慰他几句,忽然听他又说道----
“这几天我仔细地想了想,觉得我们就是把定国珠给了他们,孙千贵也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所以我决定到时候轩辕英一来,你就带着他远走高飞,有多远走多远,千万不要再回来了。”
“那你呢?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言初雪听他说话的样子,好像要留下来,便着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