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有自己的目的,我承认我恨言初雪,但你应该知道,我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说到激动的地方,孙丽然抬起头,看着凌清译。凌清译却没有看她,孙丽然有点失望,再次低下头,深深地把头埋到他的怀里,深吸一口气,贪恋地吸取着他身上的味道,“我爱你。”低声耳语,却明显感觉到凌清译的身体震了一下。孙丽然心中欢喜,抬起头,看着他,兴奋地说道,“你知道的对不对,你一直都知道,你也喜欢我的,是不是?我不是自作多情,对不对?”
“可我们不可能。”凌清译平静地说道。
“我知道。”孙丽然又失望了,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轻叹一声,低下头,重新窝在他怀里,“父亲是不会答应的,他是不会让我们在一起的,否则的话,我早就是你的人了。我不敢奢求什么,我只想要你一句话,你到底爱不爱我,我只要你的回答。”
“我不敢爱。”凌清译非常无奈地说道。
孙丽然以为他是怕父亲知道,于是鼓励道:“父亲不在这里,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你的话我不会告诉父亲,也不会告诉其他人,我只会记在心里。求求你,给我一个答案,好不好?”抬起头,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凌清译看到她充满期待的眼神,有些沉浸其中,那一刹那,他很想把自己心里的答案告诉她,可是理智提醒他,不能那样做,否则功亏一篑。轻轻地推开她,闭上眼睛,淡淡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孙丽然没想到他这样绝情,但还是不甘心,摇摇头,说道:“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只要你说你爱我,说啊,说啊。”
“求求你,不要逼我。”凌清译转过身,不敢看她。
孙丽然很失望,难道这么久的等待也换不来一句“我爱你”的真心话吗?她不甘心,非常不甘心。看着凌清译,目不转睛,希望他突然回过头来,给自己一个答案。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有发生奇迹。孙丽然不得不放弃,想了很久,才问了一句话:“是不是因为言初雪?”
“不,跟她没关系,是我,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配不上?这就是你的理由么?”孙丽然反问道,问完以后,哈哈大笑。过了一会,才停了下来,走到凌清译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以为你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原来就是‘配不上’这三个字,这样的答案,你也说得出口?”
“那你还想让我说什么?”凌清译也转过头,看着她,显得非常无辜的样子,“我只是孙千贵身边的一个小小的侍卫,一无钱二无势,而你是个大小姐,是我的主子,我怎么敢有非分之想?”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那我该怎么想?”
孙丽然彻底拿他没有办法,看着他,越来越无奈,为什么这么久以来,自己就得不到一句真心话?难道他真的不喜欢自己么,孙丽然不相信,从刚才的话看来他对自己有感情,不然的话,以他的脾气,可能早就离开了。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凌清译的逃避总是有原因的,到底是什么原因,凌清译为什么不肯告诉自己?移开目光,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是不会相信你说的话的,在我看来,这绝对不是理由。不过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逼你了。”
“谢谢。”凌清译见她说出这样的话,松了一口气,感激地回了一句。
孙丽然摆摆手:“你用不着谢我,这也是无奈之举,我是问不出什么的,如果问多了,把你逼急了,让你回到言初雪身边,那我就得不偿失了。”
“放心,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凌清译平静地说道,语气里却不失坚定。
这样的话让孙丽然听来非常安慰,轻轻地笑了笑,又看着凌清译说道:“你刚才说的话我虽然不相信,可是有句话你说对了,我是主子,你是仆人。仆人就应该听主子的,主子让他怎么做,他就要怎么做。”
“你想让我怎么做?”
“按照原定计划,把轩辕英带去找言初雪,让他们团聚。但其他事情最好不要铤而走险,做好你该做的事,至于其他的,不要管。包括轩辕英会怎么对待言初雪。怎么样,能不能答应我?”孙丽然笑看着他。虽然其他的话没有说出来,可是她觉得凌清译应该明白,如果他不按自己说的做,后果会是什么。
凌清译还是犹豫了好久,低着头,挣扎着。终于,他抬起了头,看着孙丽然,点点头:“好吧,我答应你,我以前就答应过你,我说到做到。不过你也要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只要得到定国珠,就马上放了他们。”
“能不能放了他们,还要看我父亲的,但我保证,他们不会死在我和我父亲手里。”
凌清译看她虽然没有直接答应,可是这一番话却也让他有了安慰,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孙丽然会突然改变主意,让自己措手不及。比如今天,居然在轩辕英面前,诬陷自己和言初雪关系不一般,让轩辕英对自己有了误会。自己倒是无所谓,如果是言初雪,怎么受得了这样的误会。想到这里,凌清译就非常生气,又说道:“还有一件事,就是今天的事,轩辕英已经误会了我和言初雪,事情是你造成的,你必须给他解释清楚。”
“你害怕了?”
“子虚乌有的事情为什么要害怕?”凌清译冷笑道,“我是怕他告诉孙千贵。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如果他相信了,问起我来,我该怎么和他说,是不是要把你的事情告诉他......”
“你敢。”孙丽然非常急切地打断他的话,看到凌清译的冷笑,孙丽然知道自己上当了。“你在威胁我是不是?话已经说出去了,你怎么让我收回来?让我现在去和他解释,是不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我是酒后乱语,如果他非要相信,我也没办法。何况离开的时候,我已经和他解释过了,看来效果不好。”
“既然你没办法,那就没怪我到时候为了自保什么都说出去了。”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急什么。”孙丽然故意不耐烦地说道,“轩辕英虽然误会了你和言初雪的关系,可是他毕竟答应给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父亲。他对你怎么样,我不知道;可是他对我,绝对是说到做到,所以你也可以放心了。再说只要你带他见到了言初雪,他就不会误会你了。我记得他刚才也是这么说的,所以言初雪和他的关系如何,要看你如何表现了。”
“好吧,这件事我不管了。不过我会想尽办法让他们没有误会,没有矛盾的。”
“我不管你怎么做,我只想看到结果。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有些事做得多了,会适得其反的。也许言初雪相信你,可是轩辕英未必相信你。”孙丽然轻轻地笑了笑,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准备出去,忽然看见不远处走了一个人,急忙关上了门,紧张地说道,“我爹派人来找你了,让别人看见我在这里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应该已经习惯了。何况这一次就是孙千贵让你来找我的。”看到孙丽然疑惑的目光,凌清译又补充道,“你忘了,上午你不是已经来过了么?”
孙丽然慌里慌张地,差点忘了这件事,看来自己用不着离开了,父亲问起来,自己也有了理由。正想着,敲门声响起。凌清译走过去,打开房门。来的是一个小侍卫,看到孙丽然也在这里,愣了一下,急忙行礼道:“卑职见过孙小姐。”
“起来吧。”孙丽然抬手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孙大人让卑职来通知凌公子和孙小姐过去商议大事。”
这么快!孙丽然大吃一惊,回头去看凌清译,凌清译好像没什么反应。定了定神,又问道:“轩辕英去不去?”
“卑职马上去通知。”
“那好吧,你去叫轩辕英吧,我和师兄马上就过去。”
“是。”
那个人离开以后,孙丽然转过头来看着凌清译,笑道:“你看那个轩辕英已经等不及了,看来我们的计划就要成功了。”说着,兴奋地差点跳了起来。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凌清译故意皱了皱眉头,“依我看,好像是孙千贵等不及了。”
“这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按照我们希望的那样进行,最后成功的肯定是我们。”
“我们?”凌清译回头看着孙丽然,认真地说道,“不是我们,是你自己。”说着,大步向外走去。
到了这个时候,凌清译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和他的关系,孙丽然觉得很无奈。可那又怎么样,凌清译已经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脱不了干系了。凌清译想要离开自己,简直是痴心妄想。
轩辕英是第一个来到孙千贵的书房的,那个小侍卫一来告诉他孙千贵要见他,他就知道孙千贵有计划了,于是就迫不及待地跑过去了。
看到轩辕英,孙千贵非常吃惊,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过来了,看来和自己一样,等得不耐烦了。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说话算数,答应自己的事情能不能做到,尤其是那个定国珠,看到东西以后,有没有可能出尔反尔?孙千贵忽然很想把事情问清楚,求证一下。可他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这些事情问得太多,反而容易让轩辕英怀疑。
轩辕英当然不会想到孙千贵对他有这么多的想法,行完礼,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孙大人这么快找我过来,想必已经有了决定了吧,不知道孙大人考虑的怎么样?”
“我已经让丽然把这件事告诉凌清译了,我想他应该没问题。”
“你让孙小姐去和他说?”轩辕英有些吃惊,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孙丽然来寻他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