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其实没什么,我就是在那个树林里找了一圈,发现一个地方很可疑,就回来告诉了孙大人。至于是什么地方,就用不着我多说了吧,孙小姐应该告诉你了。”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凌兄现在带我去看看吧。”轩辕英提出这个要求。
“现在?”凌清译没想到轩辕英居然这样毫无遮拦地开口,一时不知所措。其实在他心里,他很想这样做,虽然有些不愿意看到言初雪和轩辕英在一起,可义父交代的事情,他不得不做。但他知道,孙丽然就在附近,他们的一举一动、说的每一句话,她都知道,所以现在不能轻举妄动。想了一会,才说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没有孙大人的命令,凌某不敢轻举妄动,轩辕兄还是先去问问孙大人比较好。”
“孙大人已经同意了。”
“是吗,可是我还不知道。”凌清译故意装糊涂,“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件事还需要好好商量一下,尤其是孙大人那里,还没有想出一个妥当的办法,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功败垂成,可就不好了。我理解轩辕兄的心情,但越是到了这个时候,就越要冷静。你说呢,轩辕兄?”看到轩辕英没什么反应,凌清译又说,“反正我们已经知道言初雪他们在哪里了,难道你还怕他们跑了不成?”
轩辕英冷哼一声,说道:“如果是欧阳大人发现了他们,或者其他人发现他们,只要小心行事,自然不会打草惊蛇;可是你凌清译,说实话,我信不过。”轩辕英说完,笑着摇摇头。
“为什么信不过,难道轩辕兄决定为故意包庇他们,还是觉得我武功不济,比不了他们?”凌清译故意问道。
“凌兄武功盖世,普通蟊贼不在话下,我亲眼所见,不敢小看。”
“那你是说我包庇他们了?”
“你说呢?”轩辕英反问道,看到凌清译皱了皱眉头,轩辕英觉得这个人心虚了,看来是有希望了,笑了笑,接着说道,“我知道这种事是不能乱说的,凌兄是孙大人的得力干将,如果我诬陷了凌兄,在孙大人面前,我也不好交代。所以没有证据,我是不会乱说的。”
“轩辕兄这么说,难道是有了证据?”
轩辕英点点头:“当然。还记得我的玉佩被偷的那一次吗?那个道士消失在后山,而我又在那里发现了你,之后我们肯定言初雪的确在那个地方。可是凌兄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这些难道不可疑吗?”
“如果轩辕兄仅仅靠这一点就觉得我和他们有关系,是不是太武断了?”凌清译也哼了一声,说道,“后山到底有多大,轩辕兄比我起来,在那里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可我为什么一下子就找到了?”轩辕英特别不服气地说道。
凌清译笑着说道:“轩辕兄,据我所知,你也不是一下子就找到他们的具体位置吧,要不是那个道士,可能他们现在还在那里躲着呢,我说的对不对?”
凌清译说的句句在理,轩辕英没有办法反驳,无奈之下,不得不放弃,看来今天要让他承认,可能没有那么容易了。正准备离开之时,忽然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抬起头,看着凌清译,严肃地问道:“你说你和他们没有关系,可是言初雪一次又一次从你手里逃走,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据我所知,言初雪武功不好,你想抓到她,绰绰有余。”
“看来轩辕兄真的是非常了解言初雪啊。”
“她是我的未婚妻,虽然没有怎么见面,但父亲和我说过,我自然是了解一些。再说,女孩子家家的,不会有太好的武功。”轩辕英非常坦然地说道。对于这一点,他还是可以肯定的。
“轩辕兄既然知道这一点,那我就斗胆问一句,”凌清译也看着轩辕英,他需要问清楚一个情况,“那轩辕兄觉得她有没有可能为了一个定国珠,杀死你父亲---轩辕一立呢?”
“不可能。”轩辕英回答的毫不犹豫,说完以后,突然觉得不对劲,急忙补充道,“虽然孙大人和孙小姐心中还有疑虑,我也不能肯定,但是言初雪和我父亲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觉得不可能下此毒手。当然这些事这是我的个人推断,不能做数,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等我找到言初雪,就会有结果。”
“既然你不愿意相信言初雪是你的杀父仇人,你就肯定不会希望她在这个时候出事吧?”凌清译又问道。
轩辕英警惕地看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言初雪的武功一般,我也猜得出来,看那个样子,恐怕也不是我的对手。但她身边那个道士,武功了的,我一个人可是打不过的。”凌清译看轩辕英张张嘴,好像要说什么,心里明白,于是接着说道,“我知道轩辕兄想说什么,孙大人这里这么多人,那个人双拳难敌四掌,应该可以抓到他。可是如果我们不遗余力,他们拼死相搏,结果可就难以预料了。那个道士死了无所谓,可如果言初雪出了事,轩辕兄可要后悔不及啊。难道你忘了李山是怎么死的么,我想轩辕兄一定不希望看到悲剧重演。是不是?”
凌清译的话又把轩辕英逼得无话可说,仔细想想,也是这个原因,自己担心的也是这个问题,李山的死让他非常不安,这几天总是做梦言初雪哭着埋怨他,惊得他一身冷汗。但一想到孙丽然说的事情-----言初雪和凌清译之间的关系说不清楚,他就觉得气愤。轻咳一声,又问道:“你和言初雪见过几次?”
“轩辕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难道还是怀疑我和言初雪有关系?”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轩辕英观察到凌清译的神情有些不自在,心里很是不舒服,难道自己和孙丽然的猜测没有错,他们果然有…….一想到这些,不由地板起脸来,“怎么,不能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轩辕兄说的这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知道指的是什么,如果是我和言初雪的关系,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你可不要随便相信有些人的胡言乱语,小心中了别人的离间之计。”凌清译意喻所指。
离间之计?说的是孙丽然吗?轩辕英心里忐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可是孙丽然为什么要挑拨自己和言初雪的关系,没有道理啊?孙丽然喜欢的是凌清译,这是他刚刚知道的。也看得出来,孙丽然非常信任他,不然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那么凌清译说出这样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也想挑拨他和孙丽然的关系?不行,不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词。“这么说,你是不想承认了?”轩辕英再次问道。
“什么事情都没有,你想让我承认什么?”凌清译不卑不亢地反问道。孙丽然究竟在他那里说了什么,让轩辕英在这里不依不饶的?凌清译看着轩辕英,心里非常着急。他这个样子,言初雪如果和他在一起,会不会受欺负?
“如果你不承认,我就把这件事告诉孙大人,你觉得他会怎么样?”轩辕英再次威胁道。
凌清译并不惊慌,回过头来,淡淡一笑:“如果我是你,我早就把这件事告诉孙大人了,那样的话,也许可以很快找到言初雪。为什么不说?我就奇怪,你既然怀疑我和言初雪有关系,为什么每次孙大人让我去寻找言初雪的时候,为什么不阻拦?”
“这-------”轩辕英犹豫了一会,才终于说道,“你是孙大人的得力干将,孙大人非常信任你,如果没有证据,我说了,孙大人也是不会相信的。”
“那你今天为什么又来找我,是来威胁我吗?如果是的,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凌清译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胁,尤其是像你这种没有证据的威胁。”凌清译也非常坚定地回答道。
“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猜测,我是不会来找你的,这也就是我一直没有过来的原因。但是今天,我知道有一个人和我一样有这样的判断,而且是证据确凿,就看你敢不敢承认。”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孙大人吗?”凌清译知道肯定是孙丽然,但还是故作不知地问了一句。
轩辕英摇摇头:“不是,是孙小姐,如果是孙大人的话,可能在这里跟你说话的就不是我了。”
“孙丽然只是个官家小姐,没见过世面,她的话只是妇人之见,轩辕兄何必当真。”凌清译在是想提醒他,不要轻易相信孙丽然的话,可他也知道孙丽然就在门口,有些话不能轻易说出来,于是就这样说的不伦不类。
轩辕英向来非常敬重孙丽然,听凌清译这样说她,就有些不乐意,于是说道:“孙小姐的确是个女流之辈,可她聪明伶俐、温柔善良,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虽然这一次她是酒后之话,可我听得出来,她说的句句在理,而且发自肺腑,对你也是一片真心。你怎么可以有负于她,去喜欢一个你不应该喜欢的有夫之妇?”
凌清译大惊,他终于知道孙丽然和轩辕英说了什么,吃惊之余,非常生气,忍不住冷笑道:“这样的话你也相信?我和言初雪根本就没有见过几次,怎么可能有你说的事情?这纯粹是无中生有。就算你不相信我,言初雪是你的未婚妻,你觉得以她的为人,会喜欢上别的男子吗?”
“我当然相信言初雪不会喜欢上别人,可是你也不应该喜欢言初雪。”轩辕英说完之后,突然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霸道,平静了一会,放慢语速说道,“对不起,刚才我太激动了,冒犯了凌兄,还请见谅。即使如此,该说的话我还是要说。孙小姐对你情深意重,你不可以辜负了她,让她伤心……”
“我和孙丽然的关系用不着你多说。”凌清译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接着又说,“孙丽然说的话你最好不要当真,我们俩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我只把她当成我的妹妹,仅此而已。”
“恐怕没这么简单吧,你是不是见到言初雪以后才有这样的想法的?”轩辕英不甘心地问道。
“轩辕英!”凌清译厉声喝道,“我把你当成客人,对你也算是客客气气,你说你想了解情况,我就让你进来。可是你看看你问的问题,毫无依据、胡乱猜疑、无中生有。我警告你,如果你再问这样的问题,请你出去,我还有其他事情,恕不奉陪。”